“你的臥室不應該是那樣嗎?沒有任何光源,隻有窗外的月光投射進來,然後你坐在用某種或者某幾種頭骨壘砌成的京觀王座上,一邊喝著血紅的葡萄酒,一邊在窗外月光的照耀下露出陰森的微笑。”
“對我的臥室很感興趣?”艾達王挑了挑眉毛,言語之間儘是誘惑,“今晚想不想去親身探索一下?”
“不了不了,我怕被艾達你均勻的切成三百份,每份二百五十克,然後每天早餐吃一份,煎炒烹炸吊高湯看心情選擇。”
“我在你眼裡究竟是個什麼形象?”
李成風嘿嘿一笑,但心中始終有個疑問。
艾達王對自己是否有些太過熱情了?
看上去似乎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而房間內的哈莉奎茵則饒有興致的看著新來的客人,摘下了一直戴著的粉色貓耳耳機。
“看你們這一臉的殺胚相,是聯調局的人吧?尼克弗瑞那顆黑鹵蛋最近過得怎麼樣?”
“你跟黑鹵蛋很熟?”
“也不算太熟,他是我犯罪心理學的研究生導師,然後順便帶我完成了所有預備探員課程。”
李成風一愣,下意識
看向艾達,隻見對方露出一副“早跟你說要把資料看完”的表情。
世界互相交叉魔改的程度是不是太深了點?
從履曆來看,哈莉奎茵完全就是尼克弗瑞的得意愛徒啊,就像神盾局特工中震波女之於科爾森,怪不得指名道姓要把她吸納進小隊。
上年紀了,總是會心疼一下小輩。
再加上布魯斯韋恩說將她視為少有的真朋友……
這個屋子裡的設施,恐怕就是這兩個人的傑作啊。
不過……這個哈莉奎茵好像也不瘋癲啊?
李成風甚至感覺現在跟自己交談的並不是“小醜女”哈莉奎茵,而是心理醫生哈琳奎澤爾。
“好了,彆在門外站著了,進來隨便坐。”一直蹲坐在碩大沙發椅上的哈莉奎茵站起身,一個輕盈而舒展的後空翻落在了地麵上,“喝點什麼?咖啡?田納西威士忌?還是邪惡墮落的綠色碳酸飲料?”
“隨意。”
“那就咖啡好了。”
忙碌的樣子就像一個家有來客的……正常人。
不過先一步走進房間並且環顧了一周之後的艾達王卻不這麼認為。
李成風順著她見鬼般的眼神看去……
整個房間隻有從門外看進來的地方是正常的,其餘地方的每一寸牆麵都被一個人的照片所鋪滿。
綠色頭發,潦草的白色粉底,以及鮮紅似血、仿佛裂到耳邊嘴唇。
哥譚的犯罪王子、Joker、J先生、小醜。
叫法有很多,但全都是在表達對這個人的恐懼。
隻不過所有的照片,都有半張臉被塗黑甚至凶狠的劃爛。
一目了然的糾結。
除非這個哈莉奎茵是雙麵人假扮的。
“我知道這種場景有些怪異,但相信我,這還不是最怪異的。”哈莉奎茵背對著所有人泡咖啡,“你們見過從人的傷口噴湧而出的煙花和彩帶嗎?哈莉奎茵的視角會看到許多奇奇怪怪的景象。”
她正以第三人稱稱呼自己……
“奎澤爾醫生?”
“沒錯,暫時是奎澤爾,不過繼續叫我哈莉奎茵就好,已經習慣了。”哈莉奎茵端著托盤轉過身,“你們四個都坐吧,沙發夠寬敞。”
四個?
李成風在轉身的瞬間就拔出了馬格南並且指向了門邊。
在所有人的背後,一個穿著經典黑色披風的身影仿佛從一開始就佇立在那裡,一動不動。
哪怕被一把能撂倒大象的馬格南瞄準了腦袋。
“哥譚的蝙蝠,什麼時候白天也飛出洞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