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概就是神性和至高神性之間的區彆。
就算李成風用近乎折磨的方式，將白燈的力量一寸一厘的揉進了這具身體之中，卻始終沒能將3999再次壓製。
而塔羅蘭本人的意識，也始終沒有醒來。
“一個意誌堅定的戰士，既然我無法打敗他，那麼讓他永遠無法醒來……就是最好的辦法。”
李成風的耳邊，“塔羅蘭”，或者說3999的聲音再次響起。
聲音非常平靜，既不邪惡，也不正義。
李成風抬起頭，跟那雙沒有任何情感可言的眼睛對上後，心頭一緊。
3999現在給他的感覺，已經跟當初直麵存在之靈的時候，差不多了。
也就是說，這個至高神性，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等同於即將出生的“五大神明”，即永恒等五名概念神明。
恐怕在所有的至高神性之中，3999都算是相當強大的。
畢竟是上級敘事層的某種投影具象。
不過……
李成風卻是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
他打的就是精銳！
而3999剛才的話，算是提醒他了。
“讓他醒不過來？也就是說你在折磨了他無儘的歲月之後，終於換了一種方式……對吧？”
“那麼，我隻要想辦法讓他從幻夢之中脫離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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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風說著，一隻手按在了“塔羅蘭”的臉上，然後將黑神意識直接連通到了他身上。
下一刻，李成風跟“塔羅蘭”雙眼齊齊一反，倒在了地麵之上。
而李成風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正躺在一張潔白的病床上，而眼前則是完全潔白的病房。
李成風低下頭，看向自己的身體……
身穿病號服，且瘦弱不堪。
“說實話，我還是更喜歡你原本的身材……現在這屬實是太白幼瘦了。”
耳邊響起一個略帶嘲諷的女聲。
李成風轉過頭，發現那個應該存在於黑神意識之中的伊芙琳此刻正抱著雙臂，穿著同樣的病號服，坐在病房裡的另一張病床上。
“這裡是什麼地方？剛剛我不是用黑神意識鏈接了塔羅蘭沉睡的意識嗎？”
“你這不是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嗎？”伊芙琳撇了撇嘴。
“這裡是……塔羅蘭的意識之中？”
“不，準確的說，這裡是3999為了困住塔羅蘭的意識，而搭建的特殊維度。”另一個“李成風”緩緩推門而入，一身黑衣，仿佛要去參加一場肅穆的哀悼會，“而就在你用黑神意識進行鏈接的時候，我們便全都被拉進了這個維度。”
“而現在有個壞消息得告訴你……”
“在這個維度，3999等同維度魔神。”
“也就是……”
“無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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