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霜寒猛地回過神來,事情此刻已然走上了絕路。
不行!她絕不能重蹈覆轍!
她指尖拂過發簪,取出一枚金針,果斷刺入了男人腰間穴位。
男人瞬間清醒,黑眸一片肅殺寒意。
幾乎是身體下意識反應,男人一掌擊來。
付霜寒躲無可躲,隻能生生扛下這一掌,強忍下劇痛。
下一刻,男人看清了她臉,震驚萬分。
大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切齒道“你為何會在此,本相的好弟媳?”
脖子上的窒息感傳來,付霜寒瞬間青筋暴起,艱難開口“宴相.....治你的寒疾!”
方才她摸到男人忽冷忽熱的胸膛,便猛然想起,這宴青山身患寒疾,是被離國寒冰箭所傷!
而她可以治宴青山的寒疾!
說著,她指尖一轉,金針刺入男人後背穴位。
果然,兩針下去,
寒疾緩解,宴青山隻覺體內的冰山逐漸融化,丹田運氣自如。
宴青山臉色一變,震驚萬分。
這麼多年來,他的寒疾發作時,從未有過如此明顯的好轉。
掐著她脖子的手掌微微一鬆,但語氣仍舊充滿危險和懷疑“宴青煜把你送到本相床上,就是讓你來給本相治寒疾?”
脖子上的禁錮解除,付霜寒才感覺活過來,她抬頭,對上他黑沉肅殺的眼睛,一字一句。
“宴青煜把我送過來,是為了給你扣上奪妻罪名,從你手裡奪.權!”
“哦?”
聽到這話,宴青山眸光一沉。
掐著付霜寒脖子的手掌並未挪開,因思考的慣性,手指輕輕地敲擊著。
落在付霜寒的脖子上,竟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
“難道不是你們夫妻合謀陷害本相?”
“畢竟,宴青煜對你一片癡情,世人皆知。”
說到這裡,宴青山刻意加重了語氣。
聞言,付霜寒心頭恨意澎湃,難以遏製。
一片癡情。
多麼可笑的四個字。
宴青煜生母是長公主,外祖母是太後,得知宴青煜想娶她,太後一百個不同意。
可宴青煜依舊上門求娶數次,鬨得滿城皆知,甚至以死相逼太後,滿京都誰不說他是個癡情種。
誰能想到這一切都是他在演戲。
她咬牙道“宴青煜那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他娶我隻是為了利用我!”
“再說,我與他還未洞房,禮未成,便不算夫妻。”
付霜寒拚儘全力地想要抓住這唯一的救命稻草,
“宴相,馬上宴青煜就會帶著賓客來捉奸了!”
“若是不想讓他得逞,能否先讓我離開?”
然而,她話音未落,便被一雙大手再次按住了腰腹,身體瞬間被貫穿。
“嗯......”
她悶哼一聲,震驚地看著宴青山。
他唇邊卻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來不及了,他們已經來了。”
話音落下,已經有腳步聲靠近了。
下一刻,宴青煜的聲音便在房門外響起。
“大哥,你在房間裡嗎?”宴青煜急切喊道。
“有何事?”宴青山語氣慵懶而平靜,可身體卻做著最激烈的事情。
付霜寒緊緊咬著唇,不敢發出半
點聲音。
可宴青山卻像是故意的一般,動作愈發凶猛。
“大哥,霜寒她不在新房,有人說她進了你的房間。”
“哦?她是在我的房間。”宴青山淡淡回答著,垂眸看著身下的女人。
付霜寒瞬間呼吸一窒。
緊張得冷汗落下,難道她還要被捉奸一次,再被賜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