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強光消失,張俊定睛一瞧,隻見地上的王姐半邊身子都被打穿,全身血肉模糊,甚至半張臉都變成了焦炭。
僅剩下的一隻眼睛死死地盯著他,眼神既是怨毒,更是驚恐。
打偏了!
眼見王姐還沒死,張俊紅著眼睛,再次抽出一張符籙。
“你等著!!”
看到張俊手中的符籙,王姐臉色大變,尖叫了一聲,便是化作一股灰色的煙霧想要逃走。
可張俊哪敢讓這娘們逃走,一個健步跳起來,舉起手上的符籙直接拍上去。
這是光明符,符籙在手中燃起金色的火光,像是一團火球,對著那股煙塵照上去,頓時煙塵中王姐身體巨震,本就殘缺的身體在瞬間炸裂開。
“啊!!”
淒慘的叫聲,竟是直接震碎了玻璃,連張俊都覺得腦瓜子嗡的一聲,像是被人給錘了一拳,身子一個踉蹌險些跌坐在地上。
等回過神就看到一團嬰兒拳頭大小的煙霧鑽進中央空調的管道裡消失得無影無蹤。
“艸!”
見狀,張俊忍不住跺腳爆起粗口,本以為十拿九穩,沒想到還是讓它給跑了。
“這地方不能再住了,要儘快換地方。”
張俊不清楚自己這次傷她有多重,可他清楚這公寓大樓的中央空調是公用的,除非自己回去後,把家裡的空調全都給拆了,不然以後彆想睡個踏實覺。
轉身走到臥室,張俊把臥室的冰箱打開,當看到裡麵殘缺的人體屍骸後,張俊嘴角抽搐了幾下。
如果換作以前,看到一堆碎屍斷腳,不嚇得半死,也要吐得天昏地暗。
可參與過競技場後,張俊對這樣的畫麵,已經沒有了那麼強烈的恐懼感。
畢竟這種程度和把人脊骨活生生抽出來的畫麵相比,還算是小兒科。
隻是接下來的事情,必然是有些麻煩。
張俊思前想後,還是拿出手機,按下了報警電話。
與此同時,在市郊外的魏坡村,村頭第一家,房子修得很漂亮,大門檻,四層的小洋樓,院子裡種的無花果樹有兩層小樓高,一看就是家底殷實的小康家庭。
一個瘸腿的老漢,正坐在院子下麵,抱著自家小孫子,一隻手握著小皮鼓,逗得孩子咯咯地發笑。
“爸,吃飯了。”
“好!”
兒媳婦從廚房裡走出來,端著一碗麵條,白花花的手擀麵,上麵滿滿的一層肉鹵子,看著就讓人食欲大開。
兒媳婦把麵條送到老漢手上,一隻手抱過孩子,剛一轉身,就聽到咣當一聲。
兒媳一轉身,就看到老漢雙手發顫,低著頭,兩眼死死盯著摔碎的碗。
嘴裡喃喃自語的:“上兌下巽,下卦巽地利變、上卦兌天時滿……大過卦!!”
老漢看著摔碎的碗,臉色越發越青,身體都在止不住地發抖。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呢,這小子為什麼沒死,他為什麼沒死!!”
“爸!你……沒事吧。”
兒媳也被老漢怪異的舉動嚇了一跳。
彎下身,小心的問道。
聽到兒媳婦的喊聲,卻見老漢緩緩地抬起頭,粗獷臉上布滿了青筋,那雙眼睛裡更是通紅似是要流出血來,麵目猙獰,活脫脫地就像是一頭餓狼,滿臉的殺意。
兒媳婦何時見過這般恐怖的神情,頓時嚇得渾身哆嗦,身子貼在牆上差點沒摔倒在地上。
她嫁過來五六年,公公對自己也是視如己出,從未見過這麼冷厲狠辣的模樣,好像完全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也就是這麼一眨眼,突然老漢臉上的陰霾消失不見,露出一張憨厚的笑臉:“哎呦,我手滑了。”
說著趕忙彎下腰把摔在地上的麵條重新抓回碗裡。
兒媳婦看著麵前的公公和顏悅色的神情,卻是一動也不敢動。
見狀,老漢也沒在意,隻是把碗筷放在桌上,又看了一眼兒媳婦懷裡的小孫子才站起來。
“我要出去一趟,大概去三五天,要是一個星期沒回來,你就把院子裡那棵樹砍了,往下麵挖,大概三五米,有個箱子,我在裡麵藏了點東西。”
說完老漢轉身回屋,不一會再出來的時候,背上多了一個背包,一瘸一拐地走出院門。
隻等老漢走遠了,兒媳還沒回過神來,隻等懷裡的孩子“哇”地一聲大哭了出來,才嚇得兒媳驚過神來,顫巍巍地深吸口氣,隻覺得雙腿發涼,等回過神才發現竟是被嚇得失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