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的冷血背刺,讓眾人頓時措手不及。
不過仔細想想,也確實是這個道理。
周詔已經廢了,何雲宗的實力更強,更何況有三屍神加持,正麵想要殺他並不容易,到最後反而是兩敗俱傷,倒不如趁現在先下手為強。
“無生門的弟子,都是一幫不講道義的雜碎!”
觀眾席上,天魔教長老憤恨離席,臨走不忘大罵一聲。
這句話倒是引來正邪兩道不少人的共鳴。
“糟了,咱們以後競技賽,還是小心點吧。”
何帆捂著臉苦笑起來。
上次弟子戰,無論張俊是有心還是無心,背刺盟友的壯舉已經引起了許多人的不滿,可謂是臭名昭著都不為過。
現在大師兄突然反水,一刀斬殺何雲宗,雖然是規則如此,可這下無生門的名聲可就臭大街了。
以後競技場上,無論是正道也好,魔道也罷,他們無生門恐怕永遠都會是彆人眼中釘肉中刺,搞不好就要成為彆人圍攻的對象。
相比何帆的憂心忡忡,張俊就灑脫多了。
冷笑著說道:“照你的意思,咱們跪舔一下,大家都能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說話一樣。”
何帆一怔,抬起頭看向張俊。
隻見張俊也不裝了,把臉上麵具摘下來,翹起二郎腿:“大爭之世,強者強,弱者亡,本來就不是講仁義的時候,也沒必要學什麼婦人之仁,又當又立的還不如婊子呢。”
張俊這番灑脫,倒是讓何帆有點不好意思,低下頭仔細一想,這話雖然粗鄙,可卻是實實在在的大道理,於是拱手道:“是我著相了,趙師弟這番話當真讓我醍醐灌頂。”
其實張俊也是破罐子破摔了。
剛才那番話其實是個歪理,名聲這東西有時候不重要,有的時候卻是一張王牌。
否則自古天下爭霸,為什麼一定要名正言順。
當然,現在想這個問題太遙遠,能生存下來才是王道,至於什麼名正言順,那是等未來無生門做大做強起來才能去考慮的事情。
畫麵中,大師兄沒有繼續殺掉周詔,而是將何雲宗的儲物袋給奪走,帶著重傷的周詔一起往下走。
因為時間差的關係,觀眾席上眾人隻覺得過了一會,可畫麵中已是兩三個日夜。
大雪越來越大,不時會卷起一股寒風,簡直冷得刺骨。
大師兄和周詔兩人好不容易找了一個背風的地方,可還沒等他們安定下來,外麵的天色突然就一下黑了下來。
一種極其不妙的預感襲來,大師兄立刻探出頭迎著狂風的方向望去,隻見遠方大片大片的黑色雪花飄過來。雪花墜落在地麵的一瞬間,一道黑色的冰淩拔地而起,大師兄見狀,試探性丟出一塊石頭。
隻見石頭還在半空,就被黑色的冰淩瞬間冰封在裡麵。
“跑!”
大師兄臉色一變,立刻拉著周詔拚命往前跑。
身後黑色雪花越來越急快,眼看前方是一個又深又斜的大陡坡,大師兄突然心生一計,從儲物袋裡取出一麵盾牌,一隻腳踩在盾牌上,用力一蹬,借著麵前的雪坡迅速往下滑。
至於周詔則是被大師兄提小雞一樣提在手上。
有了盾牌作為滑板,速度一下就提升了上去,所有人都在為他捏著一把冷汗。
而另一邊正道弟子這邊的情況同樣讓人驚心動魄。
雪地上,三個人影正打得難分難解,三人身上都出現了一個詛咒,這個詛咒很奇怪,是個骷髏頭,帶著兩個黑色的翅膀,不時會在三人身上咬一口。
每次一口下去,都會將三人修為臨時降低一個台階。
這正是大師兄殺了何雲宗後加持在正道這邊的詛咒之力。
在這種地方,若是修為不斷下滑,他們要不了多久就要凍死在這裡。
想要獲勝,就必須儘快送對麵走。
而想要做到這個,就必須有人去死,為對麵加持詛咒。
和大師兄這邊不同的是,正道兩人很默契地選擇聯手襲殺實力最強的化炁骨。
隻見兩人一人飛劍,一人長槍,左右交叉直襲化炁骨。
滿頭白發的化炁骨,麵對兩位同盟的圍攻,身上已經多了幾道傷口,手中玉蕭雖短,可在化炁骨的手裡竟然是噴湧出一股靈氣,化作靈氣長槍。
麵對襲殺而來的飛劍,化炁骨身子後仰握槍前推,槍尖順著左手紮出,右臂擺蕩,靈氣長槍驟然爆發出一股恐怖的音爆,將飛劍震飛出去。
隨後手指捏在玉簫上的氣孔,靈氣長槍驟然化作一把短劍,側身躲開身後長槍,轉身劍影如雨,朝前快攻。
短促的兵器碰撞聲音鐺鐺鐺鐺不斷響起,一寸短一寸險,狂風暴雨的劍法,壓得長槍毫無還手之力,眼看房門大開,化炁骨短劍上發出陣陣尖銳音潮,震得對方雙臂一陣發麻,差點握不住手中的虎頭大槍。
“化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