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兩天時間過去,禦獸坊的事情已經逐漸平息了下來。
但每天還是有弟子不理解,為什麼獸王會兵解。
幾位長老對外宣稱,是獸王道心出了問題,無奈選擇了兵解,雖然這個答案不足以服眾,可當時在場不少人都看到了獸王的部分記憶。
那段不堪回首的畫麵,每每提及,都讓人深感絕望。
說是道心出了問題,也能說得過去。
至於獸王產子的消息,在幾位長老默契地隱瞞下,已經沒有人會在意這件事。
就算偶爾有人想起獸王當時還懷著孩子,但也隻是一想,就沒有下文了,因為現在的禦獸坊,已經成為了張俊和付彩生兩人獨屬的地盤。
張俊被宗門任命為禦獸坊坊主。
這個任命在宗門裡無異於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禦獸坊,曾經是無生門最看重,最吃資源的地方,曾經也是有曆代坊主坐鎮。
隻是自從當年那場異獸戰之後,禦獸坊就沒落了,人才凋零,甚至因為獸王前段時間脾氣不好,來這裡更像是一種懲罰。
可即便再沒落,這裡也是禦獸坊,一個禦獸坊的坊主名銜,竟是掛在了一個聚氣一層的弟子腦袋上,簡直是胡鬨嘛。
這樣一來,外人沒有得到張俊的允許,完全沒辦法進入禦獸坊。
隻是這樣表麵風光,殊不知背地的辛酸,隻有張俊和付彩生清楚。
“阿鬥,吃飯了!彆跑!”
“阿鬥,彆咬我衣服!”
“這是勺子,你給我吐出來。”
“阿鬥!不許欺負老付,彆叼著他的鞋子,幾天沒洗了!”
“阿鬥!彆去啃人家的毛,本來還挺帥的一頭霜狼,怎麼給你啃成光頭強了!!”
“阿鬥!阿鬥!!阿鬥!!!”
禦獸坊裡不時能聽到張俊抓狂的咆哮聲。
“哎呦!!”
張俊坐在石頭上,把兩隻腳泡在溪流裡,渾然不顧下遊還在喝水的異獸們投來怨念的眼神。
饒是遊戲裡的自己,體力好得不得了,此時此刻都有種累癱瘓的感覺。
回頭一瞧,隻見禍鬥這個小家夥還在追著幾頭異獸到處跑。
小牛犢子般的體魄,耳朵高高豎起,鼻梁直挺,一身烏黑發亮的毛發,可以清晰看到它肌肉線條的輪廓,乍一看和虎犬沒什麼兩樣,隻是仔細看,會發現這小家夥爪子上帶著赤紅色的斑紋,跑動的時候,斑紋閃閃像是有星星之火覆蓋在腳底。
彆看這小家夥才出生幾天,可破壞力太嚇人,天生就是聚氣巔峰的境界,完全就是一個行走的破壞大王。
禦獸坊裡這些異獸都知道這小家夥的恐怖,每天被追得上躥下跳。
其他六頭虎犬非但不管,反而有種為虎作倀的感覺,每天正事不乾,整整齊齊趴在獸穴洞口,就盯著阿鬥看,但凡發現有異獸想要反抗的苗頭,十二隻冒著殺氣的眼珠子,就立刻將這個不該有的念頭扼殺在搖籃中。
現在就算是老付,也管不了這個小家夥。
整個禦獸坊能管它的,也隻有張俊。
“坊主,該吃飯了。”
付彩生走到張俊身旁說道。
“又是泡麵?我不想吃,你吃吧。”
自從吃上了泡麵,老付瞬間就愛上了這種東西,感歎天下怎麼會有這麼神奇的東西。
拿個碗,放個麵,澆點水,數個一二三四五……
成了!
不僅方便,味道是美味,明明沒有肉,愣是香噴噴,這瞬間就點燃了老付對廚藝的熱愛。
隻是……趙師弟不愛吃。
“那我給你煮點粥?”
張俊無力地擺了擺手,見狀老付隻能搖了搖頭轉身往廚房走。
“等下!”
“嗯?”
“以後彆叫我坊主,我聽得不舒服,搞得我天天在開房一樣。”
“好的,坊主。”
張俊翻了翻白眼,歎了口氣,一頭紮進溪流裡泡著,任由冰涼的溪流衝洗著自己的身體,整個人逐漸放鬆下來,閉上眼睛,再次嘗試去修煉五臟大奇經。
張俊放空自己的意識,心中默誦經文。
正所謂,腎乃人之根,萬氣從腎出。
大白話說,就是大腰子硬,腰杆子就挺,張俊有了腎主玄冥經驗,五臟經已然是一隻腳踩到了門檻上,借著腎主玄冥的一股熱流,意識像是坐在了一條快車道上,隨著經絡快速遊走全身。
“咚咚!咚咚!”
一陣陣好似擂鼓的敲打聲越來越近,
這女嬰披著肚兜,手握金鎖,牽動間,張俊身後的心跳緊跟著一並加速起來。
找到了!
心主丹元。
張俊嘴角微揚,試探著將意識靠近過去,這時候女嬰似有所感地睜開眼睛望過來,一首詩歌出現在他腦海。
心部之宮蓮含華,下有童子丹元家。
主適寒熱榮衛和,丹錦飛裳披玉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