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機一通表態之後,崔嶺把荷花叫到邊上說話。
“我們就按司機師傅說的那樣辦吧,你先到上海汽運站等我,我這邊報完案就去找你們
“你一個人留在這裡,會不會有危險啊?”
荷花擔心地問。
“我是做什麼的?你還不相信我嗎?今天要不是被那個女人搞懵了,我早就追上他們了
崔嶺恨恨地道。
如今最怕被人在男女關係上亂說,因此那個女人一叫,說是他耍流氓,他就陷入了被動。
等反應過來,這幫扒手又熟悉這裡的情況,還有同夥接應,讓他追之不及。
“哎,老崔,要不這事算了吧,他們人多,如果是本地人,說不定你報案也沒用,人家本地人幫著本地人,到時候隨便應付下你
荷花說得不是沒道理。
但是崔嶺想了下,說:“我到派出所後,會打個電話給石磊,我記得他在這裡有個熟人,和地方上頗有交往,讓他出聲,肯定有用
“這樣啊?那就有希望了
荷花十分心疼這筆巨款丟了,但她更心疼丈夫一個人要留下來麵對扒手。
隻是,這麼大一筆錢,不報案又說不過去,萬一報案了能追回,他們沒報案,豈不是血虧?
這筆錢可都是借來的啊!
兒子要治病,還不知道夠不夠呢!
一想到這些,荷花便頭疼。
還好,崔嶺是她堅實的依靠,看到丈夫堅定的眼神,荷花隻能答應下來。
於是,她和行李、兒子,一起先上了開往上海的班車。而崔嶺一個人留下來去報案。
在車上,荷花越想這件事越後悔,先是檢討自己為什麼沒早發現崔小弟身體不對勁,接著想自己昨天晚上為什麼要和老崔吵架,再想著今天不該怕臭味,在上廁所時,離老崔那麼遠,如果她和兒子就站在廁所外麵等,也許那個女人就沒機會偷錢了。
荷花一想到這些,就紅了眼眶。
還好,經過這件事,司機和售票員也同情他們的遭遇,一路上對她挺照顧的,輪到停下來吃飯時,還把她一起叫到小包間吃免費的飯。
到了上海汽運站,司機把她安排在值班室,給她打來了飯,讓她安心等和丈夫會合。
崔嶺在班車離開後,就徑直前往當地派出所報案。
他亮明證件,派出所也不敢怠慢,立即召集人手,對案情進行分析梳理。
崔嶺借了所裡的電話,打到基地辦公室。
接電話的正是石磊。
石磊萬萬沒想到,崔嶺一出門,就遇到這麼倒黴的事,他一聽事發地點,當即表示,他馬上打電話聯係熟人,肯定全力以赴破案。
崔嶺得到石磊的保證,心下稍安。
沒過十分鐘,派出所正在開會的所長就出現在崔嶺麵前,熱情地邀請他一起參加案情分析會。
“沒想到崔指導也是個中老手,這次正好是個實踐的機會,請崔指導給我們點撥點撥
所長把崔嶺請進會議室,向參會人員介紹崔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