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1 / 2)

王德一瞬間明白了很多。

在派出所段春水突然戴上了一個大墨鏡。

段春水聽到總裁是季春山後,說事情有趣了起來。

怎麼兩個人名字裡都有個“春”,還是一山一水。

在一片恐怖的笑聲中,王德僵硬地轉頭看向坐在另一邊的段春水。

大大的墨鏡遮住了他小半張臉,露在外麵的鼻唇就成了視線重點,尤其是段春水本來就很吸引人的嘴巴,輕輕張合說了句什麼。

王德可以確定,是一句臟話。

鼻子高挺的人帶墨鏡都很帥很有氣場,王德覺得他現在氣場過於強了,都要控製不住了。

王德被嚇得趕緊轉頭時,目光掃到段春水的手,垂在膝蓋下的手輕鬆夾著一個手機,手機攝像頭正對著前麵的總裁,把前麵的事拍得清清楚楚。

“……”

正在王德盯著手機看時,手機裡突然跳出一條消息。

他注意到,不僅段春水收到了消息,另外三個管理局的人都收到了,他瞟了一眼坐在他旁邊的小徐的手機,看到消息來自於一個叫【我們不是小三】的群。

厲橫:【報告隊長,城南首富季家被真假少爺小說入侵,有一個陌生男子說他們家小少爺季春華是假的,他才是真正的季家小兒子,今早季家人發現真假少爺滾到了同一張床上,季家要亂套了,快來吃瓜!】

小徐把手機一扣,轉頭看向王德,“放心,就算你被隊長打死,也有一個主動給你陪葬的。”

王德:“……”

並沒有被安慰到,謝謝。

出來工作幾天,家被偷了,還被偷了兩波。這下不僅是王德,連小徐和江念都不敢看段春水了。

江念低聲念叨:“怎麼這麼巧同時到季家去了。”

小徐低聲回她:“首富季家,一聽就很小說啊,能被多本小說選中不奇怪。”

確實。

段春水:【確認季春山不是主角。】

如果季春山是主角,自帶霸總主角光環,當他發表那些羞恥的霸總言論時,公交車上的普通民眾會被他的光環影響,覺得一切正常,而不是這幅“嗬,裝什麼裝,誰不會裝似的”。

小徐趕緊拿起手機回:【要把女主和季總隔離嗎?】

段春水:【不用,帶著她一起去季家會會我那兩位真假表弟。】

厲橫:【……?】

酷愛水群的厲橫接下來一整天都沒在群裡出現過。

他們在群裡聊著天,公交車到站了。車剛停下,幾人抬頭時,許雪飛奔下車,狂奔而去,一個言情女主跑出了異能女主的速度。

“……”

總裁跟著下了公交車,看著許雪飛馳遠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縷誌在必得的笑,“女人,你以為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嗎?”

他拿出手機要叫車隊時,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誰敢這樣拍他的肩膀?

總裁不悅地轉身,看到了段春水那張麵無表情的臉。

“……”

另外四人看到霸總臉上的肌肉抽動了幾下,嘴角和眼周的最為明顯。

他後退了半步,像是承受不住要暈過去。

接著,他也跑了。

三分鐘後,他連同許雪被堵到公園小路的一棵樹下。

總裁對許雪說:“女人,我告訴過你吧,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乖乖認命吧。”

段春水:“閉嘴。”

季春山看向段春水,嘴角又是一抖,真的閉上嘴了。

許雪痛苦麵具戴到一半就停下了,驚訝地看著已老實的季春山,又看向段春水,問:“你怎麼做到的?”

為什麼季春山一麵對他就正常了?

段春水沒回答她這個問題,問她:“最近是不是看過和總裁有關的言情小說?”

小徐見她不說話,對她說:“你放心,我們是小說危機管理局的人,是來幫你解決問題的。”

他把小說危機管理局給她簡單介紹一遍,並對她目前麵對的情況給出了解釋,許雪才願意敞開跟他們說。

“我是看過不少,從初中的時候就愛看了。”

應該說初中是她最愛看霸總文的時期,那時候也流行霸道總裁愛上我的小說,網上隨便一搜就有好多帶“總裁”文名的小說。

英俊多金的年輕總裁,把女主堵在牆邊,霸道又痛苦地求愛。她看得嗷嗷叫,在床上瘋狂打滾。

後來,年紀再大一點,她就不愛看這種霸總文了,喜歡上腦洞文,喜歡沙雕文,喜歡恐怖文,吃的還挺雜的就是說。

什麼時候,她又開始愛看霸總文了呢?

許雪磨著腳下的小石子,帆布鞋鞋頭不知道何時沾了泥濘,鞋帶也灰撲撲的。

是在工作後。

普通大學畢業後,找工作好難啊。好不容易找到一份低薪工作,她一個人要做好幾個人的工作,還要應付心機同事,傻逼自大領導。

每天做著枯燥無意義的工作,夜晚拖著疲憊的身體,行屍走肉般地回家後,就隻剩躺到床上的力氣。

好累啊。

尤其是受到委屈時,累得隻想蜷縮在床墊塌陷的小床上。

就是在這時,她又打開小說,不想看什麼新奇要動腦的,也不想看什麼在你爭我奪中撕逼打臉的,她打開了小時候愛看的那類霸總文。

小時候看到的是多金總裁為愛沉淪,現在羨慕的是女主有一個有錢有權的男朋友。

她要是也有一個就好了,在她被同事穿小鞋被老板痛罵時,能出來替她出頭。

下雨夜加班打不到車,在雨夜裡拖著疲倦的身體往回跑時,能把她接到溫暖舒服的車裡。

在不想去又不會拒絕的同學會上,那群混得好的同學略帶挖苦地問她怎麼還沒男朋友時,會出來攬住她的肩膀說他很愛她。

有些虛榮,但那是她這個普通卑微女孩,疲倦委屈的深夜裡的一點自我療愈,比緊張的夢有用。

“第二天,我就見到了季春山。”許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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