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寧沒料到後果竟然這麼嚴重。
她不得不將醒酒藥拿了出來。
“哥,我這兒有幫助醒酒的藥,但我沒有水壺,曼曼現在不省人事,估摸著也沒辦法自主吞咽。”
徐婉寧的目光定在徐茂嚴斜跨的軍用水壺上:“你的水壺能不能借我,哦不對,借曼曼用一下。”
徐茂嚴盯著徐婉寧,語氣嚴肅:“你怎麼會有醒酒藥?”
“哎呀,這個問題不是重點,我們還是先想辦法讓曼曼醒來,不然被其他人發現就不好了。她吃的巧克力是我給的,萬一她因為這個原因受到了處罰,我會內疚一輩子的。”
徐茂嚴看著徐婉寧可憐兮兮的模樣,也沒再深問,將水壺遞了過去,還很體貼地將蓋子擰開了。
“你喂她喝吧。”
說完,他背過身,依舊擋在陶曼曼麵前。
徐婉寧喂陶曼曼喝下醒酒藥。
她拿出來的藥效果很好,不一會兒工夫,陶曼曼就悠悠轉醒。
“我這是咋了?我感覺頭好痛。”
“酒量不行為什麼還吃那麼多酒心巧克力?”
質問聲從頭頂傳來,熟悉的冰冷腔調讓陶曼曼嚇了一跳。
她猛地抬頭去看,果真看到了那個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人。
她有種自己做了虧心事被人抓包的心虛感,下意識地站了起來。
但她忽略了自己是一個剛剛“醒酒”的人,腿上並沒有太大力氣,猛地站起來導致腳下不穩,直接撞上了徐茂嚴的胸膛。
徐茂嚴的雙腳就像是被鋼釘焊在了地上一樣,即便是被用力撞了一下,他的腳步也沒有挪動半分。
“清醒了嗎?”
“醒了,完全醒了。”陶曼曼捂著被撞的生疼的額頭,“徐五哥,你沒被我撞疼吧?”
徐茂嚴一言難儘地看著她。
那眼神宛若再說,你這點力量對我造不成任何傷害。
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最好等徹底清醒過來再回去,免得被人察覺出異樣。”
“水壺就留在這兒,你多喝點熱水。”
再然後,他的注意力就放在了徐婉寧身上,說話的語氣都溫柔了許多。
“阿寧,我還有要緊事,不得不離開。你要是覺得部隊無聊,想回家了,就去我宿舍找我,我送你回去。”
“陶曼曼知道我宿舍在哪,你可以讓她帶你過去。”
“哥,我知道了。”
“還有,彆再給她吃酒心巧克力了。這次幸好你們撞上了我,不然事情鬨大條了怎麼辦?”
陶曼曼的腦袋搖成了撥浪鼓:“不吃了不吃了,打死我都不吃了。”
等徐茂嚴走後,陶曼曼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唉聲歎氣:“你說你哥的性格怎麼這麼冷冰冰的呢?”
“有嗎?我覺得還好啊。”
陶曼曼瞪他一眼:“你是他小妹,他當然不會對你冷了!”
徐婉寧好笑地將水壺遞給她:“來,再喝點熱水,我哥剛才交代的。”
陶曼曼捧著水壺,咕咚幾口,就將裡麵的水喝完了。
“不對啊,我記得你不是沒帶水壺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