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就是曼曼一直念叨著的鬆寒錦初吧?瞧這虎頭虎腦的樣子,真是可愛。”陶靜靜捏了捏兩小隻的臉,將提前準備好的紅包塞進了倆孩子的上衣口袋裡。
“第一次見麵,靜姨姨沒有給你們準備見麵禮,所以準備了小紅包,希望你們喜歡。”
“謝謝靜姨姨。”錦初在自己的另一隻口袋裡掏了掏,抓出來了一把奶糖,分了一半在陶靜靜手裡,另一半給了陶母:“靜姨姨,朱奶奶吃糖。”
陶曼曼哀怨的小眼神看著錦初:“為什麼沒有我的?”
錦初眨巴著自己圓潤的杏眼,脆生脆氣道:“舅舅說了,曼姨姨犯了錯,罰你不許吃糖。錦初口袋裡的糖,隻夠分給靜姨姨和朱奶奶哦。”
一般情況下,鬆寒錦初口中沒有帶數字前綴的舅舅,都指的是自家親舅舅,徐老五徐茂嚴。
陶曼曼鬨了個大紅臉,背過身去不讓人看到,嘴裡嘟囔道:“什麼人嘛,又沒有惹到他,乾嘛對我這麼小氣,還讓小孩子來孤立我!”
陶曼曼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在場的人都聽到了,眾人隻是笑著搖了搖頭,沒有迎合她的話。
陶父陶母也給鬆寒錦初準備了見麵禮,倆孩子接下來後,都說了祝福語,落落大方,絲毫不扭捏作態。
陶母越看越歡喜。
索性抱著倆孩子,一個勁兒地逗他們玩。
陶父時不時地打量徐婉寧一眼。
上過戰場的人就是不同,儘管陶父的眼神平靜無波,但那種細細的打量,還是讓徐婉寧情不自禁地坐直了身體,很是不自在。
她調整了一下呼吸,這才問陶父:“伯父有話想跟我說嗎?”
她已經做好接受責怪的準備了。
畢竟陶曼曼因為她給的巧克力,錯失了升遷的機會,這事兒放到誰身上都不好受。
但她沒料到,陶父卻問了一個根本不相關的問題。
“你能不能接受林安出危險的任務?”
徐婉寧沒料到陶父竟然問的是林安,錯愕了一瞬,才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從國家大義上來講,但凡國家有需要,身為軍人的他,應該無條件服從組織的安排。”
“從我們小家角度來看,我私心裡不是很希望我的丈夫,以及我孩子的爸爸做危險的任務,我希望我們這個家庭能夠整整齊齊,一個都不能少。”
“但從林安的角度來看,他是一個自由的人,他有自主分辨並且做決定的能力和權利,所以怎麼樣選擇是他的事,我不會過多乾涉。身為他的妻子,隻能替他穩固好後方,這是我所能做的力所能及的事情。”
陶父滿意地頷首。
徐婉寧的話,並沒有冠冕堂皇的措辭,每一個字都是她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和感受。
“我們軍人,就需要你們這種有大義,有見地的軍屬。林安很不錯。”
陶母瞪他一眼:“今天就是叫阿寧帶倆孩子到家裡來吃頓便飯,你可彆再說些不相關的話來掃人興致了。”
陶父尷尬地摸了摸鼻尖,徐婉寧就被陶靜靜叫走了。
陶靜靜比她大一歲,兩人之間的交集並不是很多,所以不是很熟,也就是見麵打個招呼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