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阿寧真的這麼棒?”徐母與有榮焉的問道。
陳父笑道:“這是自然。這麼說吧,這個研究小組裡,隻有阿寧一個學生。不過她提出的大棚蔬果種植的理念,足以讓研究小組少走幾年的彎路。她能參加小組,是她的能力。”
徐母本來還覺得,要有很長一段時間見不到阿寧,不是很想讓參加。
徐母一直覺得,女孩子家家的,找個坐辦公室的工作最合適不過了,沒必要下地乾活,實在是太辛苦了。
當年讓阿寧下鄉,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為此他們家裡人內疚了許久,也竭儘全力地從物資上補償她。
現在明明有更好的選擇,偏偏阿寧選了最難的一條路。
徐母表麵上說能理解阿寧的選擇,但實際上還是在為她謀出路。
天底下所有愛孩子的父母都是一個樣,竭儘全力地為自己的孩子謀劃。
但現在,聽說她家阿寧竟然如此出眾,徐母也大為震撼。
在她的記憶當中,阿寧始終是那個被家裡人嬌寵著長大的小女孩兒。沒想到下鄉的這幾年間,她的變化竟然如此之大。
她的阿寧從未在原地踏步,一直都在進步。
這一次,就是最好的證明。
“隻要這項研究能成功,也就意味著,以後咱們在冬天也能吃到新鮮的蔬菜了。這對於所有人來說,意義深遠而偉大。阿寧,你要努力啊。”
“陳伯請放心,我肯定不會辜負學校老師對我的期待,一定會努力。”
在徐家人的讚美聲中,有一道質疑聲顯得尤為清晰。
“阿寧還不確定什麼時候結束研究呢,那豈不是不能參加茂庭的婚禮了?”
“婚禮?”徐婉寧驚訝地看向徐茂庭和坐在他身邊的張文婷,“二哥二嫂,你們婚期定了?在什麼時候?”
徐婉寧的一句“二嫂”,讓張文婷羞紅了臉。
她下意識地將被徐茂庭握著的手抽回來,小聲道:“還沒徹底定下來呢,這不正在商量著嘛。不過原定的時間在六月十號。”
“六月十號啊。”徐婉寧呢喃道:“那就隻剩下一個月不到了,我不確定在那之前試驗是否能結束。”
如果不能結束的話,她可能要無緣二哥的婚禮了。
畢竟,這項研究意義深遠,而且投入的各項成本很大,不可能因為她一個人,就耽誤整個進程。
張文婷清晰地感覺到,徐婉寧這話說出來後,坐在她身邊的人,情緒明顯低沉了幾分。
徐婉寧的心情也不大好。
畢竟,她期待了很久二哥的婚禮。
之前大哥結婚的時候,她在大江村當知青,因為政策的原因,不能親自回來參加婚禮,隻能通過書信了解情況。
現在,她明明已經回到京市了,卻還是不能參加二哥的婚禮。
“其實,也不是非要六月十號。”
寂靜的空間裡,張文婷的聲音顯得尤為清晰。
就連二伯父和二伯母都不禁將目光放在了她身上。
“文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