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芬沒念過幾天書,不知道乾股是啥意思,隻知道徐婉寧要將酒樓的淨利潤分給她和東子。
這怎麼成?
她和東子拿錢乾活,對這酒樓又沒有彆的付出,憑什麼那嫂子的錢?
這酒樓,可是嫂子的心血呢!
徐婉寧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對翠芬道,“酒樓生意好起來以後,不說每個月,光是每天的賬目都會很繁瑣。雖然你懂得一些簡單的算數,但要管理一家酒樓還是差了點,所以我打算找個人來教教你,可以嗎?”
翠芬猶豫了片刻,小心翼翼地開口:“嫂子,要不你換個人來管賬吧?”
她腦子笨,未必學得會,萬一將賬目算錯了,給嫂子造成損失可咋整?
“可是,賬目是酒樓的根本,交給一般人我不放心。翠芬,你就當成是幫幫我,能成嗎?”
聽到這話,翠芬毫不猶豫地點頭。
“那行,那我就跟著好好學,肯定給嫂子弄的妥妥的。”
徐婉寧又將一把鑰匙遞給了翠芬。
“三樓走廊儘頭有一個房間,裡麵有床桌子和櫃子,就當做你們一家三口暫時的落腳地。這樣的話,你們每天也不用來回折騰,還能省了房租的錢。等將來你們倆攢下錢,想在京市買房子了,再搬出去住也成。”
“嫂子,我和東子現在正愁房子的事兒呢,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翠芬和東子在城西租了大雜院裡一個小小的隔間,房子很小,裡麵擺了張床和桌子外,連轉身的地方都沒有。
就這,每個月還要他們五塊錢的租金。
現在那房東更是提出要將租金漲到七塊錢,東子早就不樂意住在那兒了。
沒有他們在吉市的院子寬敞不說,周圍幾家鄰居也是手腳不乾淨的,經常趁著他們不注意,在小吃車上偷吃偷喝,甚至有好幾次還偷偷鑽進了他們家裡,想找他們的錢。
幸好東子聽了嫂子的話,將掙到的錢都存在了銀行裡,換了一張存著隨時帶在身上,否則那次肯定損失慘重。
所以,這個房間真是及時雨。
翠芬也就接受了徐婉寧的好意。
“你現在先上去看看,要是缺什麼東西,你跟我說一聲。左右我現在要和林安去市場置辦東西,捎帶手一次買了。”
“不用了嫂子,我們那個家雖然小了點,但啥都有,等東子忙完以後,我們去搬過來就是了。”
“那成吧。”徐婉寧應了一聲,從挎包裡拿了兩塊桃酥給了耕鳴,“那我們先出門了,你先和耕鳴在這兒玩一會兒。”
徐婉寧和林安走後,翠芬也沒閒下來。
這酒樓雖然裝修好以後就整體打掃過,但也有半個月沒來人了,桌椅上都落上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翠芬索性去外麵自家的小吃車上,將掃帚和抹布拿來,齊齊打掃了一遍。
耕鳴將手裡的桃酥吃完以後,就跟著媽媽跑前跑後地幫倒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