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寧麵帶微笑,一副很好說話的模樣,但說出的話卻氣死人不償命。
“我很長時間不回宿舍來住,一回來就看見自己的床鋪被不知名的東西占用了,所以就手動清除了。沒想到竟然是你的被子啊,真是很抱歉呢。”
她勾唇一笑,話鋒一轉:“不過話說回來,這位同學,你的被子為什麼會在我的床上呢?”
徐婉寧的問題將湯婷問住了。
湯婷總不好說,她瞧上了徐婉寧的床位,所以趁著她不在的時候自己占用了吧?
不過湯婷也不是那種跟你講道理的人,她仗著家裡背景雄厚,早就囂張跋扈慣了。
即便知道這床位原本是屬於徐婉寧的,她也絲毫不在意。
她微微抬頭,用下巴看著徐婉寧:“既然你長時間不住宿舍,這床位空著也是浪費。這樣,以後我住下鋪,你住上鋪,大家都方便。今天你扔我被子這事兒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你趕緊將你的被子抱開。”
徐婉寧剜了她一眼,低頭寫自己的資料,“抱歉,做不到。”
“你……”
這會兒已經晚上七點多鐘了,學校大門都快關閉了,所以同學們都陸陸續續地回來了。
看到走廊儘頭的宿舍鬨矛盾,一個個化身吃瓜群眾前來湊熱鬨。
湯婷今天穿了一條白色的布拉吉,不論是剪裁還是布料,都稱得上好,穿在她身上,將她姣好的身形完全勾勒出來了,她的長發燙成了卷發,披散在肩頭,一看就顯得很貴氣。
相比較之下,徐婉寧隻穿著款式看起來很普通的衣衫,仔細看的話甚至還能看到縫合處的針腳,應該是手工縫製的。
這年頭,穿手縫製的衣服,一般都表示家裡條件一般,不能隨意在百貨商店買衣服。
而且徐婉寧臉上未施粉黛,就算頭發養護的又濃又黑,但用一根皮筋束成了高馬尾,看著就顯得黯然失色。
兩者相比較之下,絕大部分人都站在了湯婷這邊。
“這位湯同學說的沒錯,既然徐同學你長時間不住宿舍,與其將床鋪空著,還不如讓湯同學住呢。”
“沒錯,大家都是一個宿舍的,也沒必要分的這麼清吧?”
湯婷聽到大家支持的聲音,猶如一隻驕傲的孔雀,揚起自己的下巴瞅著徐婉寧。
那眼神,宛若在說你再不同意,就顯得你不通情達理。
道德綁架什麼年代都有,徐婉寧一點也不意外。
“既然你們這麼善解人意,不如將你們自己的床鋪讓給湯同學怎麼樣?”
“反正都是下鋪,相信湯同學也不介意換一個宿舍住吧?我瞅對麵的采光更好,等天一冷,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床上,彆提多舒服了。同學,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跟湯同學換個床鋪呢?”
被徐婉寧點名的,正是住在對麵宿舍下鋪的人。
她沒想到吃瓜吃到了自己身上,臉色微變,輕聲嘀咕道:“湯同學又不是我們宿舍的人,這樣貿然換過去,不論是她還是我室友都會不習慣,不好。”
“不習慣沒關係,反正都是第一次住宿,多住一段時間不就熟悉了?同學你不必擔心這個,我相信湯同學很快就能適應,她的適應能力一直很強。”
“不……我室友們可能也不會同意。”
“都是樂於助人,我相信你的室友們寬宏大度,肯定能體諒你的善心。”
不論那位同學說什麼,徐婉寧都總有無數的話去堵她。
到最後,那位同學氣急敗壞的在原地跺腳。
“我跟這位湯同學又不認識,憑什麼要因為她的緣故委屈我自己和我的室友?我回宿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