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陳母真有心反對的話,剛才他們聊天的時候,陳母肯定就站出來反對了。
陳母接受過高等教育,也知道徐婉寧說的話不無道理。再加上她對自己的兒子足夠了解,知道他不是讀書那塊料,與其盼望著他成材,倒不如讓他找到自己喜歡的事情去做。
聽徐婉寧如此篤定的語氣,林安倒沒再說反對的話。
他願意支持徐婉寧做自己想做的一切事情,並且在他能力範圍之內,他也會陪著她一起。
但要是因為這件事鬨得兩家人最後生分了,就算大伯母不責怪,他的阿寧自己也會內疚。
“咦?我好像看到了個熟人。”
徐婉寧拍了拍林安的後背:“你騎快一點。”
“那你抱穩了。”
林安突然加速,原本還有三分鐘的路程,他隻用了半分鐘不到,就平穩停在了酒樓門口。
徐婉寧剛跳下自行車,陳愛黨就急忙上前。
“徐同學,你昨天有沒有見到陳巧巧,穀夢和湯婷這三位同學啊?”
“見過啊,我們一起來就酒樓吃了晚飯,隨後她們三個人回了學校,我回了我家。遇到什麼事情了嗎?”
陳愛黨拍了下大腿,神情激憤:“是趙建華,絕對是他!”
聽到這兒,徐婉寧也意識到大事不妙,急忙追問道:“怎麼回事兒,你倒是說清楚一點啊!”
“我今兒早上去給你送早飯,但問了宿管阿姨才知道,你們宿舍四個人昨天晚上都沒回來!宿管阿姨說,你每周五都會回家,周天再回學校,但是其他三個人,除了湯婷偶爾去她大姨家一趟,基本晚上都會在學校留宿。”
“但偏偏,昨兒夜裡他們三個都沒回學校。而且昨天下午,趙建華收到了學校給的開除信和處分條,整個人惱怒異常,還揚言不會放過我!”
“我不得不把他們聯係在一起。”
“這件事你通知學校老師了嗎?”
陳愛黨搖頭:“我不確定他們的失蹤是不是和趙建華有關係,我怕我冤枉了趙建華,所以就先來找你了。”
徐婉寧已經無話可說了。
如果陳愛黨不是一個清澈中又透露出愚蠢的平平無奇的有錢人家的公子哥,早就在發現趙建華偷拿了他的手表和鋼筆去變賣時,就將他送去蹲笆籬子了。
不過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
徐婉寧腦海裡也一團亂麻。
距離事情發生已經過去一個晚上了,這年頭,女孩子的名聲大於天,哪怕沒有發生什麼,但若是有隻言片語的流言傳出來,他們三個在學校裡就彆想抬起頭了。
正在徐婉寧手足無措時,她的肩膀上搭上了一隻孔武有力的手,帶給了她無儘的力量和無窮的安全感。
“交給我來解決。”
“那你找到他們的話,一定不要大肆聲張,在保證他們安全的前提下,一定要儘可能地護住她們的名聲。”
“好。”
林安又將目光放在陳愛黨身上。
此時他已經不想追究這位同學為什麼會給他的愛人送早飯,他隻想了解更多跟案件相關的細節。
“陳愛黨,你將具體情況再跟我詳細的說一下,最好不要遺漏任何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