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寧知道東子和翠芬都是擔心她,但還是沒有說出實情,將剛才拿來搪塞林母的那一套說辭,又跟她倆說了。
“不跟你們說了,我得趕緊去跟老師們集合了。東子,就我剛才說的那些,你可得記清楚,要真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彆硬撐,去找我哥幫忙。還有,賺錢固然重要,但遇到一些蠻不講理的人,可以適當讓步,不能要錢不要命,知道嗎?”
“知道了嫂子,你放心的去做要緊事兒吧,酒樓我肯定給你打理的好好的。”
“那就辛苦你們了。”
徐婉寧又騎著自行車到了火車站,在臨近火車站的一個年久失修,沒人居住的小巷子裡,她見四下無人,就想自行車放進了空間裡,然後徒步走去了車站。
“你好,請給我一張最早一班去海城的車票。”
“隻有站票,三十二塊錢一張。”
徐婉寧亮出了之前列車長給她的一個信物。
售票員見狀,壓低聲音道:“再補一百一十塊錢,我給你換成臥鋪票。現在臥鋪票緊張,要不是你關係硬,肯定買不到。到時候上了車可千萬彆亂說話啊。”
“我明白的,謝謝你。”
徐婉寧拿著剛買好的火車票進了站。
距離列車開不過還有二十分鐘的時間,她便跟著人群上了車。
順利地找到了自己的席位,徐婉寧卻發現屬於自己的下鋪臥鋪上,這會兒坐了三個人。
這三人看起來年紀都不大,每個人都抓著一把葵花籽,一邊聊天一邊嗑瓜子,瓜子殼散落一地。
坐在最中間的姑娘看到徐婉寧走來,卻隻是抬頭瞥了她一眼,又移開了視線,不知道出於什麼心裡,她往被子上吐了一口唾沫。
徐婉寧本來就心情不佳,這會兒看到這幾個沒素質的人,心裡更加煩躁。
她將自己用來掩人耳目的包袱用力扔在床上,一句話都沒說,就前後將坐在她座位上的三個小姑娘提溜了起來。
“這是我的位置,在回你們自己的位置之前,請先將地清理乾淨。”
“你以為你是誰啊,憑什麼命令我們?”
“沒錯!這張床鋪我們都呆了好幾個小時了,憑什麼你一來就說是你的?”
徐婉寧沒有跟他們廢話,直接將列車員找了來。
“有人惡意占用彆人的床位不說,還刻意製造垃圾。”徐婉寧用手指著最中間的那個姑娘:“她甚至往被子上吐口水。我申請換一床被子。”
“這位同誌你放心,隻要證明您說的全部屬實,您的要求我們都會儘量滿足。”
列車員麵對三個小姑娘,伸出了手:“三位,請拿出你們的票來。”
剛才還聊得熱火朝天,一副姐們情深的三個人,這會兒卻你推我我推你,誰也不願意先說話。
“看樣子,他們三個應該是無票上車的。”
“你說我們無票我們就真的無票了?給你看看,這就是我們的票!”中間的那個姑娘拿出了一張票據,在徐婉寧和列車員的眼前晃悠了一下,準備再次裝回去,卻被徐婉寧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手腕,然後從她手中將火車票奪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