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婉寧的帶領下,家長們儼然無視了趙老師,將上述提到的幾位同學叫了出來。
徐婉寧從挎包裡摸出來了一把水果糖,給幾位同學每人分了幾顆:“阿姨知道你們都是乖孩子,那,你們願意配合阿姨回答幾個問題嗎?”
“願意願意!阿姨您問吧,看在糖的份兒上,我絕對一五一十地回答。”
“你這死孩子!”胡誌強的家長從背後給了他一巴掌,疼的他齜牙咧嘴,險些將剛塞進嘴裡的糖吐出來。
“我聽說,你們總是在戴初念同學麵前說,她就是個泥腿子出身,家裡在京市沒房,還得跟外婆擠在舅舅家,這些話是誰教你們的?”
胡誌強將嘴裡的糖嚼的咯吱作響:“我是聽秦雪花說的。”
秦雪花:“我是聽趙詠梅說的。”
趙詠梅:“是陳解放跟我說的。”
陳解放:“是周弘毅最先說的!”
於是,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一個黑瘦黑瘦的小孩兒身上。
周弘毅望了眼自己的媽媽,這才小聲道:“我有一次去趙老師的辦公室玩兒,聽到她跟其他老師這樣說的,就被我記住了。”
“初念媽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下次再也不亂傳初念的話了。”
徐婉寧並沒有糾正周弘毅對自己稱呼的錯誤,隻是說道:“其實趙老師說的沒錯,初念一家確實是泥腿子出身,他們都是從黑省的農村搬到京市來的。”
“但!初念媽媽高考時取得了優異的成績,並且被京市教育學院錄取,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們已經是京市人了,一家四口的戶口就在京市。”
“至於房子,初念家裡在二環已經買好了房子。但我剛才說了,初念媽媽還在念書,京市高校的情況大家都知道,不論是哪個學校,周天下午到周五下午都必須住校,她的兩個孩子沒處交代,才送去了我家,暫時由我婆婆代為看管。”
“他們家是京市戶口,又在京市買了房子,隻不過是因為種種原因不得不暫時住在舅媽家,怎麼就是寄人籬下了?我這個當舅媽的巴不得他們姐弟倆天天住我家,怎麼到了彆人嘴裡就變了個味兒?趙老師,這事兒你不得給我個說法嗎?”
周弘毅看了一眼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趙老師,然後飛快地躲在了媽媽身後。
“媽,我說謊了,趙老師以後會不會生氣氣,會不會掄巴掌到我臉上啊?您不知道,戴初念昨天臉都被打腫了,放學的時候都沒消下去呢!”
“我的祖宗喲!”周弘毅的媽媽趕忙捂住他的嘴:“這話你可千萬彆當著外人的麵兒說,不然就暴露了是我教你的事實了。這樣的話,以後咱娘倆都不好做人,聽懂了嗎?”
周弘毅不是很懂,但他向來聽媽媽的話,飛快地點了點頭,緊緊地將嘴唇抿著,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