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林安說了徐婉寧有保命的手段,但出於對她生命安全地顧慮,徐家人還是有些不大想讓她參加。
但勸解的聲音倒是沒有之前那麼強了。
最後,還是徐母一錘定音,定下了這件事。
“阿寧已經是成年人了,且她素來有主見,既然她已經做好了決定,我們順著她便是了。大不了,後勤工作做的好一些,能讓她心無旁騖地配合組織上的人,將內鬼儘早抓出來。”
徐母的話,得到了一致讚同。
大家都利用自己的職務之便,最大範圍地給了徐婉寧幫助。
等協商好這件事,已經到了晚上十點鐘。考慮到第二天大家都還要上班,所以徐母讓大家都回去了。
“林安,你留下,我還有事要問你。”
“好。”林安點頭,乖巧地坐在沙發上。
徐母看了眼徐父和徐茂嚴父子,“你們倆先出去,我要跟林安說一件很嚴肅的事情,你們在的話會很不方便。”
“那我們去廚房吧。”
“不行!”徐母拒絕:“你們倆去門外麵待一會兒,等我和林安談好話以後,你們再進來。”
徐父和徐茂嚴不知道徐母到底要和林安說什麼,竟然嚴肅到連房間都不讓他們待。
但徐母在家裡向來說一不二,且看得出來徐母心裡很迫切,所以徐父和徐茂嚴還是體貼地去了院子裡。
“抽嗎?”徐父將香煙盒子遞給徐茂嚴。
徐茂嚴怔了一瞬,下意識問道:“您不是早就戒煙了嗎?”
“偶爾心情不好的時候,會抽上一根。”
徐茂嚴應了一聲,從盒子裡拿了一根出來,用火柴點燃,但是沒有抽,而是夾在兩根手指中間,任由香煙一點點地燃著,煙灰落在了地上,和泥土融為了一體。
徐父狠狠吸了一口煙,煙霧繚繞下,他問徐茂嚴:“是不是覺得我很不講情,將自己的親生女兒推出去獨自麵對危險?”
徐茂嚴低垂著腦袋,沒有接話,而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應。
徐父重重地歎一口氣,這才娓娓道來。
“領導人早在阿寧進基地前,便跟我說過這件事,當時我拒絕了。自古忠孝難兩全,而大局和自己的小家都要顧全,又何嘗不是一件令人左右為難的事情?”
“我身上穿著這身衣服,我的職務又讓我的生活多了很多便利,按理說,我應該不顧一切地同意,畢竟,是為了國家,為了百姓。”
“但我同時也是一位父親,我怎麼舍得讓我本就虧欠的女兒去冒險?如果要冒險的人選是我,我會毫不猶豫地奔赴戰場,但是阿寧不行。”
徐茂嚴腦海裡已然勾勒出了一副畫麵,是徐父為了徐婉寧,而和領導人據理力爭的場麵。
他不由看向徐父,問道:“既然如此,為什麼又要同意呢?還有,阿寧怎會知道這件事?是不是您告知她的?”
徐父卻搖了搖頭,否認了這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