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像冤大頭嗎?你們聚眾在我酒樓門前鬨事,害得我今天連生意都做不了,我的損失誰來承擔?還想讓我給你們喝水?門兒都沒有!”
徐婉寧態度堅決。
大部分人都站在她這邊,但也有極個彆三觀尚且沒有塑造好的人,替鬨事的人說話。
“不過就是幾杯水而已,徐老板生意做的這麼大,也不至於連幾杯水都要斤斤計較吧?不如給他們幾杯,他們說不定還能念著你的好,要真讓人暈過去了,對徐老板你的影響也不好嘛。”
徐婉寧見識過形形色色的人,也不至於因為這人勸說的三言兩語就生氣。
她隻是問那夥兒鬨事的人:“我給了你們水喝,你們真的就不鬨了?”
十多個人麵麵相覷,最後鬨得最歡的那個人說道:“你給我們水喝,是你為人大氣,但我們該討的公道還是要討!”
意料之中的答案。
徐婉寧看向剛才替他們說話那人:“你瞧,我即便是給了他們水喝,他們還是會繼續鬨我。明知道事情的錯不在我,卻還是攪得我做不了生意,麵對這樣的人,你認為我該送水給他們喝嗎?”
“這……”
徐婉寧不欲再跟這些人廢話。
他們來鬨事兒的目的,徐婉寧心知肚明。
她之所以弄出送綠豆湯酸梅湯的動靜,一方麵也是擔心烈日炎炎下,有人因為湊熱鬨而暈倒,更多的也是為了刺激鬨事的人,隻要他們先坐不住了,等會兒就會率先露怯。
她不怕事兒,但不代表願意花費巨大的精力跟這群不講道理的人虛與委蛇。
好在,林安很快就帶著公安過來了。
林安甚至換上了自己的軍裝,步伐穩健地走向徐婉寧:“你忙完正事兒了?”
“嗯,剛出來就碰到了錢老板,他說有人在酒樓鬨事兒,所以我過來看看。”
林安比徐婉寧來的早一些,已經了解清楚了事情的始末,是以,簡明扼要地替徐婉寧解釋了一番。
“這些人,是那幾個打傷戴偉的人的父母親朋。一開始,他們清楚自家孩子的秉性,所以哪怕知道自家孩子被判了刑,除了難過外,倒也不是不能接受。但過了兩天,應該是受人點撥了,非要說戴偉的死亡跟他們的兒子沒有直接關係,所以不認可這個結果。”
“然後他們就找上我了?”徐婉寧冷笑著道:“不用問,肯定是我的對家在背後黑我。”
至於給這些人出謀劃策的是誰,徐婉寧暫時還不清楚。
畢竟,她穿越來後,得罪的人也不少。
但有大矛盾,能上升到這種層麵,且有本事做出這些事兒的,也隻有那麼幾個,隻要費些工夫盤查一下,究竟是誰在背後搞事,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他們雖然一直在嚎啕大哭,但也隻是乾嚎,眼淚都沒見到有幾滴。而且,他們不去找林荃,偏偏要來找我,目的顯而易見,不過是想跟我要些賠償。”
林安自然也看出了這一點。
他輕聲安撫道:“有我在,不會讓他們的陰謀得逞。”
“嗯。”
徐婉寧索性將“舞台”交給了林安。
雖然她自己也能順利解決這事兒,但無疑要花費一些工夫。
儘管她向來喜歡自己自立自強,但特殊時期特殊對待,愛人,不就是用來麻煩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