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騰空的瞬間,初念害怕的尖叫出聲,很快又濕潤了眼眶。
她小的時候,爸爸也曾這樣將她放在肩頭,讓她看高處的風景。
但自從來了京市以後,爸爸隻顧著掙錢,每天都隻想著怎樣掙到更多的錢,分在她和初林身上的精力少得可憐。
初念也曾對他提出過,想再被他架在肩頭的請求,但爸爸卻以她已經是個大姑娘的借口拒絕了她。
這種久違且期待的感覺,讓初念的心裡漲漲的難受。
很快,院子裡就傳出了女孩兒們銀鈴般的笑聲。
聽著初念久違的笑聲,林母不禁紅了眼眶。
“自從戴偉走了以後,初念這孩子就好像將自己的心給封閉起來了似的,雖然表麵看起來沒什麼,但我們卻能感受得到,她總是不開心。我和荃荃想了很多辦法也沒用,沒想到,初念現在能笑的這麼開心。”
徐華景道:“我們耀宗從小就招小孩子喜歡。”
可能是因為他也沒有長大的緣故,他能跟孩子們玩兒到一起去。
“初念這孩子,年紀不大,卻經曆了不少事情,以至於她的心理年齡比起同齡的孩子早熟一些。父親的突然離世,還是對她造成了一些影響,所以她才會那麼難過。不過小孩子嘛,很容易被轉移注意力,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但願如此。”
另一頭,徐婉寧推著輪椅,帶著林季商在部隊裡走了一圈。
每走到一個地方,林季商都會跟徐婉寧指出二十多年前,這處是做什麼的,還會講一些令他至今難以忘懷的往事。
徐婉寧聽的津津有味,時不時地提出一兩個問題,再由林季商解答,兩人之間越聊越默契。
但偏偏有不長眼的人,非要衝過來刷自己的存在感,展示她比一般人少上一大截的腦回路。
“徐同誌,這是你的家人吧?好端端的怎麼做輪椅了?年紀看起來也不大,雙腿就廢了,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喲!”
侯春芳站在不遠處對著林季商指指點點,在她身邊,還站著一個徐婉寧以前沒見過的女同誌。
那位女同誌一直在拽侯春芳的衣袖,示意她少說兩句,但侯春芳卻視而不見,繼續說道:“徐同誌,按理說你的酒樓生意那麼好,肯定賺了不少錢吧?怎麼就不帶你家人去治治腿呢?該不會是你不舍得花錢吧?”
“你說完了嗎?”徐婉寧麵無表情地看著侯春芳:“咱們部隊家屬院裡什麼時候多了個長舌婦,對彆人的事情指指點點?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有資格對我的家人評頭論足?”
徐婉寧不喜歡發脾氣,但不代表她是個脾氣好的,她隻是懶得跟那些頭腦三觀有問題的人計較罷了。
但家人是她的底線,她不容許任何人以任何方式欺辱她的家人。
侯春芳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她的底線上反複踩踏,導致她出言懟了對方。
“你,你……”侯春芳被氣到用手指著徐婉寧,氣呼呼道:“你怎麼能這樣說話?還我算什麼東西?你憑什麼這麼羞辱人?就因為你男人短短一年多的時間就升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