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當爹的殘害自己的親兒子,當伯伯的又殘忍地對待自己血脈相連的侄女,嘖嘖,這家人啊,真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壞!”
戴江戴河落網後,這件事還沒有結束。
動手推了初念的那家人,也務必要遭受最嚴厲的懲罰。
有林耀宗作證,證明那個和初念差不多年歲的小孩子是無辜的,他隻是言語間和初念起了爭執,並沒有對初念動手。
而伸出罪惡之手,將初念推下石梯的人,林耀宗也沒有看清楚。
於是,這家的兩個大人開始了極限拉扯。
“公安同誌,真的是我妻子動的手,我一個大男人,再怎麼著也不可能對那麼小的孩子動手不是?”
“你放屁!跟戴江戴河接頭的人不是你嗎?收了那二十塊錢的不是你嗎?慫恿咱家孩子跟那個無辜可憐的小女孩兒吵架的不是你嗎?明明是你把壞事做透了,現在卻來說自己是無辜的?我呸!你這個不要臉的狗東西!”
“你這個賤婆娘,有你這麼說自家男人的嗎?你是不是又找打!”
說著,男人揚起了巴掌,準備朝著女人身上招呼。
女人的身體明顯瑟縮了一下,眼底也閃過恐懼的神色。
很顯然,男人動手打人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公安同誌用力地拍了拍桌子,“你們倆最好老實一點,公安局可不是你們耀武揚威的地方!我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說清楚到底是誰動的手,要是你們再不說實話,索性將兩個人都關起來好了!”
“公安同誌,你相信我,真的是這個賤婆娘動的手!”男人衝著公安哭訴自己的無辜。
轉過頭,卻惡狠狠地瞪著自家婆娘:“你最好老老實實的,要不然我要你跟你女兒好看!”
原本還想辯駁的女人,再聽到這句話後,瞬間安靜了下來。
她低垂著腦袋,宛若遭受了巨大的打擊似的,小聲說道:“是我,是我動手推了那個孩子,你們把我抓起來吧,我女兒和……和她父親是無辜的。”
公安看著這兩人的眉眼官司,就已經猜到了大概。
他並沒有接女人的話,隻是問那個早就因為恐懼而小聲啜泣的孩子。
“你跟叔叔說,到底是爸爸動的手,還是媽媽動的手?小朋友是不可以撒謊的。”
“是爸爸。”小孩子一抽一抽道:“他看我隻跟那個姐姐吵架,不動手推人,還暗中捏了我一把,最後他趁著那個叔叔說話的工夫,把姐姐推下去了。”
說著話,女孩兒撩起了自己的衣袖,果然,胳膊上有一個很明顯的淤青。
“畜生!你簡直枉為人父!”
“冤枉啊,公安同誌,我真的是冤枉的!”男人慌了神,不停地替自己辯解。
公安壓根兒不想聽他廢話連篇,做了個手勢,很快就有人將男人押走了。
徐婉寧和林荃得到消息後,趕來了審訊室。
“查出來了,一切都是那個男人動的手,但他的女兒和妻子卻知情不報,算是包庇。如果你們起訴的話,她的包庇罪就算成立了。”
“謝謝,請讓我們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