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笙和林茂青雙雙看向徐婉寧,在等她做決定,要不要將袁勝男的事情告知袁母。
徐婉寧認為,要想從袁母這兒得知袁勝男的相關消息,就不能有所隱瞞。同時,如果袁勝男當真跟袁家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早點告知袁母,也好讓他們早些防備,避免事情真的發生時,再被打得措手不及。
所以,徐婉寧就將林婉笙發現的情況告知袁母了。
“那個矢野南田,是實打實的島國人,並且參與過很多打壓華國人的事情,跟我們處於敵對狀態。而袁勝男跟這樣的人交往過深,本來就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伯母,如果可以的話,還要勞煩您將袁勝男的信息全盤托出,我們也好及早做些防備。”
聽說袁勝男跟島國人交往過深,袁母頓時怒不可遏。
“其實袁勝男跟我們,並沒有血緣關係。她的父親,是我們的遠房親戚,屬於老家在一個村子裡,但是早已經出了五服的那種遠房親戚。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她是她的母親帶到袁家來的,我們那個所謂的親戚,是她的繼父。”
原來如此!
“之前來拜訪袁老時,曾見過她一次,跟您家裡人相談甚歡,所以我以為她也是袁老師的女兒。”林婉笙不好意思道。
袁母冷哼一聲,“這是個慣會做人的,就像是舊時代的交際花一樣,將人際關係維係的還不錯,至少表麵上看起來是這樣。但我們這一大家子,沒人見得她,因此也就必要時候能跟她打打交道,平時很少接觸。”
袁母握著徐婉寧的手,聲音帶著一些驚魂未定的後怕:“阿寧,我真是煩死這個人了!但她怎麼著也姓袁,我擔心她做的事情敗露以後,會牽連到我們家。你知道的,這年頭,但凡跟島國人扯上關係的,下場都不會太好。所以阿寧,你能不能幫幫我?”
徐婉寧反握住袁母的手,安撫道:“伯母,您不必擔心,既然我們已經發現了這件事,一定會從源頭上解決,而且,袁勝男雖然姓袁,但跟您家可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這又不是封建社會還崇尚連坐那一套。所以您大可放心。”
不知為何,袁母對徐婉寧有一種莫名的信任,聽徐婉寧這麼說,她便放寬了心。
“阿寧啊,那就拜托你了。還有……”
袁母朝著書房看了眼,壓低聲音道:“你也知道,你師父經曆了上次的事情後,雖然身體休養的差不多了,但這心情還是糟糕的很。我擔心要是再來一次類似的事情,他的身子骨是不是能承受得住,所以,你們務必要瞞著他,行嗎?”
“我知道的伯母,所以我先來找了您詢問,沒有一上來就找師父。伯母,今天我們三兄妹來,就隻是單純地來探望師父,我們也隻是聊了一些尋常生活中的小事兒,彆的什麼都沒說。”
“對對,我們什麼都沒說!”
“那我們先去看看師父。”
徐婉寧推開書房的門,就看到袁老正坐在窗前的桌邊,手裡捧著一本書,鼻梁上還掛著老花鏡。
聽到開門的動靜,袁老轉過頭看向門口,再看到徐婉寧和林茂青後,他眼底浮現出了一抹笑意:“阿寧茂青來了,快進來坐。”
林婉笙跟袁老不算很熟,因此並沒有進來書房。
徐婉寧拉了一張椅子坐在袁老身邊,充滿歉意道:“抱歉老師,前幾天家裡發生了點事情,我實在抽不開身,所以一直沒能來探望您,希望您彆生我氣。”
袁老將手中的書合上,放在桌上,拿掉了眼鏡,這才慢悠悠地開口。
“我都聽雨晴說了,那孩子沒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