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幾人已經到了羊城的農科院。
“這位就是袁老的學生吧,真是後生可畏。”
徐婉寧謙虛道:“承蒙老師的教誨。”
用心做科研的院士們,都不擅長人際交往,簡單的寒暄過後,大家都默契地不出聲,場麵一度尷尬。
徐婉寧隻能主動開口。
“儲院士,這一次我們來的目的,您應該也了解過。如果可以的話,能否讓我們先參觀一下你們的試驗田,再借用一下你們的實驗室呢?”
“好好好,當然沒問題,請跟我這邊來。”
湯婷還是第一次來農科院,入眼處是各式各樣的植物,很多樹上都長著她叫不出名字的果子,隻是果子的形狀都不大好看,看起來不怎麼好吃。
到了試驗田,得到儲院士的同意後,徐婉寧就跳下田墾,蹲在地裡,用手捧了一抔土仔細觀察。
“羊城的土壤,確實要比京市的土壤濕潤一些。”
肉眼可見的濕潤。
即便是試驗基地裡,從羊城運回去的,被精心嗬護的土壤,濕潤度也是遠遠不及的。
所以,她的試驗既成功,又失敗。
之前在電話裡溝通的時候,孫院士便將徐婉寧試驗的事情,如實告知了儲院士。
所以,儲院士知道徐婉寧的最新實驗,大概率能培育出新品種的水稻。
隻是需要最後的驗證。
“濕潤,是好還是不好?”
“每種氣候都有其利弊,不能說好,也不能說不好。但是羊城的土壤和氣候,確實更適合我的最新研究。儲院士,我們想借用一下你們的實驗室,可以嗎?”
“當然沒有問題。我現在就帶你們過去!”
各地的農科院,雖說都是有當地政府支持的,但本質上還是屬於國家的。
而如果第一批高產量的雜交水稻能在羊城農科院試驗成功,潑天的榮譽就落在他們頭上了。
傻子才會不支持!
隻是,湯婷不被允許進實驗室。
理由很簡單,她不是京市農科院的科員,能讓她進羊城農科院,已經給足徐婉寧麵子了。
但實驗室這種涉及到機密的地方,湯婷一個外人,自然不能進去。
徐婉寧深感歉意。
是她帶湯婷來的,結果卻要將她一個人丟下。
湯婷卻滿不在乎的笑:“那我回招待所等你們。”
她衝徐婉寧擺擺手,轉身離開了農科院。
湯婷並不覺得有多難過。
實驗室那麼重要的地方,不讓外人進入是很正常的。
進入實驗室後,徐婉寧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明明她是所有人裡資曆最低,年紀最小的,但她卻在最短的時間內掌控了全局。
偏偏她的試驗,隻有她自己知道所有步驟和關鍵節點,所以其他院士也都心甘情願地替她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