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荃,你摸著自己的良心想一想,自從你嫂子跟你哥將你帶到京市來以後,有哪件事對不起你了?她不說事事以你為重,但至少每次都會過問你的意見吧?全天下,全華國,你去哪兒還能找到這麼好的嫂子?”
“之前我對你的叮囑你都忘了嗎?你要變成和戴偉一樣背信棄義的小人嗎?”
林荃沒想到,自己隻是開口說了一句話,就被母親狠狠地責罵了一通。
林母是真的生氣。
氣林荃不識好歹。
但同時也怕,她怕林荃真的做什麼傻事兒,惹得徐婉寧不痛快了,姑嫂倆之間生出了嫌隙。
她以後肯定是會跟著徐婉寧一家一起生活的。
林安常年都在出任務,一年有至少一半的時間都不在家。
而徐婉寧的工作也忙,還要兼顧學業和酒樓,雖說酒樓有東子一家幫忙操持,但她還是要放點心思在上麵。
林母沒念過幾年書,隻勉強認得幾個字,但她知道,徐婉寧現在做的,可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兒。
隻要她研究的那個什麼水稻成功了,以後華國百姓都能吃上飽飯了。
而且,徐婉寧對林家有大恩,她又是個當婆婆的,理應該跟自己的兒子一起生活。
於情於理,林母都會跟徐婉寧一起生活。
除非鬆寒錦初長大成人,用不上她貼身照顧了。
除非她百天之後,成了一抔黃土,再也幫不上忙了。
除非徐婉寧嫌棄她,不讓她再家裡住了。
否則,無論如何,她都會跟徐婉寧生活。
而徐婉寧一旦和林荃發生了嫌隙,哪怕她再疼惜自己的女兒,也不得不選擇放棄她。
所以林母在生氣的同時,還會擔心,擔心林荃真的惹怒了徐婉寧。
而被林母吼了一嗓子後,林荃打了個機靈,旋即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媽,我剛才到底怎麼了?我為什麼會質疑嫂子呢?”
林母白了她一眼,沒好氣道:“你問我我問誰啊?你自從前幾天開始就一直神神叨叨的,我早就忍夠了。林荃,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有情況了?”
“情況?什麼情況?媽您在說什麼啊,我怎麼一個字都聽不懂?”林荃掩耳盜鈴般的替自己辯解了兩句,之後飛快地追上了徐婉寧和孩子們。
眼見著初林已經將手裡的冰糖葫蘆吃完了,林荃又將自己的遞了上去。
“媽媽還沒有吃,這串也給你吧。”
初林卻擺手拒絕了,語氣認真:“媽媽,小朋友不能吃很多的糖。而且您說得對,冰糖葫蘆又酸又甜的,並不是很好吃,我不喜歡吃。”
初林以前也吃過冰糖葫蘆,是徐婉寧買的。
每次他都如同對待珍寶似的,先將外麵那一層糖漬含在嘴裡抿化了,再吃裡麵的山楂。
每次吃到冰糖葫蘆,他都能開心好幾天。
今天他其實並不是很想吃冰糖葫蘆。
隻是恰好看到了。
並且,冰糖葫蘆的價格是他能接受的,而他,又隻想給家裡人買點東西。
所以,他選擇了冰糖葫蘆。
吃完一根,他就不願意再吃了。
林荃手還舉著,落也不是,抬也不是,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