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今天之前,徐婉寧都是很欣賞歐少坤的。
他聰明,且在農學上確實有極高的天賦。
哪怕到了現在,徐婉寧也沒有改變對他的評價。
但這個人的人品,徐婉寧不是十分認同。
也許大事兒上他是拎得清的,但小事太容易犯糊塗。
雖然說,人有世俗的欲望很正常。
但如果因為自己的一己私欲就損害彆人的利益,這事兒徐婉寧無論如何都做不出來。
她也不能接受自己相熟的朋友是這樣的人。
歐少坤明知道,自己和他之間隻是再尋常不過的同學情誼,哪怕上次去農科院,她也並未和他有過界的地方。
但麵對彆人的猜忌,他隻是輕飄飄的一句“我和徐學姐什麼都沒有,你們不要造謠”的話,實際上沒有任何用處。
她以後還是會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幫襯歐少坤一把,畢竟他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好苗子,如今華國的建設正是需要各種人才的時候,她做不到放任不管。
但歐少坤這個人,徐婉寧絕對會敬而遠之。
不是一路人,就沒必要成為朋友。
徐婉寧回到教室的時候,課已經上了一半。
自打她進教室開始,所有同學的目光都不由落在了她身上。
有好奇,有打量,也有看好戲的。
但徐婉寧卻一概不理,徑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將課本翻到了正在講的這一頁。
老師多看了徐婉寧兩眼,確定她的心態沒有受到影響,才開始繼續講課。
下課鈴聲響起,湯婷直接將書扣上,一把抓住徐婉寧的手,迫不及待地問道:“婉寧,係主任找你和錢慧乾嘛了呀?”
“就是關於錢慧造我謠的事兒,還我一個清白罷了。”
“那怎麼隻有你一個人回來?錢慧呢?”
湯婷白陳巧巧一眼:“你笨死了!既然婉寧都回來上了半節課,錢慧還沒有回來,這難道還不足以說明錢慧被扣住了嗎?要不是她做錯了事情,她怎麼會被扣住呢?總結,一定是錢慧犯了事兒!”
“錢慧造謠的事情是確定了的,但還有其他一些事情,要等到調查結果出來以後再說。”
徐婉寧的目光在教室裡掃了一圈,忽而嗤笑道:“我是真的不明白,大家都已經是上了大學的人了,怎麼還那麼輕易就被人左右了想法,人雲亦雲呢?”
“我結了婚,有了孩子,這是所有同學都知道的事情。錢慧上下嘴唇一碰,說我和歐少坤之間有說不清的關係,她那麼一說,你們也就信了。你們到底是多沒有主見啊?”
這些同學,可都是恢複高考後的第一屆高考生,不說全都是人中龍鳳,但絕對是要比尋常人強上許多的。
而這樣的一群人,卻連最基本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沒有。
祖國靠著這群人,何時才能強大?
徐婉寧感覺到了悲哀。
人群中,有人不服氣地反駁:“如果不是你和歐少坤走的太近,錢慧也不會造謠啊!”
“我和歐少坤走得近?”徐婉寧怒極反笑:“除了招新生的時候我和歐少坤說了幾句話,也就是那次去農科院的時候,我和他單獨相處過一小會兒。這難道也算走的太近?難道你們平時沒有和男同學說過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