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婷用雙手捧著徐婉寧的臉,看著她紅腫的眼眶,關心且擔憂地問道:“是不是林安欺負你了?如果是的話,你一定要跟我們說,我們一起去給你找場子!”
原本心情還有些低落的徐婉寧,聽到湯婷這話,不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沒有欺負我,你們也用不著幫我找場子。”
“那你眼睛怎麼腫的這麼厲害?看樣子這幾天沒少哭。”
“是啊婉寧,我們都能感覺得到,你今天的情緒有些低迷,你以前不這個樣子的。”
徐婉寧的性格不說樂天派吧,但她是一個充滿正能量的人,她很少將悲傷的負麵情緒展示給其他人。
所以,湯婷三人瞧見徐婉寧這個樣子,都很是擔心。
“孫院士犧牲了。”徐婉寧的眼淚再次不受控製地流了下來,“我從羊城回來,拿著試驗結果去農科院,卻被告知孫院士早在幾天前就已經遇害,重傷不治而身亡了。”
“我能進農科院,甚至能在老師麵前露臉,被老師收為學生,都得益於孫院士發掘了我。他是我的伯樂,但我卻沒來得及報答他,他就……”
之前袁老離世的時候,那種無力感徐婉寧已經經曆過一次了。
但因為所有人都知道袁老的身體已經到了彌留之際,多活下來的每一天都像是上天的恩賜,因為人人都做好了他隨時都有可能與世長辭的準備,所以,當噩耗傳來的時候,雖然心裡悲痛萬分,但也不至於不能接受。
葬禮結束以後,也就慢慢地適應了。
但孫院士不同。
他正值壯年,身子骨一向硬朗。
如果不是被人害了,他現在應該正拿著徐婉寧帶回來的試驗結果做研究。
這個世界,何其不公。
陳巧巧和穀夢知道孫院士,但沒有接觸過,因此雖然感慨,卻不能感同身受,沒有太多悲傷的情緒。
但湯婷卻和孫院士張院士等人一同去了羊城,一路上幾位院士對她也頗為照顧。
乍一聽孫院士的噩耗,湯婷的淚水也情不自禁地流了下來。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湯婷哽咽著道:“那他的家人,豈不是會很難過?”
“是啊,都很難過。這種悲傷,怕是一輩子都走不出來。”
尤其是孫院士的一雙兒女。
雖說年少時沒有得到過父親過多的關注和疼愛,心裡多少有些埋怨,但兩人肯定還是將父親當成了榜樣,否則,也不會選擇和父親一樣,成為偉大的科學家。
等他們結束了手頭的研究,得知父親壯烈犧牲的消息,心裡該有多難過啊。
徐婉寧見三個室友的情緒也被自己影響了,急忙轉移了話題:“這次去羊城,我買了不少衣服,現在帶了幾件樣版來給你們看一看。”
說著,徐婉寧將行李袋打開來,把裡麵裝著的東西都一一拿了出來。
第一件,是英倫風的毛呢外套,男款男女款各拿了一件。
還有羊毛打底衫,她拿了黑色和紅色兩種顏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