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每種布料的材質不同,所以收費標準也不一樣。你們先選好布料,然後我來計算一下總體價格,你們需要先預付我三成的定金。”
定金的理念,張玉玲也是和徐婉寧學的。
雖然能找到裁縫鋪來定製衣服的都是不差錢的,但以防萬一,還是要收取一個定金,才能更好地約束買賣雙方。
而三成也是經過各項計算以後定下來的,剛剛好包住了布料和其他一些成本。
當然,人工和房租沒有計算在內。
如此一來,就算衣服做好了,客人反悔不要了,張玉玲也不至於虧損的太嚴重。
任母在四種布料裡精挑細選了好一會兒,最後定下了價格最貴的那一種。
報價格的時候,張玉玲再一次犯難了。
按照她之前的定價標準,這個布料做出來的衣服,收費價格在八十到八十五之間,淨利潤能有四十到四十五塊錢的樣子。
因為這種布料的進價是最貴的,她擔心要價太高,顧客會接受不了。
但剛才徐婉寧才剛剛跟她講過,他們的裁縫鋪要走高端路線,既然是高端了,價格自然不能太低。
況且,她畫設計圖的成本,也要計算在其中。
“一件衣服的價格是一百三十塊錢,兩件我就收你兩百五十五塊錢好了。兩件衣服你一共需要支付我七十七塊錢的定金。”
報完價以後,張玉玲內心還有些忐忑,生怕任母反對。
沒想到,對方竟然直接拿出了八張大團結遞了過來:“八十塊錢,不用找了。”
“好。”張玉玲收了錢,當著任母和任豆豆的麵數了一遍,確定錢的數目沒有問題後,將錢鎖進了抽屜裡,又寫了兩張收據,並都簽了字,然後將其中一張遞給了任母。
“這個是收據,三到五天內,你抽空再來一趟,看看我畫的兩張款式圖,要是你們對於款式都沒有異議的話,我就可以儘早準備製作了。”
任母接過收據,隨意瞥了一眼,便收了起來:“好,我會準時來的。”
說完,她順勢拉著任豆豆的手就要走。
臨走前,任豆豆還不忘對著徐婉寧擺了擺手:“徐同誌,你什麼時候要再去房管局了,記得找我玩兒哦。”
“好的。”徐婉寧麵帶微笑地回應。
但任母和任豆豆前腳剛走,徐婉寧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了起來。
張玉玲小聲嘀咕道:“好奇怪,怎麼會有人選擇在裙子上秀菊花?”
在遙遠的古時候,文人騷客將梅蘭竹菊並稱為四君子,為了彰顯自己出淤泥而不染的秉性,大部分文人不論是不是真心實意,都會言明自己最喜歡的花兒是菊花。
但後來,隨著時代的更替,菊花的含義卻變了意味,成為了葬禮上最受歡迎的花品種。
所以,在華國人的固有觀念裡,菊花代表著不吉利。
尤其是白色的菊花。
這也正是徐婉寧覺得異常的地方。
而異常的不隻是說出要秀菊花的任母,還有對此並沒有任何異議的任豆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