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自幼接觸的教育,一直在洗腦他們就是倭國人。
所以哪怕在華國土生土長,但他們還是會堅定地認為自己是倭國人。
任豆豆的母親李豔新就是這種情況。
而這一類人,如果不是機緣巧合之下發現了他們的異常,可能一直到他們生老病死,都不會有人發現他們對華國的背叛。
如果不是錢慧嫉妒徐婉寧,從而被彆有用心的人攛掇著在背後敗壞徐婉寧的名聲,徐婉寧也不會知道年輕人的群體裡,有一群身在華國心在倭國的叛徒。
如果不是徐婉寧提出要讓張玉玲做高端一些的衣服,可以讓顧客自己設計喜歡的元素,她也不會因為菊花而發覺李豔新的不對勁。
隻能說,冥冥之中皆有定數。
這些彆有用心的叛徒,早晚會被自己的所作所為反噬。
所以,麵對毛首長的安排,徐婉寧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然後,她見到了任豆豆。
任豆豆和李豔新被分彆關押在不同的牢房裡。
兩個牢房麵對麵,不遠也不近,想說悄悄話肯定是說不成,要想交流,就必須要用比平時大一些的聲音交談。
而他們一旦開口,說的每一個字,都會在監聽之中。
徐婉寧踏進牢房的時候,任豆豆正抱著自己的雙膝蜷縮在角落的位置,無助的模樣看起來可憐極了。
但徐婉寧不會同情她。
聽到開門聲和腳步聲,任豆豆動作緩慢地抬起頭看了她一眼,眼底帶著一抹不可置信,但轉瞬即逝,很快又換上了笑臉:“你來了啊。”
她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靠在牆角,問徐婉寧:“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問吧。”
“你究竟是怎麼知道,我和媽媽的身份有問題的?”任豆豆苦笑:“我一直以為,我們隱藏的足夠好了。”
好到,為了不讓徐婉寧起疑心,她接到上級的指令,要讓她親近徐婉寧,和她成為好朋友後,得到她的信任,從而套出關於雜交水稻的一些有用信息。
她接收了指令後,卻是完成了第一步,故意接近徐婉寧。
她本來以為這個任務很簡單,輕輕鬆鬆就能搞定。
但意外的是,真的接觸以後她才知道徐婉寧的警惕心有多高。
彆說套取機密信息了,她連跟徐婉寧成為朋友這一步都做不到。
她故意請徐婉寧吃飯,又找借口買吹風機,但也隻是和徐婉寧成為了能說的上話的熟人罷了。
要想再進一步,很明顯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對於徐婉寧而言,就是一個熱情的過分的人而已,自己沒有露出任何馬腳,她到底是怎麼發現的?
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任豆豆好長時間了。
隻要一想到那天,她們一家三口好好地在家裡吃著晚飯,卻忽然衝進來一大群身穿製服的人,亮出證件後,二話不說就將她和媽媽帶走了,任豆豆就會渾身戰栗。
可怕,真的太可怕了。
徐婉寧的目光落在任豆豆的新衣服上,衣服上的菊花光彩奪目。
“在我們國家,菊花,是用來祭祀的。所以,華國人普遍認為,菊花代表著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