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可能還沒有“定製”這個概念呢。
想了想,徐婉寧說道:“我用的,就是從百貨大樓買的友誼牌雪花膏。”
“我也用這個雪花膏,但是我的皮膚還是不好。”
“因為我生活在京市,不像咱們大江村這麼冷,風也不大。如果可以的話,你試著多抹一點,效果可能會好一些。”
“那還是算了,一罐雪花膏一塊八呢,我得用完這個冬天,要省著點用。”
“婉寧,你能不能跟我們講講京市啊?我們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縣城,聽說京市可繁華了,但我們一直沒有機會見識見識,你能給我們講一講嗎?”
“當然可以了。”
徐婉寧向她們描述著京市的美好,偶爾還會穿插幾句自己對大江村的懷念,認為某些地方京市比不上大江村。
她用這樣的話術,讓在場的每個人都聽的很開心。
這些年輕的女孩子,大部分年紀都沒有徐婉寧大,從她們稚嫩的臉上,徐婉寧能看到她們對於更廣闊的世界的追求。
隻是可惜,因為時代的局限性,她們大概率隻能一直生活在大江村,偶爾有機會去一趟縣城,去一趟市裡,就能津津樂道很多天。
畢竟,往來的車費,都是很多人拿不出來的。
快了,這種情況很快就結束了。
大家的生活都會越變越好,這些年輕的女孩子,也會有機會見識到外麵更廣闊的空間。
隻是希望,到了那個時候,她們依舊保持著一腔熱忱,而不會被現實生活磨平了棱角,失去了對美好生活的追求。
雖然徐婉寧也知道,這個可能性大概率會發展成現實。
但,萬一呢?
人總要有點期盼,不是嗎?
“你們幾個,拿掃把把門前的積雪清掃一下,等會兒咱們就把桌子支在這個位置。”
“老楊家的,你東西拿過來沒有?”
“來了來了!這不就來了嘛,不要催我!”
院子外,是嬸子們高昂的交談聲。
幾個兒媳婦默默地對視了一眼,望著地上幾乎沒怎麼動過的菜,紛紛加快了手裡的速度。
不大會兒工夫,程嬸子連同幾個嬸子們進來了。
“你們剛才又在磨洋工了?我們都走了大半個小時了,怎麼還有這麼多菜沒摘?”
“我們沒有,我們就是……”
徐婉寧看到這一幕,有點不適。
她實在不想,也不喜歡看到婆婆磋磨兒媳婦的畫麵。
雖然程嬸子隻是說話的聲音大了一點,語氣嚴肅了一點。
雖然,這是如今的常態。
畢竟,在如今的人眼裡,在沒有分家的情況下,公公婆婆才是一家之主。
兒媳婦敢反抗婆婆,那是大不敬,是沒天理的。
“程嬸子,怪我,剛才拉著她們跟我講村子裡這一年多發生的事兒,聊得太入神了,所以忘了手裡還有活兒。”
聞言,程嬸子立刻換上笑臉:“嗐,沒事兒,我們來搭把手,很快就弄完了。”
“我家那口子正在往回來趕的路上,等咱們弄完了,他差不多也就趕回來了。婉寧,等會兒就讓你楊叔燒菜,他燒菜可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