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芬張開手,從林母懷裡將耕鳴接了過來。
望著兒子酣睡的模樣,翠芬紅著眼眶說道:“耕鳴,你先跟林奶奶和哥哥姐姐們再玩兒幾天,等你們回京市了,爸爸媽媽再接你回家。”
聽到媽媽說話的聲音,耕鳴睜開朦朧的睡眼,用兩根藕節似的胳膊環住翠芬的脖子,用小奶音奶聲奶氣地說道:“爸爸媽媽一路順風,耕鳴會乖乖聽話,不給林奶奶和婉寧阿姨添麻煩。”
翠芬用連接貼了貼耕鳴的額頭,拿著行李,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孫廠長的車就在小路口等著,拉著翠芬和耕鳴直奔火車站。
轉眼間,就到了正月初五。
這一日,是林家祭拜先祖的日子。
“阿寧,你今年情況特殊,就不要上山了,我和林安荃荃帶著孩子們去祭拜就行了。”
“媽,我不去會不會不合適啊?”
“有啥不合適的?祭拜先祖再重要,那也沒有活著的人重要。再說了,又不是隻祭拜這一年,明年後年你再去就是了。聽媽的話,彆犟。”
懷著身孕不能祭拜先祖,是華國約定俗成的規矩。
有些人認為孕婦會衝撞了先祖,再壞了自家的風水。
但林母則擔心,去祭拜的過程中,會對徐婉寧不好。
這份愛,是發自內心的,徐婉寧不能不接受。
趁著林母帶著林安林荃去後山祭拜的間隙,徐婉寧將幾個哥哥召集過來,“我等會兒要去村子裡跟鄉親們收一點乾豆角乾土豆夾之類的,你們跟我一起吧,要不然東西太多我一個人拿不住。”
“跟你一起沒問題,但是阿寧,你要那些東西做什麼?”
“當然是吃了!雖然這段時間豬肉燉粉條和熬菜你們已經吃膩了,但有一說一,乾豆角和乾土豆夾這些曬乾的菜,煮在火鍋裡才是一絕。到時候就分成兩份兒,往酒樓送一份,剩下的給咱們二號店留下,也算是銅鍋涮的一個特色。”
徐婉寧還是直接找上了大隊長,讓大隊長幫她傳話。
“你要乾豆角?這玩意兒我家多的是,回頭我讓你嬸子給你裝兩口袋,你拿去吃就是了。”
徐婉寧謝過大隊長的好意後,解釋道:“大隊長,我在京市開了一個酒樓這事兒您知道的,京市人每吃過咱們黑省的乾菜,所以我想多買一些帶去京市,一來能豐富我酒樓的菜單,二來,也是讓咱們黑省的一個特色走出去,讓更多的人了解咱們黑省。”
聞言,大隊長忙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用喇叭喊一句,讓有乾菜的人都拿著自家的乾菜來大隊部集合。對了婉寧,你要哪種乾菜?”
“一共有多少種乾菜?”
“最常見的就是乾豆角和乾土豆夾,除此之外,還有茄子乾,蘿卜乾,筍乾,梅菜乾,黃瓜乾,紅薯乾,雪裡紅乾,乾香菇,這些咱村幾乎家家戶戶都有。”
“連梅菜乾都有?”
梅菜扣肉的食材這不就來了嗎?
雖然她也會做梅菜乾,但實在太耗費精力了,所以一直沒做過。
但既然鄉親們有現成的,她多收一點,回去教大廚們做梅菜扣肉,又是酒樓的一大特色。
“這樣吧,梅菜乾和雪裡紅乾相對比較難做一點,我就按照一毛錢兩斤的價格來收,其次就是乾香菇,筍乾和茄子乾,一毛錢三斤,至於乾豆角,乾土豆夾,蘿卜乾和黃瓜乾,紅薯乾,這些就以一毛錢五斤的價格來收。大隊長,您覺得這個定價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