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了。說實話,這種病我之前沒有見過,每一個因為這種病而來醫院的孩子,不隻是手上,就連口腔黏膜裡,也都長滿了皰疹。我們科室開了好幾天會,想要研究出一個解決方案,但是很遺憾,我們至今沒有找到合適的方法。”
這讓徐茂團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有好幾個孩子,已經出現了昏厥的症狀,如果不及時治療,隻怕要不了多久……
那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就在眼前,但是他卻無能為力,好像自己變成了劊子手一樣。
“阿寧,我知道我這樣說不合適,但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的慈善機構,能夠多多幫助這些可憐的孩子。雖然我們沒有目前還沒有辦法治愈他們,但是待在醫院裡,至少能保證犯病的時候身邊有醫護人員,不會錯過黃金搶救的時間。”
隻是,要幫助那麼多孩子,錢是必不可少的。
徐茂團自己本身隻是個醫生,雖然工資相比較其他職業來說已經算高了,但要幫助這麼多孩子,還是杯水車薪。
“四哥你放心,我們慈善機構成立的初衷,就是要幫助更多需要幫助的人,所以我不會放任這些孩子不管。”
“這些孩子們能遇上你,是他們的幸運。”
是夜,徐婉寧坐在臥室的凳子上,久久無言。
林安另外搬了一張凳子,坐在她對麵,看著她眉頭緊鎖的模樣,伸手在她的眉頭輕輕地揉了揉,“遇到了什麼難事兒,不如跟我說一說,我跟你一起想辦法。”
徐婉寧歎息一聲,問林安:“剛才荃荃說的那些話,你都聽到了吧?”
“對,都聽到了。這種病,很可怕嗎?”
徐婉寧用力點頭:“國家後來研製出了相關疫苗,並且要求每個孩子都要打疫苗,隻有打了疫苗的記錄,才有資格上幼兒園。哦對了,幼兒園就是現在一些單位有的托兒所。”
“在後世,不是所有兒童疫苗都是需要強製性打的,還有很多自願選擇的,但每一種要求強製性打的疫苗背後,都發生過很慘痛的教訓。後世那麼發達的醫療技術,都將這個病看的如此重要,可想而知其嚴重程度了。”
“林安,我知道治療手足口病的辦法,能夠最迅速地阻止這場傳染病的蔓延。如果再拖延下去,恐怕會有越來越多的孩子因此生病。所以林安,我不能坐以待斃,我必須得做點什麼。”
林安捏了捏徐婉寧的手:“好,我陪你一起。”
徐婉寧卻將林安的手拿下來,隨後反握住他的手,盯住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林安,我可能要暴露我自己。”
林安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徐婉寧這句話背後的意思,等他想明白了以後,整個人都炸開了。
“不可能,徐婉寧,我不允許你這麼做!”
相識這麼久,這還是林安第一次連名帶姓地叫徐婉寧的名字。
“阿寧,這是你最大的秘密,你不能讓除了我和咱媽之外的其他人知道,你會有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