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張文婷不確定的又問了一句,眼睛自始至終沒有移開過裝草莓的盆子。
徐婉寧端起盆子放在張文婷手上,“當然是真的,你看我什麼時候說謊了?不過,草莓雖然好吃,但也不能一次性吃的太多,免得過後胃裡難受。”
“嗯嗯。”張文婷敷衍的點點頭,努力地將草莓往嘴裡塞。
看到她這樣子,徐婉寧便徐徐開口。
“二嫂,你吃著草莓,我跟你說件事。”
“你說。”
“是關於你堂姐張文婷的。我打算跟她分開,不跟她合開裁縫鋪了。雖然我說這話有點不合時宜,但我希望你也跟我一樣,把之前投入的成本以及這段時間以來的利潤都拿出來,往後裁縫鋪讓她一個人開就好。”
“另外,張玉玲這個人,現在變化很大,跟你未出嫁時接觸的那個對你好的堂姐不一樣了。所以,如果可以的話,我建議你跟她保持一點距離。至少在你生孩子之前的這段時間,儘可能地不要跟她見麵。”
張文婷原本在滿心歡喜地吃著草莓,聽到徐婉寧的話以後,她的神情忽然變得悲傷,並且將盆子再度放在了桌上。
“哎。”張文婷低不可聞地歎了口氣:“今天清晨,茂廷接了一通電話後就急匆匆地走了,那會兒我就察覺到家裡可能出了什麼事兒,但我沒想到跟張文婷有關係。坦白講,她前幾天來找過我一次,那次我們還鬨了點不愉快。”
回想起那天的情況,張文婷就不禁紅了眼眶。
“她跟我說,黎誌明欠了錢現在還不上,找上了她希望她能幫忙,但是裁縫鋪的利潤不太好,她手裡也拿不出來多少錢,所以她來找我借錢。我當時聽到這話就挺不樂意的,畢竟她已經跟黎誌明離婚了,既然離婚了,還管他那些破事兒乾嘛?”
“她是怎麼說來著?她說,黎誌明畢竟是大寶小寶的父親,哪怕已經離婚了,但這層血緣關係是斷不了的,要是他真因為犯事兒被抓了起來,那麼將會影響到大寶小寶。她說大寶小寶是她的命根子,所以她無法袖手旁觀。”
徐婉寧挑眉,“你借錢給她了?”
張文婷緩慢地搖頭:“雖說當初結婚時候的彩禮和嫁妝都在我手上,但是她要開裁縫鋪,我也拿了五百塊錢出去。我手頭現在還剩了點錢,但是生了孩子要花錢的地方很多,所以我就沒有借給她。”
張文婷的話並沒有說全,她覺得,張玉玲的哥嫂都有正式工作,借點錢給她不是很輕鬆的事情,哪兒能借到她頭上?
最重要的是,她實在是不喜歡黎誌明那家人,所以她不想沾染上那家人,所以才果斷地拒絕了。
“幸好你沒有借錢給她。”徐婉寧冷笑著說道:“你沒有去過裁縫鋪,所以你不知道,裁縫鋪每個月的收益很高,光是張玉玲一個人掙得,一個月至少就有上千塊錢。”
“什麼?裁縫鋪這麼能掙錢?”
這個數目,饒是張文婷都震驚了。
“可不是嘛。你知道黎誌明欠了多少錢嗎?三千塊,足足三千塊,而且這筆錢,是他貪汙了單位的錢才欠下來的。幸好你沒有借給她,否則你牽扯到這件事情中來,後患無窮。”
張文婷:……
她還真不知道背後竟然有這樣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