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巧巧對家裡人的心已經徹底涼了,她也不希望自己後半輩子的幸福就此斷送,所以跟湯婷一起買了車票。
考上大學以後,她的戶口就遷到了華清大學的集體戶口,所以陳家父母並不能阻攔她。
隻是,他們沒能順利登上火車,就被公安給攔住了。
“公安說陳巧巧涉嫌故意傷人,現在已經將她關起來了。婉寧,我們在京市實在沒有認識的人,我打電話給我爸讓他幫忙想想辦法,但他就是京市一個燈具廠的廠長,也幫不上什麼忙。”
“我認識的人裡麵,隻有你最有出息,你想想辦法,看能不能幫到巧巧!”
朝夕相處三年的情誼,湯婷已經將陳巧巧當成了自己的摯友,哪兒能眼睜睜地看著陳巧巧受折磨卻袖手旁觀?
“你彆急,我來想想辦法,你在冀省等我,我很快就過去!”
掛斷電話,徐婉寧先給徐茂迎打了通電話,讓他幫忙買到冀省的火車票。
冀省和京市離得不遠,火車八九個小時就能到。
最早的車次是今天下午六點,到冀省就是淩晨三點,徐茂迎不建議徐婉寧坐這班車,讓她等明天一早的車次,卻被徐婉寧拒絕了。
三哥的好意她明白,隻是陳巧巧如今還在公安局裡關著,局勢不明朗,她實在等不及了。
買好車票以後,徐婉寧又給徐父打了電話說這事兒。
徐婉寧不是沒想找林安,但林安如今隻是營長,在冀省那邊也沒有什麼熟人,她索性直接找上了徐父。
“爸,這事兒您一定得幫幫我!”
徐婉寧很少利用家裡的關係,哪怕是父母的。
但現在情況不一樣,為了陳巧巧,她願意求一求父親。
“你現在還不清楚具體事項。這樣好了,你先去冀省,把事情弄清楚以後再打電話給我,我在冀省有幾個關係不錯的戰友,興許能幫得上忙。”
雖然部隊和公安是兩個係統,但徐父的人脈也能用得上。
現在已經四點鐘了,趕去火車站還要半個小時,徐婉寧簡單地收拾了點東西,也沒有耽擱,跟鬆寒幾人交代了一聲,又給林安留下了一張紙條,就急匆匆地出發了。
下午,林母和林安前後腳回到家,隻看到廚房裡沒有切完的肉,卻不見徐婉寧。
“鬆寒,媽媽呢?”
“媽媽今天接到了湯阿姨打的電話,湯阿姨說陳阿姨遇到了危險,希望媽媽可以幫幫陳阿姨,媽媽買了去冀省的火車票,這會兒估計已經上火車了。”
鬆寒將徐婉寧親筆寫的紙條拿出來給了林安:“爸爸,這個是媽媽讓我交給您的。”
林安展開紙條,徐婉寧大致描述了一下事情的始末,看得出來他當時很著急,字跡都有些潦草。
而此時,徐婉寧已經坐上了開往冀省的火車。
徐茂迎幫忙買的火車票,自然是臥鋪票。
火車晚點了一會兒,到冀省火車站的時候,是淩晨三點鐘。
火車站的人群熙熙攘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