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問候戛然而止,王爺爺剛剛在電話裡麵說爺爺去世了,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一般。
我自幼父母雙亡,是爺爺撫養我長大的,爺爺的突然離世讓我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
我快速的向校外跑去,準備搭最早的高鐵回老家。
也許是我太過著急,再加上腦子也有些亂,所以沒有留意眼前,一個不留神撞倒了一個女孩,女孩躺在地上不住的哀嚎著,她的旁邊還有一塊已經碎掉了的玉佩。
“哎呀,你眼瞎啊!著急去投胎嗎?你把我的玉佩都撞壞了,我告訴你這可是我祖傳的,你要賠我!“
“我叫孫常有,中文係一班的,這個是我的學生證和電話號碼,我現在有事,等我回來一定會賠償你的損失的“
我道完了歉便快步離開了,那時的我沒有想到,這個女孩將會成為困擾著我一生的噩夢,正是因為她我才進入了陰行,做起了陰行的買賣。
我搭上了最近的一班高鐵,回到老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了,我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去古玩街4巷44-4號“
司機師傅聽到我的話後明顯的打了個冷戰,他回頭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4巷44-4號?古玩街沒有這麼個門牌號吧?“
司機狐疑的問道。
“等下你往最裡麵開就好了“
我說完之後便閉上了眼睛,大顆的淚水滑過臉頰,我想不通爺爺的身體明明很好,怎麼突然之間就去世了呢。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出租車在一棟建築前停了下來,這棟建築是一個二層的中式小樓,古風古韻的樣子看上去應該有些年頭了。這座小樓門窗緊閉而且沒有半點光亮,又剛好處在街道的最深處,路燈的光覆蓋不到這裡,讓整座小樓隱藏在黑暗之中,看上去有些陰森恐怖。
皎潔的月光灑落,照射在滿是斑駁的牆壁上,一塊破舊到已經掉漆了的綠色鐵牌上寫著44-4號。
“嗨,還真…真有44-4號啊!”
司機哆哆嗦嗦的說完之後,一腳油門逃命似的走了。
我搖了搖頭掏出了鑰匙走上近前左右看了一下,老舊的木門兩側寫著一副對聯。
左側是:笑迎八方客。
右側是:財自四海來。
木門的上邊有著一塊牌匾,上麵寫著三個燙金的大字《極樂齋》。
這家古董店自我懂事起就已經存在了,爺爺說是祖上傳下來的,但我的印象中店裡的生意並不好,甚至可以用慘淡來形容,往往是半年都看不到一個客人。
我拿著鑰匙準備開門,突然間,我感覺到有什麼東西踢了一下我的頭,我左右看了看,並沒有發現什麼,我用手指撓了撓頭,並沒有多想什麼,然後便拿著鑰匙準備打開門鎖。
正當我拿著鑰匙插進鎖孔裡的時候,我的頭又被踢了一腳,我急忙轉身查看,但仍舊是一無所獲,空蕩蕩的門口彆說是人了,就是老鼠蟑螂一般的動物,都沒有一隻,正當我氣急敗壞的時候,我下意識的向上看了一眼,這一眼差點沒把我嚇死。
在我的頭頂上,憑空吊著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穿著一身民國時期的旗袍,修身的旗袍下,她的身材婀娜曲線飽滿,旗袍開叉處裸漏的皮膚十分白皙。
最令人恐懼的是,這個憑空吊著的女人,她的脖子往上竟然是…竟然是空的!也就是說這是一個無頭的女人,不!應該說她是個無頭的女鬼。
因為身體懸掛的緣故,無頭女鬼的身體被風吹的左搖右擺連連晃動,連帶著她的腳也來回的擺動,而她小巧精致的腳上穿著的是一雙紅色的鞋。
一雙紅色的繡花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