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也懶得想了，反正版權留在了手裡，這個才是最賺錢的。
杜婷有看過比這賣得更貴的歌曲，也有看過白菜價買來賣爆了的。
這事真不好評。
就像有的人不喜歡《十年》這首歌，而有的人視之為典中典一樣。
值與不值，當事人認為沒問題就行。
“當花瓣離開花朵
暗香殘留
香消在風起雨後
無人來嗅……”
錄音室裡，沈浪深情演唱。
杜婷、老齊在錄音室外感歎不已。
這又是一首精品。
他難道就沒有不好的歌曲？
“齊哥，幫我刻錄到一盤空白磁帶裡，我有用。”沈浪唱完就從錄音室裡出來了。
“一遍過？”杜婷張大了嘴。
“小樣錄成這樣可以了，給他們聽下歌詞旋律，真要買了，再來正式錄。”沈浪解釋。
小樣即“Demo”，就字麵而言是“演示”的意思，指歌曲正式錄音製作前的試唱初步效果。
不是所有的歌手都識譜的，就需要提前找個人先唱好帶著歌手來唱。
一般由歌曲的創作者或者專門唱小樣的歌手完成。
等了一會兒，老齊把磁帶交給了沈浪。
“謝了。”
沈浪拿著磁帶，跟杜婷剛出錄音棚，碰上了剛到的周訊。
“訊姐，你來的正是時候，才錄好小樣出來。”沈浪直接將磁帶和曲譜給了她。
“啊……已經完事了？”周訊驚訝道。
“就是這麼快，靈感是先把前額的頭發給你，在你捉不住之後，就把禿頭給你，而那是非常難把握住的，像風一樣，就在一瞬之間。”沈浪笑道。
“你這什麼比喻……”周訊癟癟嘴，放好磁帶和曲譜，道：“那我趁著導演他們在燕京，先把東西拿過去了，待會出結果了再來找你。”
“結果不著急的，晚上一起吃飯。”沈浪發出邀請。
“嗯，我想吃火鍋，你找好地方等我。”周訊火急火燎的走了。
半小時後，正在商討把《像霧像雨又像風》賣給哪個電視台的韓三評、高成笙、趙保剛，拿到了沈浪的歌曲。
這仨，是這部劇的出品人、製作人、導演。
也是內地影視圈中的大佬。
其中，韓三評更是京圈響當當的人物。
94年，他從峨眉電影製片廠調任到燕京電影製片廠廠長。
此時的燕京城，前有老炮鄭小龍、葉達鷹、王碩、馬為都、葉驚為主的京圈組合，下麵有馮小鋼、趙保剛等賣力的馬仔。
初來乍到的韓三評，雖然有名氣，但在京圈發展事業與前途，他肯然要融入進去。
但是王朔太俗氣，不願與其為伍，他就找機會為馮小鋼籌集到了300萬翻拍王碩92年發表的小說《你不是一個俗人》，電影名字叫《甲方乙方》。
韓三評在最恰當的時候出手救了馮小鋼，自此成為了京圈的骨乾。
現在，他手裡的資源多不勝數，《像霧像雨又像風》這部劇就是其一。
“既然拿來了，就放來聽聽吧。”韓三評開口道。
“10萬一首的歌我還沒聽過呢。”高成笙笑道。
“小周，放吧。”趙保剛沒意見。
其實答應給沈浪一個機會是看在周訊的麵子上，走一個過場以不適合為由拒絕。
他們又不是傻子，10萬買一首歌，還沒有版權和MV。
這事3萬就能辦了，而且還辦得很漂亮。
1萬找個音樂圈老登寫首歌，2萬找屠烘鋼或者孫南這種實力派歌手來唱。
“當花瓣離開花朵暗香殘留
香消在風起雨後無人來嗅
如果愛告訴我走下去
我會拚到愛儘頭……”
等等！
韓三評、高成笙、趙保剛三人皆是坐正了。
“開口跪”用在這首歌上一點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