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
“果然如此。”
“何出此言？”
“我曾故意赤腳抬著給師姐與淩波觀賞，她們兩女子沒有哪個第一反應是好看的。”
她們一定覺得你有病。
“原來當時你這莫名奇妙的舉動是這意思？”
“那時你仍在窺視？”
真實記錄中他看得光明正大，還切換了多角度欣賞，行得端做得正，張已毫不避諱應“是”！
“淫賊。”小龍女下定結論。
好好好，從鬼東西再貶成淫賊是吧？
累了，這個小龍女懂得太多太難把握，張已心中猶豫，被強製看了小龍女一生一世而凝聚起的好感與不舍逐漸淡去，不再保存記錄直接重開的念頭又升起來。
畢竟是模擬器生成的虛假角色，張已一以貫之的自製力強大，不會沉迷遊戲，不然在爸媽放任的“素質教育”下，他可考不上985建鄴大學。
“淫賊，你叫什麼名字？”
“張已，弓字張，死而後已的已。”
自曝姓名也無所謂，反正小龍女不可能反穿追殺他。
“這又是真是假？”小龍女繼續反問。
“算了，真真假假我亦不能分辨清楚，就連這世間、我這個人是否是真的，我也分不清了。”
“孫婆婆死了嗎？師姐死了嗎？我死了嗎？分不清了，我真的分不清了。”
“我是你的玩具，這也是真的嗎？”
完了，這小龍女胡思亂想了近百年，是不是要瘋了。想想也是，她一個練武的又不是修仙的，承載了三百餘年的重複記憶，還能如此心平氣和與他對話已是殊為不易。
還是讓她解脫吧。
“也是真的。”
“你所在的整個世界隻是我編造的一個故事，所以那些什麼武功啊、秘寶啊之類的我都知道，當然，編得多了，有些細節也會記錯，比如那個張君寶，你去的時候他還沒出生。”
“你的每一次重生也都是因為我，為的是讓你帶我在這個世界多找些樂趣。”
小龍女靜靜聽著，分不清，也無法辯駁，她隻能相信。
“為什麼是我？”
張已想了想，道：“我先創造的你，這個世界由你而生。”
“......”
“謝謝。”
“呃，不用謝，舉手之勞。”
“那你可以換個人......糟蹋嗎？”
模擬器並沒有給出更換女主的選擇，他猜測或許要等小龍女完成度達到100%後才可能出現。
幸好完成度搞上去了就不會掉，不然按照這個位數乃至0.1的評分，難以想象完成度會一起崩成什麼鬼樣子。
“不行。”
“求求了。”小龍女想起洪淩波撒嬌的語氣，對付男人無往不利，生硬地作出最後的嘗試。
她活得累了，原本最大的願望便隻是終老於古墓。第一次重生時，發現又回到年少時墓中，她是疑惑的，以為這種事情發生在她身上，虛假到似是在做夢，她便再次重試前世臨死前的功法突破，驗證好似夢境的真假。
第二次重生，她萬分欣喜，做好充足準備，再躲避蒙軍，於終南山上悠哉悠哉度過漫長的一生。
她覺得已經夠了。
但沒想到真的又迎來了第三次重生，更沒想到“域外天魔”他出現了。
讓她困擾了一生，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不斷重複的人世間如此不可思議，甚至還有他們這兩個更加不可思議的存在，小龍女必須要等到他。
再見一麵，問問清楚。
不然如此重複下去的人生，她覺得沒有什麼意義。
“可以讓你如此世間其餘人一般渾渾噩噩，你重來時將忘掉前世，你願意嗎？”
想了想，張已決定尊重小龍女的選擇。
“你的意思是，下一世你還會挑選時機附於我身，但是我那時不會記得你？”
張已點頭稱是。
“我願意。”小龍女又繼續模擬洪淩波弱小無助的語氣，但並不像，她提出其它請求：
“下一世來還請思量好說辭，莫要再漏洞百出了，我十八歲時應該是極好騙的。”
“好，你先好好活著，下次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