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女今天做的晚飯香料放得多了些，有些鹹有些辣。
柳知蓮半夜三更有些口渴，咕咚咕咚把床頭水杯裡的水喝完，還是沒解決口乾舌燥的問題。
於是她出去客廳準備再接些水來。
張已臥室隔壁的遊戲房，門縫中跑出的光線吸引了她。
這倆孩子不會這個點兒了都還在打遊戲吧？
她在門口貼著耳朵打聽，明天一定得好好說說小已。
女孩子熬夜不好，皮膚會變差。
一想到小娥水靈靈的樣子，她就不舍得她變老變醜。
房間裡傳來電視劇的聲音。
“胡說八道！楊過你萬萬不可鑄下大錯啊！”
“楊過？”
神雕俠侶？
柳知蓮腦袋上不斷冒出大大的問號。
兒子這是有什麼毛病？帶長相神似劉天仙的林小娥一起看《神雕俠侶》？
是在看劉天仙演的06版吧？
都已經是十八年前的電視劇了，她又不是黃教主或者劉天仙的粉絲，當年陪著老張看過就忘，現在當然不會記得劇裡有沒有這句台詞。
開門偷偷瞧一眼小娥會是什麼表情？
柳知蓮好奇心大起，轉動門把手。
“哢噠。”
沒開，鎖住了。
柳知蓮臉色一黑，瞬間腦補出諸多少兒不宜的畫麵。
？？？
不是，你倆到底在裡麵乾什麼啊？還鎖門？
既然在家都鎖門，那肯定是在做不可告人的事。
一男一女，俊男美女，郎才女貌，半夜三更，能乾什麼呢？
柳知蓮把臉貼住門，決定就打聽一秒。
她覺得自己的行為很不合適，但就是忍不住好奇心。
電視劇中人的說話聲、兵器碰撞聲，都是正常的，不正常的是其中還夾雜著清脆的鈴聲。
很熟悉。
是小娥的貼身金鈴。
她和小娥談天說地時好奇問過，你身上若有若無的金屬聲音是啥？
然後便得知是係在腰間的一對金鈴，是婆婆的遺物。
做工樸實到粗糙，不是純的，很符合她對山裡人家代代傳承珍寶的臆想。
不過，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它為什麼會響？
前幾天的某個晚上好像也隱約聽到過這不斷搖晃的聲音。
柳知蓮沉默，後退，回房。
問，女孩子係在肚臍眼前的腰飾，什麼情況下會不斷晃動發出聲響。
答：她在跑步。
......
小龍女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在顫動。
她很疑惑，被她抓住製止更深入行動的手，張已的手，在乾什麼？
他的手放在她肚子上。
手指無意識地在撥弄。
輕攏慢撚抹複挑，初為霓裳後六幺？
可惜金鈴隻會單純地發出“叮鈴鈴”的聲響。
不理解，但尊重他的愛好。
小龍女覺得他連睡覺都喜歡玩弄她的金鈴，是不是可以把這枚也一起送給他算了，兩枚一起撥弄，其聲音會更有層次感。
她能鼓琴瑟，略通音律，細細聽來，他無意間撥弄的鈴聲甚得韻律。
或許張已不單單是個劍術天才，更通樂理？
隻可惜他家中無甚麼樂器，往後若尋得機會定要討教一二。
小龍女在若有若無的鈴聲中安然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