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還想繼續追問詳情,卻不想係統竟先不耐煩了起來:“殺生就是殺生,你是殺人也好折花也罷,隻要是折殺具有生命的東西都算作殺生,所獎勵的中二幣是看它對遊戲世界的價值來判定多少......”
“價值?”我聞言冷笑,這話說了可不就等於白說麼?價值原本就是一個很空泛的東西,但能確定的是,如果能殺掉一個聲望地位高的人,亦或者已自身之力讓一個世界走向覆滅,那可都是有錢拿的。
可供選擇的餘地忽然多了起來,我不由得略顯興奮,畢竟折花摘藥也有中二幣可拿,隻要積少存多,我就不需要去做那些真正意義上的壞事了,想通了之後,我興奮的睜開了眼睛。
首先映入眼簾的,依舊是那一簾雪白的帷帳,我緩緩爬起身來,卻不想無意間偏頭看見了趴在床邊熟睡的蘇辛。
見他在一旁蹲的可憐,我慌忙下了床,想將他抱到床上去睡著,卻不想在我的手方碰觸到他身體的那一刹那,竟然意外的把這個敏感的小家夥驚醒了。
“師尊?”他抬起手揉了揉睡眼朦朧的雙眼,糯糯的喊道。
看著這個如同小羊羔般軟綿的小家夥,我忽然心底一軟,微微笑道:“我在。”
眼見他開始悠悠的轉醒,我忙將他打橫抱到了床上躺著。
看著他蒼白的臉龐,眼底還掛著兩道濃重的黑眼圈,為等我醒來竟也不眠不休,生生將自己熬的如同熊貓一般,心底竟微微的有些泛酸,多了幾分心疼。
“你......守了我整整一夜?”我遲疑的問道。
“師尊......不是一夜,是整整七天七夜。”他躺在我的床上,眨了眨他水汪汪的眼睛,歎道:“師尊,您這一次昏迷了好久,都快把掌門和師叔伯們急壞了,”
“是麼”我輕聲的笑著,伸手揉了揉他柔軟的小腦袋,道:“可如今,為師已無大礙了,你也切莫擔心,晚些,為師自會去拜訪下他們,讓他們放心”
隻可惜,係統這回著實將我整的夠嗆,這個老沒良心的“係統”竟將這些雜七亂八的東西,宛若甩包袱般一股腦的塞進我的腦海,差一點要了我的小命,沒被他整死,當真得算我命大。
我正暗自慶幸著,我還能在這個世界多活上個一年半載,卻不想這個頗不安分得小家夥竟翻身爬起,將我撲了個滿懷,兩個小爪子促不及防得環上了我的腰肢,緊緊得攥著我的衣服不肯撒手,晃若怕我忽然在他眼前消失了一般。
“怎麼了?”我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到了,竟連帶著聲音也微微有些發顫。
他的小臉緊貼著我的衣襟,忽然胸口傳來一陣溫熱且潮濕的熟悉感,我便大抵猜到,這個心靈脆弱的小家夥,多半是又哭了。
“師尊,你知道麼?我這些天看著您臉色蒼白的躺在床榻之上,幾近快沒了呼吸,我忽然特彆害怕,害怕您會忽然離我而去。”
我怔怔的看著蘇辛在我胸口,埋著他的小腦袋,又一次將鼻涕眼淚糊了我一身,而後抬頭仰望著我的眸子哽咽道:“師尊,我已經失去小師妹了,我好害怕,害怕有朝一日您也隨之撒手人寰離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