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徐秋白感覺月姐很緊張。
“我想知道你的全名,然後想看看你不戴墨鏡的樣子。”
姐下意識捂住了嘴。
徐秋白隻是想把完整的她存入腦海。
以,我叫,柳循月。”
月姐緩緩摘下她的墨鏡。
沒有疾病,也沒有瑕疵。
有的隻是最後一塊拚圖就位,描繪著她那渾然天成的美麗容顏。
這雙眼睛略微有些眼熟,但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其中那近乎溢出的溫柔感。
不僅是溫柔感,徐秋白甚至捕捉到了一抹極其隱晦的偏愛與情愫。
這一個月值了。
徐秋白腦子裡隻剩下這句話。
但這時——
“媽,店裡還有炸醬嗎,我想吃……”
從月姐那側傳來一聲帶著撒嬌感的呼喚。
不過馬上,這聲呼喚就戛然而止。
徐秋白夾到一半的麵條停在半空中,臉上也被驚駭之色填滿。
這聲音他感到耳熟,聲音的主人他更是認識。
柳心怡,穿著一身網球服,身上被汗水浸透。
但她為什麼要喊“媽”,誰是她媽?
但徐秋白的過載沒有持續太久,因為他突然反應過來剛才為什麼會覺得柳循月的眼睛有種熟悉感。
因為和柳心怡的眼睛幾乎一模一樣。
“心怡...”柳循月想說些什麼,但卻被柳心怡手舉網球拍無情打斷。
認識他?他為什麼會在這裡,你在做什麼...?”
柳心怡的表情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恐怖,那張柔美的臉好像快要壞掉了。
“你還留著這件衣服...你還給他做炸醬麵...”
她一步步上前。
徐秋白又看向柳循月。
她此刻不再急於辯解,那張臉上充斥著一種複雜的認命感。
這會徐秋白相當冷靜,畢竟,隻剩下最後五分鐘了。
柳心怡緩緩走到徐秋白麵前,她即便站著也比坐著的徐秋白高不了多少。
仔細看去,她身上很多地方都繼承了柳循月的優點。
那雙靈動的眼睛,還有那無可挑剔的胸腰曲線。
徐秋白靜靜地和她對視。
但下一秒,柳心怡網球拍一揮,徐秋白手中的碗被掃飛,落在地上摔成碎片,依舊冒著熱氣的炸醬麵撒了出來。
徐秋白僵住了。
他又注意到炸醬麵裡的醬汁很大一部分濺到了柳循月的雙腿以及裙擺上。
來這裡一個月,徐秋白終於首次徹底紅溫了。
從小到大,他一直都是個很溫和的人。
前麵麵對柳心怡的百般刁難,他都隻是一笑而過,想著自己一個奔三的社會主義好青年沒必要和18歲的丫頭片子一般見識。
但此刻還不爆,就真的不是人了。
徐秋白麵無表情地站起身,以極快的手速從柳心怡手裡奪過那把看上去相當昂貴的網球拍。
柳心怡被扯了個趔趄,穩住身子後,不可思議地愣在了原地。
徐秋白緩慢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包麵巾紙,把網球拍擦拭乾淨後放在椅子上。
隨後他又取出一張,蹲下身仔細替一旁的柳循月擦拭腿上和裙擺上的醬汁。
“小白,你彆這樣...”柳循月的聲音裡帶上了一抹哽咽。
但徐秋白隻是對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待得將她身上的醬汁全部擦乾淨,徐秋白才開口
“月姐,柳心怡她爹應該很早就沒了吧?”
柳循月沒有回答,但從她那略帶痛苦的眼神中,徐秋白知道自己猜對了。
總之,沒當曹賊就好。
徐秋白突然笑了,笑得相當溫柔。
從椅子邊上找到之前那束被退回的血紅玫瑰,塞到柳循月懷裡。
“月姐,這束花送給你,謝謝你陪我過情人節,如果可以的話,以後每個情人節我都想和你一起過。”
這一刻柳循月泣不成聲。
徐秋白替她抹去眼淚,拿起椅子上的網球拍,緩緩站起身。
隻剩最後60秒了,但教訓不聽話的女兒,足夠了。
徐秋白轉頭看向柳心怡,舉起手中的網球拍,這一刻,他的眼神全身憤怒與威嚴。
“原本臨走之前是不打算對你怎麼樣的,但你好像有點過於缺乏父親的管束了。”徐秋白一字一字說道。
還剩30秒。
柳心怡臉色變得蒼白,下意識朝後麵退了一步。
“這個世界上你可以對任何人粗暴,但唯獨不能對她,因為,她是你媽媽。”
還剩15秒。
“當然,這最後十來秒還要再多一個人,這個人就是我,因為我想當你爹!”
徐秋白繞到她身後,用網球拍對著她網球裙後最柔軟的地方狠狠來了一下。
倒計時在這一刻歸零!
……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
【檢測到好感度變化,遊戲時長增加!】
【請查收好感度獎勵!】
……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