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隔著一層被子,但她還真是不習慣人的觸碰,連忙毫不留情地將人推開。
抱著她的人是明玫,被她推開了也沒覺得有什麼,依舊紅著眼眶地朝她道:“是我不好,我不應該被任誘鬼迷了心竅,忘記你沒人護著,導致你慘死。”
“甚至我始終都沒查出來是誰害死了你......”
“大美你彆說了,該死的是我,是我戀愛腦吃醋,所以才幾次和你鬨翻的。”
一旁的黑發少女戴上了銀邊眼鏡,名叫付斯情。
她顯得很斯文,可此時紅了眼眶,又緩緩道:“小花還活著就好,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們都帶著所有的記憶回到了這個時候.......”
“太詭異了。”
醒來的那一刻,三人對視的一瞬間,似乎就已經明白了,對方和自己一樣重生了。
那樣飽經滄桑的眼神是能感覺到的,何況她們曾經是默契十足的戰友。
可這件事太詭異了。
沈尉煙聽到她們的話,瞬間將眼底的詫異遮到了眼底。
但她還是不動聲色地說了一句:“害死我的人是任誘。”
“!!!”
“這個惡毒的女人!”
最邊上的少女擁有著一頭淺金色的長發,名叫溫自誼,人如其名很溫柔,可此時卻也恨得牙癢癢,怒道:“她腳踩三條船就罷了,竟然還害死了你!”
“所以昨天晚上她說是考驗,搞不好是另有目的,給我們下了藥,害得我們發了情,還差點和她一起......”
明玫說到一半說不下去了,十指緊攥地補充道:“她每一世說不定都有記憶,是有目的性地接近我們!”
“這輩子,她還不一定憋著什麼壞呢!”
“我們得想辦法處理掉她。”付斯情推了推眼鏡,鏡光反射下的一雙眼顯得很是冷靜,緩緩道:
“話說回來,昨天晚上到底是誰和她親熱了?”
問出這句話,幾人都愣了。
明玫最先反應過來,道:“事先聲明,我暈過去了,絕對沒有和她發生什麼!”
付斯情:“那喊著要她負責的是誰?”
明玫:“.......”
她隻能說道:“那女人是omega,我腺體被人咬了,不可能是被她咬的!”
聽到這話,沈尉煙睫毛一顫,默默地用被子遮住了自己脖子上的吻痕。
而付斯情則接著道:“巧了,我也是腺體被人咬了。”
這話說完,幾人都不約而同看向一旁的溫自誼。
溫自誼連忙一撩頭發,氣得拽起旁邊碎成一塊塊的枕頭,道:“看我乾嘛?我昨晚咬的是枕頭!你們倆互相咬的吧!”
幾人:“......”
短暫的沉默後,三人竟又看向了沈尉煙。
明玫還問她:“小花你呢?”
沈尉煙:“......”
“這重要嗎?”
沈尉煙隻要一想起自己傷痕累累的腺體就恨毒了對方,冷聲道:“她害死我那麼多次,我怎麼可能和她做那種事。”
“我恨不得殺了她,將她剝皮抽筋,讓她碎屍萬段都不解恨!”
聽到這話,看到她眼裡的冰冷陰鷙,另外三人不約而同打了個寒顫。
明玫更是立刻道:“好,那麼我們首要的目標就是將任誘給處理了,不能讓她害死更多人!”
對於這話,所有人都持讚同意見。
於是四人商量好後,就立刻動身換好衣服一起出了門。
沈尉煙在脖子上綁了繃帶,默默跟在她們身後。
出宿舍樓的時候,幾人看到不斷有學生匆忙跑進宿舍,還大喊著提醒要外出的人:“彆出去了,外麵好多人不正常,到處咬人!快回去!”
外麵的雨很大,紅色的雨水如同血水一般,顯得非常詭異。
四人一意孤行地走了出去。
但下一秒,竟聽到有一道熟悉的聲音從學校高塔中傳出,傳到了校園的每一個角落。
“我是任誘,現在所有學生不要慌張,遇到被咬的同學儘快遠離,不要逞能!聽我說......”
聽到任誘聲音的那一刻,四人都驚住了。
沈尉煙更是眸色變冷,磨了磨牙,心想道,她又想搞什麼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