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該說不說,其實她們經曆了那麼多世,如今又一起重生,確實是有些玄幻。
可說這是一本書,怎麼可能?!
沈尉煙完全不信,心裡琢磨著對方又在誆騙她。
而任誘看她沒什麼反應的樣子,乾脆接著道:“這本書說的是女主受範珈在末日來臨後遇到了三個幫助她的女主攻,而後和她們分彆產生了曖昧的故事”
“那三個女主攻就是明玫她們三個,而我,隻是裡麵一個早死白月光,你則是整本書的反派。”
說完這句,任誘又看向了沈尉煙,想看看她有什麼反應。
這回沈尉煙確實是有反應了,不過是被氣的。
她咬著牙,眼眶發紅,惱道:“我是反派?你是白月光?”
“憑什麼?”
要編也不編點好聽的!
任誘看她這個反應,不免有些好笑,隨後又沉下了心來,忍不住歎了口氣,朝她道: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本應該在末日來臨後就死了,死了也就算了,可偏偏有一個外來者帶著一個係統霸占了我的身體,利用我的身體去攻略明玫她們三個”
“不僅如此,她還害死了我的家人但你後來變成了喪屍王,也將她殺了,也就是將我殺了”
說到這裡,她頓了一下,這才繼續說道:“後來她不服氣任務就那麼失敗,於是又一次重生回到了故事的起點,但她沒想到她的到來讓我也有了所有的記憶”
“這一次,她用我的手害死了你,捅了你一刀,還將你推入了喪屍潮”
任誘的聲音越來越低沉,到後來,竟充滿了怨恨:“可她每次都會被變成喪屍王的你殺死,導致任務失敗,於是她一次又一次地重來,越發變本加厲地虐待你,殺死你”
“直到這輩子,我終於奪回了自己的身體。”
“這輩子,我一定會好好地護著你,不會再讓她有機可乘!”
說完這些,任誘的雙眼已經泛紅,她定定地看著沈尉煙,滿眼柔和地道:“我知道這些話很難以置信,若我是你,一時半會兒也接受不了。”
“但請你以後發生了什麼事一定要跟我說,我真的很怕再發生什麼意外,從而護不住你,又重蹈覆轍”
“煙煙”
她喚著她的名字,眼底寫滿了緊張,期待著她的回應。
可沈尉煙卻早已被她的這些話給震住了。
為什麼?為什麼她說的一切都和她的經曆對得上?!
捅刀,推入喪屍潮,一世又一世地虐待,殺死她
可難道這些真的不是她做的?是那所謂的外來者做的?
她不可置信,心底像被火燒一樣,呢喃地問出聲:“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些事都不是你做的,是彆人掌控你的身體做的?”
“嗯。”任誘深深地看著她,又問:“你相信我嗎?”
嗬,相信?
這一刻,沈尉煙仿佛忽然想明白了。
外來者?係統?
如果這些都是對方編的呢?
對方編造這些謊言,是想把所有的罪過都推到另一個根本就不存在的人身上,從而獲取她的信任。
對,沒錯,一定是這樣!
她決不能再次被她欺騙,又一次慘死在她手裡。
沈尉煙垂下了眼睫,遮住眼底的陰鷙,又連忙裝作乖巧的樣子,應了她:“嗯我相信你”
前幾世,她一次又一次地相信了她,可是,換來的是什麼結果?
是一次又一次地被她殺死,不斷地體會痛苦和絕望。
所以這輩子,她絕不會再相信她。
她會陪她演完這場戲,然後親手殺了她泄恨!
沈尉煙的眼眶通紅,差點壓抑不住心底的瘋狂,當場長出獠牙。
而任誘早已經因為她的回應而緊緊地抱住了她。
少女躺在她懷裡,一言不發,而她則靜靜地抱著她。
兩人身上的香味交織在一起,這一刻,她體會到了片刻的寧靜。
她的身和心都徹底地放鬆了下來,漸漸的,疲憊湧上身體,竟慢慢地睡了過去。
沈尉煙則被她壓得很難受,也很氣。
昨天晚上就被對方壓了一整晚,今天還來?
虧她竟然還睡得著,做了虧心事,騙她,竟然還睡得著?!
她連忙想鬨醒對方,可視線忽然掃到了一旁的背包,眼尖地看到了背包裡露出的那把槍。
要不是昨晚被對方壓著,她早就偷槍殺了她了。
而現在,正是好機會。
她連忙伸手去夠背包,可就在她的手摸到槍,又勾起了唇時,樓下忽然響起一陣猛烈的槍聲,嚇了她一跳。
任誘也瞬間被驚醒,眼睛一睜開就看到她的手放在槍上。
沈尉煙:“”
“不是我”她連忙解釋。
而任誘也迅速道:“我知道不是你。”
說完這句,她就將槍搶了過來,又找出乾淨襯衣換上。
套上軍褲之後,更是將槍彆在了腰間。
“我下樓看看是什麼情況,你等我回來”
任誘很急,連忙掀開床簾走了出去。
沈尉煙看著再次關上的床簾,不由得歎了口氣。
早知道快一點了,不然現在對方都已經死了
但在她這樣想著時,任誘又忽然回來了,掀開了她的床簾,並且將一套內衣褲和學生服放到了床上,叮囑她:“把內褲換了,那樣穿著不舒服。”
沈尉煙:“”
她瞬間氣紅了臉。
什麼人啊,換不換內褲關她什麼事?!
本以為任誘又要走了,沒想到過了兩秒,對方又將頭探進床簾裡,繼續道:
“還有啊,你要是很想下去,就和明玫她們一起,隻是注意不能穿短裙”
穿不穿短裙又關她什麼事?她非要穿!
沈尉煙連忙應:“知道了,你快去吧。”
任誘這才拎著刀,真的離開了。
而其他三人等她走了,這才一窩蜂湊到了沈尉煙的床簾外,大聲問:“小花,她對你乾了什麼?你沒受傷吧?”
“對啊,她剛剛走之前跟你說了什麼?”
被她們追問的沈尉煙都不知道怎麼說。
難道說那女人其實是親她,給她上藥?還是說對方走之前叮囑她將短褲換下來?
沒辦法,她隻能一邊坐起身穿衣服,一邊大聲回她們:“沒什麼,就是那女人想了新的法子想獲取我的信任,所以這兩天才親近我的,她可能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東西”
說完這句,她就生氣地將短褲脫下來了。
望著那滿是透明溶液的一團布,她心裡鬱悶。
都沒水洗,還換得這麼頻繁。
要是還有下次,她就把短褲甩在那女人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