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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知道啦,桑原前輩!”“我肯定會還的!”“下次見麵我一定還!”

“前輩,我們也可以合照嗎?”正好此時網球部的後輩們,蜂擁上前,爭先與三年生前輩合照,算是解救了自家的新任部長。

“可以。”幸村語氣溫柔地應了下來。

就著柔和的藍天,少年們並肩而立,不約而同地露出笑容,定格在鏡頭裡。

之後,葉梧也和野崎父母在校門口,完成家庭紀念相片。

記錄下來的每一張照片,似乎都是曾經存在過,微弱而明確,最好的證明。

———

下午的午休時間,為防止被人來班級單獨叫出去要紐扣,葉梧一下課就成失蹤人士了。

國中教學樓頂上的露天泳池,三月春日寒,學校的遊泳課程還未開放,此處是絕佳的躲懶僻靜好去處。

池麵上飄零著細碎的櫻花瓣,涼風拂過,蕩漾起一池的漣漪。

靠背躺椅,頭望青天,葉梧舒適地輕闔眼眸,久違地發出一聲喟歎。

今天可不止要防暗戀者,還要防一些友人的騷操作。

可能是臨近畢業緣故,近來幾日,突然就流行起【互奪好友初吻】的潮流。

我們學校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什麼‘真兄弟就該互奪初吻。’

‘兄弟,我也是為了你好,你也不想步入高中還是個櫻桃男孩吧?’

‘你的童貞,就由我來取下。’

這群人是真的瘋,這又不是什麼激情男高。

傳統藝能又是流行千年殺,又是流行奪初吻,拜托有點百年老校的底蘊,流行點正常的東西。

回憶起流行千年殺的那段時間,廣大少男們可都是貼著牆走路。

想到這裡,自認見識廣是葉梧,也是感到一陣頭皮發麻。

深怕有個無恥老賊,趁他不注,奪他初吻。

“找到了,梧。”

—道清澈透亮的聲音,輕盈地在空蕩的天台響起。

早已感知到外界的響動,側聞到是熟悉的嗓音,葉梧沒有起身,隻是懶洋洋地附和了一聲。

“給我紐扣。”頭頂上,猛地炸開了條則通知。

葉梧倏忽一下就睜開了眼。

幸村眸光微垂,站定身側,俯視看他。

唇角揚起一抹藏都藏不住的笑意,清雋動人。

葉梧被他無辜的笑容晃了下神。

什麼意思?

早上還說讓我死守紐扣,難道就是為了方便給自己撿漏?這是怕部裡的其他人先下手為強。

這就沒必要了。

葉梧覺得論關係,一眾好友中,最鐵的還是精市。

“你要那顆?”葉梧歪著腦袋問他,心中估摸著是要給第一顆知己紐扣,還是第三顆朋友紐扣。

幸村淺淺地打量了他一番,俯下身,輕拍了拍葉梧的肩膀,細語道:“我全都要。”

“全要?”葉梧眼底閃過一抹怔忪,他不確信又問了遍:

“是西裝外套紐扣和裡麵的襯衫紐扣,全都要?”

這是什麼鼇拜行為!彆人是一顆扣子,你是all buy全都要。

瞧見對方有趣的表情後,幸村薄唇忍不住微微翹起,緊接著,像是放下桎梏,他的笑容帶著稍許的釋懷,

他雲淡風輕地道出:“主要是,想要第二顆紐扣。”

葉梧怔怔收回視線,才從剛才的玩笑話中回神過來,差點就讓他敞胸露懷地回家了。

好友這突如其來的幽默

“啊,找到了,”一道聲音響起,暫時轉移了葉梧的注意力,小森田一朗急性子開口道,“野崎君,結花老師喊你去辦公室一趟。”

葉梧看了眼幸村,回道:“我知道了。”

——

從辦公室出來,葉梧整理了下袖扣,腦海中一下子想起,剛才幸村的請求。

等等,第二顆紐扣?

不是,這行為,簡直是在心照不宣的通知一聲,我喜歡你。

不,是我想錯了。

葉梧內心下意識否認,也可能是精市記錯位置,要的是第一顆知己紐扣。

他往教室走去,隨手在走廊的飲料機購買了瓶飲料,心神不寧地在腦海中做出各種猜想,連手頭的果汁,都吸溜地沒滋沒味。

抬頭就看見切原晃悠到三年級的樓層,葉梧伸手攔住對方,“切原部長!”

聽到這個稱呼,切原美滋滋地抬頭回應他,“野崎前輩,找本部長有什麼事情嗎?”

目視高昂脖頸,跟隻天鵝那般姿態睥睨的後輩,葉梧忍了忍,開口道,“作為網球部部長,你最近的表現很好。”

先給了點甜頭,見後輩肉眼可見地陷入彩虹屁中,葉梧隨後繼續道,

“不過,作為部長,需要德智體美全優才行,讓我來考考你的記憶力。”

切原聽說要考記憶力,瞬間秒慫了下來。

猶豫了幾秒,他強撐道,語氣還帶著些不確定,“那那你問吧?”

抱歉了後輩,我隻是想確認下紐扣傳說的普及度。葉梧躊躇片刻,問他,

“你可知道,畢業時,襯衫的紐扣,有哪些說法?”

切原聞言嘴角止不住上揚,顯然是考到他的心巴上了。

他不屑蹭了蹭鼻尖,隨即開始掰著手指,如數家珍,“第一顆紐扣給自己或者是同性知己,

第二顆紐扣是定情信物,給心愛的人,

第三顆扣子給朋友,第四顆扣子給家人”

什麼嘛,平常考試也沒見你這麼出色的記性。葉梧承認自己有些遷怒了,他定了定心神,讚道:“很好,我承認,你確實是一個好部長,記憶力十分出色。”

切原嘿笑兩聲,被誇上頭的他,還想賣弄下自己的記憶力,他指了指葉梧手指的飲料,“前輩,你不是最討厭這個口味的飲料嗎?”

葉梧吮吸果汁的動作一頓,“你記錯了。”

他皺眉看著後輩,“果然還是需要努力啊,切原後輩。”

說完便瀟灑離去,留下糾結萬分的後輩。

“為什麼又叫我切原後輩?剛才不是笑盈盈叫我切原部長嗎?”切原抓狂,深陷記憶風暴,

“難道真是我記混了?”

‘吊車尾’都能準確記得,才學兼優的幸村,真的會記混嗎?

葉梧沒走兩步,迎麵就撞上了鋼鐵直男真田,直覺他或許也有些參考價值。

於是重複之前的動作,攔截下了真田。

葉梧一副不經意的口吻,隨口嚼舌根道,“聽說,真田你把第二顆紐扣給了一位女生。”

“沒有的事情!”真田劍眉緊蹙,厲色道,

“真是鮮廉寡恥,是誰在搬弄是非?”真田堅持守護純真名節。

“啊,忘記是誰,隻是隱隱約約有聽說啦,”葉梧麵不改色誣陷,“呃大概是仁王告訴我的。”

得到想要的答案後,沒管氣勢衝衝的真田,葉梧造完謠就走人。

連戀愛鐵壁男真田,都明白第二顆紐扣代表的含義。那幸村肯定記錯不了。

捏扁手中的飲料紙盒,葉梧低歎了一聲,

“這就棘手了。”

————

下午的班會課,幸村沒再提紐扣的事情。

葉梧自然也不提。

他的神色間,是一如常態的淡然,內心卻是迎向一場場洶湧的山呼海嘯。

按捺不住的猜忖,呼嘯狂至。

對方喜歡自己?挺不真實的,他無法確定。

活了二十幾年,葉梧的戀愛經驗,卻是近乎為零。

前世在青春期以後,訓練和學業,幾乎塞滿了他的所有行程。

學校不常待,訓練時男單和女單是不同歸屬隊,因而他深切接觸的女孩並不多。

嗯,如果不算上幼兒園時,喜歡上的雙麻花辮前桌。

對方有一盒漂亮的彩色鉛筆,小姑娘不借給彆人,隻願意借給自己。這讓小小年紀的他,瞬間迷上了這位慷慨姑娘。

咳,扯遠了。因此,從過往來看,葉梧認為自己並非是同性戀。

但對於同性戀,葉梧倒是很淡定。

他常年國外打比賽,經常接觸國外的圈子,對於同性戀愛,倒也不會另眼相看。

雖然不曾戀愛,但他尊重朋友的愛情。如果幸村喜歡彆的男孩子,他說不定會毫無芥蒂地祝福。

呃,也不是毫無芥蒂,隻是說幫忙考量考量。葉梧側眸,目光看向窗外,望著庭院的那顆櫻花樹發呆。

大學時選修心理學,是多數網球選手的選擇,葉梧也不例外。

故而,他也試圖設身處地,站在幸村的角度,思考了很久。

葉梧側眸,目光投向身側。

卻恰逢其時地,與其視線交織相融。

幸村眼神析出淺淺笑意,他張了張嘴,無聲問了句,‘怎麼了?’

葉梧搖頭,笑了笑表示沒事。

他突然間明白,自己此刻的糾結,比起幸村曾經的痛苦,算不了什麼。

在發現自己喜歡上好友,還是一位男生時,或許,他也因這種難於啟齒的思慕,斟酌了千百次,心力交瘁地迷惘過。

雖然依他對幸村的了解,能讓他最終開誠布公,說明他是深思熟慮過的認真。

但,他還是忍不住猜想,

也許呢,也許,這隻是友情過剩,而產生的愛情的錯覺。

也許幸村隻是難以界限,模糊不清了友情與愛戀的距離感罷了。

思緒交錯雜亂,擠成一團亂麻。

葉梧越想越是細微,往深點斟酌,說不定,這種羈絆,隻是一種依戀傾向。

正因當初患病的低穀時期,在手術室外陪伴的人是自己?這種強烈的依賴,無限放大了幸村的安全感,以至於愛戀與感激有所混淆。

是不是,隻要拉開距離,就可以及時遏製?

可,真的要拉開距離嗎?

心緒的牽動,讓葉梧感到說不清道不明的的迷茫。

理智與情感,總是相悖的。

理性和成年人的心智,桎梏束縛著自己不可能喜歡同齡人,至少是在現階段。

所以他對幸村僅僅隻是友情,也隻能是。

可微妙的是,不得不承認,他不想,不想與幸村拉開距離,友情漸漸淡泊。

真的是,

‘我們的關係,近一步太親,遠一步又不舍。’

葉梧眸中閃過一抹淡淡的惆悵。

———

三月的黃昏,終場地過早。

眺望宛延遙遠的海岸線,平靜遼闊的海平麵,此刻,在夕陽的繾綣擁抱下,彰顯出浩淼無垠的溫柔。

葉梧倍感不自在,從沒覺得放學的路,如此的漫長,安靜。

無聲之中,有些聲音,又變得清晰。發聾振聵。

落日掩藏進雲層的聲音,海浪衝刷礁石的聲音,連綿不斷的風聲

還有那無止無息,胸腔鼓動的聲響。

逃避無用。上次的U17世界決賽,幸村主動陷於對手的幻境,因為共享的緣故,其實葉梧是知道夢境內容的。

隱約中,其實早有猜測。

“你”葉梧突然出聲。

幸村轉頭,微笑看著他,似乎等著他的下文。

你是不是喜歡我?葉梧想直白問幸村,但他猶豫了。

戳破這層紙,有些關係將難以複原。他不能很好的做出決斷。

放置在西裝外套裡的手掌,正不受控製般,小心地摩挲著那顆紐扣。

小小的便宜貨,此刻鄭重的,好似價值連城的珠寶。

躊躇片刻後,葉悟拐著彎掌握主動權:“你在緊張嗎?精市。”你期望得到我的答複嗎?

幸村克製般笑了笑,“你猜。”

其實,以要紐扣這種旁敲側擊的方式坦白,對幸村來說,是一場豪賭。

他在賭葉梧對他的心軟,對兩人友誼延續的在乎,賭葉梧是否會模糊掉這段挑明。

毫無疑問,幸村贏了。

雖然付出一點小小的代價,未來一段時間,會被對方拉開時長時短的距離。

但想到未來三年,兩人準備衝擊職業造成的聚少離多,這是個挑明心意的好時機。

[最重要的,我期望,你在往後短暫的分彆裡,被我的一舉一動有所牽引。

左右為難也罷,占據所有思緒也好,就在無限的糾結中,過分專注於我吧。]

“我猜應該是。”葉梧希望得到一個準確。

幸村表情平靜,“其實,我隻是想要一顆紐扣而已。”我隻是想要告訴你,我的心意而已。

幸村放出信號,他不求答複的。

像是心照不宣地完成了對話。“我知道了。”終於,葉梧有了決斷。

他伸出手,遞了過去。

那枚小小的紐扣,此刻靜靜躺在他的掌心。

幸村右手探了過去,指尖無意間觸碰到葉梧的掌心。他隨即更改姿勢,撚著手指,輕柔地取走紐扣。

將紐扣揣進外套口袋後,他朝葉梧點了點頭。

口袋裡,掌心傳來的溫度,像是膠附在指腹上,久久不去。

望著空了的手心,不知為何,葉梧產生一絲淡淡的悵然。

或許應該拒絕到底才對,自己是不是對幸村太好說話了。

似是看出葉梧的情緒,幸村眸光低斂,抿了抿唇,語調柔和,“討厭的話,是可以拒絕。”

撒嬌都給我用上了!

唔,在葉梧眼中,幸村一垂眸示弱,無異於是撒嬌的表現。

葉悟掀起眼皮,微眯看向幸村,低沉道,“無所謂。”

晚風輕拂,撩撥過那淺淺的發色,仿佛要融於夕陽一般。

葉梧相信,自己會找到兩人進退都合適的距離。

可他卻不知,一旦對一個人開始縱容,就沒辦法回頭了。

正如法國薩爾丹作家所說,

所謂愛,就是無限的寬容。

第174章 [VIP] 高一篇-1

假期總是稍縱即逝的, 轉眼來到了四月開學季。

終於升入高中部了!

有一瞬間,葉梧甚至暗想,

到底是柯南先升入二年級?還是他先升入高中部?

為此, 他甚至賤兮兮跑去問毛利。

開口問如今江戶川柯南上幾年級,這話略顯唐突,甚至毛利可能不認識此人。

葉梧便拐了個彎, 旁敲側擊問毛利,他表姐如今上高中幾年級?

得知對方今年順利升班大學了。葉梧遲來的菩薩心腸感慨著,

米花町的居民大概可以高枕無憂睡個安穩覺了。

這事對葉梧的生活, 隻是一件小插曲。

眼下有件事卻是讓葉梧真實的煩惱著:他又心癢想往外跑了。

但現下又不能直接休學, 首當其衝的, 父母這關就不好過。

上次齊木事件的休學, 那是因為知道時間能重置。

現在休學, 以他中學文憑,退役後可不好重考上大學。

那就隻能請長假了, 在重要日子回來出席,以及參加期中, 期末考試就行。

隻是, 這種情況需要有特殊原因,

比如,代表國家,或者個人要參加國際比賽。平等院鳳凰就是如此請長假, 表麵代表U17參賽, 背地裡,

一年有11個月是滿世界跑, 隻有12月才是乾的假條裡的活計。

真實慕了。葉梧並不打算效仿平等院。

他的規劃裡,是準備年齡到了18歲轉籍, 至少在給中國帶隊U17奪冠以後,才能全心投入個人事業,職業出道。

因此眼下不管是國家名義,還是個人名義參與國際比賽,為避免國籍產生話題,葉梧都暫時不準備考慮。

葉梧將校規研讀的快冒出煙,一時也找不出妙策。

告知小夥伴們,他想請長假遊曆世界後,夥伴們也發動思維幫忙出點妙計。

丸井眉頭緊蹙一瞬,便有了想法,“身體疾病可以請長假,你裝病唄。”

這個餿主意一下子就收到眾人的反對票。

真田嚴肅指出,“這就是在弄虛作假。”

柳生微微搖頭,也道:“雖然我可以幫梧你做醫院證明,但此舉非紳士所為。”

這脆弱的兄弟情。

“一千句的謊言,也掩蓋不了事實。”柳也不讚同,不管是否有醫院證明,隻要梧有在外活動,這事就瞞不住。

眾人一時又陷入冥思苦想。

幸村放下手中的校規手冊,“辦個人藝術展覽世界巡遊,如何?”

這顯然是另辟道路。

“puri,可行。”

“彆管作品出不出名,反正自淘腰包世界巡遊就對了。”

“藝術拿捏的很徹底啊,精市。”葉梧一向慷慨讚揚他人。

讚美你!我的朋友。

“隻是我的文藝作品吧,”葉梧委婉點出,“是抽象派愛好者,看了也會迷糊的程度

如果這麼搞,可會成為我出道職業的黑曆史。”

丸井忿忿道;“臭小子,還沒出名就端起偶像包袱了!”

就這樣,關於‘如何與學校協商請長假’的首次會議,在一片罵罵咧咧聲中,簡短結束——

放學後,一群人相約去橫濱中華街打牙祭。

人群當中,切原也混跡其中。

要知道,自從繼任部長了,幸村就不讓切原往高中部串門,時間久了,容易跟手下部員產生隔閡。

“話不能這麼說啊丸井前輩。”底氣足了的切原,對著滔滔不絕數落葉梧的丸井提了異議,

“如果是我的話,以後成為了網球巨星,這些黑曆史挖出來多丟人。”

顯然切原也認同葉梧下午的說辭,還頗有感同身受之感。

被反駁的丸井不爽道:“你小子黑曆史還用著挖,不滿地都是。”

“怎麼還人身攻擊上我啦!”

“文太,對於赤也成為網球巨星倒是不懷疑?”柳生輕聲道,像是提醒,更像是在拱火。

“puri”搭檔,你發現了盲點!

“對喔!”丸井一下子鎖住了切原的脖頸

耳邊是絮絮嘮叨的吵嚷聲,葉梧頭昏腦脹地在想:

費什麼腦細胞,乾脆叫我楠雄兄弟,給我催眠校領導!一步到位!

等到坐到中餐廳點餐後,眾人的話題,又轉到了幸村,丸井,仁王出道職業的事上。

沒錯,他們三人準備踏入青少年職網了。

三人在參加完U17過後的1月份,就過去神奈川俱樂部報道了。幸村是之前打過招呼,丸井和仁王,那是進軍職業雙打的餘熱還未揮散。

岩永教練倒是給三人的職業行程做好了大致規劃。

丸井和仁王,明年以雙打的身份,參加18歲以下組(U18)。

兩人目標明確,奔著四大滿貫去的,積分排名倒是其次,所以岩永教練給的方案是,等高二,再全力以赴。

雖然積分排名是其次,但是想要打四大滿貫,需要總積分排名100-200名左右,才有資格參加。

今年先踩點幾個提高積分排名的賽程,熟悉路線與賽事,等明年開始發力,6月夠資格參加法網,7月溫網,8月美網,第三學期的1月澳網。

主打一個慢節奏的參與感。

“這規劃,”葉梧喝了口茶水,慢悠悠插話道,“真是既烈火烹油,又有歲月靜好的感覺。”

突然來了這麼一句,眾人一時有些霧水。輑戚邑遛煽擅邇罷琉餌

“總積分是算過去52周的總和。文太和仁王,隻需要今年上半年參加小比賽提高等級,今年下半年開始刷高積分的賽程,那麼到了來年6月,今年下半年的積分+來年上半年的積分,以他倆的實力,足夠排行100內左右,到達法網的參賽資格。”

沉吟了片刻,真田放下筷子,正色解釋道,

“這就是梧說他們計劃慢悠悠的原因,於兩人的狀態調整來說,是一張一弛的伏帖。”

切原神情訝然出聲,“嗐,我以為前輩們選擇明年,是因為你們體質一個賽一個虛,今年要先再強壯體格。”

“你可閉嘴吃你的吧。”丸井氣呼呼塞了隻椒鹽蝦進切原的嘴。

柳頷首,神情自然地接話,“烈火烹油說的是,高積分的比賽必須參加,且要奪得一定的積分,不然計劃容易崩盤。”

簡單類比就是,

參加四滿貫是有門檻的,假設積攢400分可以入圍,一般的球員是參加十幾場比賽,才能積攢到400分。

因為一場比賽隻有一個冠軍,而比賽隻要進入16強都是有積分的,所以哪怕是16強,也是得到一點小積分,慢慢積攢起來。

對實力一般的選手來說,他需要高強度,參加更多的大小比賽來積攢。

而仁王和丸井是自負有點實力的那種,我就挑高積分的比賽,比如冠軍積60分的比賽,那麼他們隻要打7場,嘿,就能進入資格賽。

這樣確實節省精力,但也過於自信的嫌疑。

“這是在賭博啊前輩!”切原急匆匆咽下嘴裡的椒鹽蝦,一臉難以置信。

“怎麼,”柳生笑容陰惻惻的,“你今天才看出麵前的兩位前輩是賭鬼嗎?”

仁王嘴角微翹,“高效益!”

丸井比耶,“高風險!”

“高高回報!”微微一愣,在丸井眼神的示意下,桑原配合道。

“默契!”葉梧放下筷子,給予掌聲-

聊完丸井和仁王的規劃,話茬兒自然地轉到了幸村身上。

不比丸井他們類似玩票性質的參與,準備進入職網長久發展的幸村,岩永教練在其身上花費的規劃,就要細致的多。

青少年賽事分為,u12,u14,u16,u18。

鑒於年齡因素,幸村倘若今年參賽,直到高三開學前,他都能在U16這個賽道。

為此,岩永教練的策略是,今年就先一級一級打比賽積累總積分,等到明年,積分便足夠參加四大滿貫,坐到U16青少年ITF總積分前十,是沒有問題的。等高三開學,再轉18歲以下組。

葉梧卻是不同意見。

他認為幸村今年可以先不搞積累總排名,奪得四大滿貫先作為目標。

假設按照岩永教練的計劃,且假設幸村是處於這個賽道的巔峰,那麼,在轉18歲以下組以前,幸村得到的榮譽有:

年終No.10以內的積分排名,5個滿貫冠軍。

但按葉梧的想法,如果從今年6月開始四大滿貫公開賽,那麼幸村得到的榮譽就將是,

年終No.10以內的積分排名,8個滿貫冠軍。

直接湊個2金滿貫。

“天呐你是真敢假設!”

“這話說的,奪取四大滿貫,跟喝水一樣簡單。”幸村目光輕輕斜睨了葉梧一眼。

“就是,我們日本網球之神,越前南次郎先生就隻奪了3個滿貫。”

你們能有我這個業內人士懂行?葉梧歎口氣,

“越前南次郎他打的是成人ATP,競爭本來就比青少年ITF要激烈。”

一般情況下,一個球員,會在ITF賽事,開啟他們的職業生涯,以便日後參加更高級彆的比賽。

參加ITF賽事,積攢積分和經驗,提高世界排名後,逐漸轉向參加ATP巡回賽。

所以,ATP巡回賽,就相當於職網中一群有實力的人玩。

跟重點高中的重點班一樣,是大佬們在互相競爭,玩的是高端局。

瞧這群人‘光吃菜不敢嚼花生米’的模樣,急得葉梧關西話都飆出來了,

“這是青少年的ITF,你們怕個嘚?”

“精市,我問你,去年的世界U17比賽,你認為實力和你有一戰的16歲及以下的球員,有幾個?”

就是因為沒有與幸村實力匹配的同齡選手,葉梧才讓幸村早進職網,可以多賺幾個滿貫冠軍!

幸村有些意動,他思忖了會兒,還是有些躊躇。

“就剩兩個月的時間,積攢積分參加6月的法網太倉促了。”真田還是有些質疑。

幸村前幾個月確實在亞太地區參加了4場比賽,但都隻是Grade3級彆的賽事,本意是為了拓展國際競爭的經驗。

因此積分根本不夠,哪怕接下來兩個月發力,馬不停蹄在世界各地參加比賽,最多也就參加7場比賽,太高強度的話,受傷就得不償失了。

眾人也說到,按正式流程,至少要52周的比賽積分總和排名在100-200名。所以還是按照岩永教練的路線沒錯,今年積攢積分,明年就有參賽資格。

“你們還是太年輕,不是可以持外卡參加嗎?”葉梧道出關鍵信息。

像這種高級賽事,排名前100左右的,是有資格直接進入正賽的。但主辦方,一般還留出6-8個名額,適用於退役或受傷選手的回歸,以及今年不夠排名資格但表現突出的新星。

這群人可以通過特殊的邀請製度,參加外卡資格賽,獲取這幾個名額。

柳聞言一怔,旋即點頭,“自然是知道有外卡,但參加外卡資格賽的邀請函,也是要運作的。”

“而且這種外卡,主辦方是有扶持本地國籍選手的優先權,會優先考慮本土選手。”

秉承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則,除了溫網,其他澳、法、美,抱團達成了外卡互惠協議。

就像此次的法網有8張外卡,其中5個名額留給自家本土球員,1個名額給澳籍,1個名額給了美籍,還剩一個名額,大概為了名聲好聽,給了亞太區自己競爭。

由此可見,亞太地區國籍的選手,在和歐美同等實力下,發展機會卻是不對等。這大概也是一些球員,選擇改變國籍,以期獲得更好機遇和資源的原因。

桑原一轉念,問,“蓮二,那如你所說,幸村部長首先要在日本國內選拔奪冠,再參加亞太區奪冠,才能獲得這唯一一張的外卡。”

幸村頷首,顯然他雖然今年不打算參加四滿貫,但具體一整套流程已經摸得十分清楚了,“沒錯,這個外卡本身就是為積分排名不夠的選手設立的,所以隻要是注冊職業的青少年球員,都可以申請參加。”

柳補充了句,“甚至雅治和文太,也同樣可以參加男子雙打的外卡競爭。”

“確實如你所言,”葉梧笑了笑,開口,“不過我們精市,”

什麼我們!嘴瓢了界限感,界限感

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就是要從言語上開始,小小的細節,大大的拉開

語氣有些微妙的停頓後,葉梧麵不改色繼續道,“精市現在拿外卡並不難,亞太地區的那張外卡不是他唯一的機會。”

幸村瞧見身旁之人,刹那間的情緒緊繃。他低傾著頭,拾起茶杯抿了一口,掩飾不停地從眼眸裡逸散開來瀲灩的笑意。

眾人被葉梧的話,勾起了注意力,沒人關注到這個小狀況。

“雖說法網有5張本土外卡,但是他們主辦方有時候不一定將名額給本土籍球員。精市可以通過頂尖球員的推薦獲得法國的本土外卡名額,頂尖球員的推薦是非常有分量的話語權,在主辦方麵前,有天然的優勢,且通過推薦的概率非常高。”

幸村微抿了下唇,才問他,“你是說,目前積分榜重回世界第一的諾瓦克·布林納?他的推薦。”

“你還認識諾瓦克·布林納?”真田目光灼灼看向葉梧。

“你們不知道正常,我為人比較低調。”

“不正常!憑什麼幸村部長就知道。”切原嘟囔。

這要是換做從前,葉梧準來一句''我倆世界第一好'',現在現在他不敢再講騷話,向幸村勢力低頭。

幸村笑容清淺,不作答。

葉梧趕緊掰回原話題,一口氣狂輸出,“不止頂尖球員的推薦,還可以讓岩永教練操作一番,讓日本網球協會以國家名義向法網組織推薦。

日本網協話語權不高,但隻要推薦了,也是多了一分通過概率。

不用擔心日本網協不會推薦,從精市你去年代表日本U17的國中生參賽,本質上,實力已經是本土U16的頭部。隻要你有意向,日本網協都不用思考,首推的就是你”——

幸村摩挲著食指指腹,神情一時有些若有所思。

眾人瞧著,不敢打擾他,皆是安靜吃著飯。

“我們,”丸井微傾著頭,朝著仁王小聲道:

“我們還是慢慢來。”瞧這準備工程就麻煩的不行。

仁王頭也不抬,“對,先苟著。”

丸井白了他一眼,“這話難聽,這次我就當沒聽見。”

其實他倆也可以如柳剛才所說的,今年就直接外卡打U16四滿貫。

但和單打不同,雙打是非常快節奏的,他倆配合還需要再磨合一段時間。

且該死的被切原說中了,他倆這體質,岩永教練確實計劃他們今年要調整□□脂。

思慮許久的幸村側目看向葉梧,給出答複,“依你所言,我會和岩永教練商討下。”

這話題就此揭過,放鬆下來後,柳生輕聲調侃了句,

“看來,梧這經驗,出任球員的經紀人也是綽綽有餘。”

嗯?葉梧驚詫看向柳生,腦中那叫一個豁然貫通。

瞌睡送來枕頭啊,請長假的空子可讓他給鑽到了。

葉梧瞬間就想到,都是參與國際賽事,

球員是參加,陪練是參加,教練也是參加啊!

球員自己既然暫時不想,那麼要麼像手塚那般,成為職業球員的陪練。

又或者是成為教練,跟隊職業球員。

這請長假的申請,不就打下來了?!

“你有事?”眾人目光看向突然容光煥發的葉梧。

被誇一下,就開心到這個地步?眼姍汀

“沒見過陽光開朗的大男孩嗎?”葉梧嘴貧了一句,才提起,

“我考教練證,再掛靠光希前輩的教練之一,如何?”

桑原憂心又問了句,“你沒事吧?”

葉梧沒跟桑原計較,他頭腦風暴,“ITF level1或者2的認證考試,對年齡沒有具體要求,是吧。”

柳肯定道,“是這樣沒錯。”

“明天這就去東京新宿的網球協會報名,不出一個月,我必拿下!”

葉梧嘴角瘋狂上揚,他前世也考過教練證的,在他青少年奪冠後,退役讀大學的那年。

哪裡都存在考證人,體育屆也不例外。

大多數球員,退役之前,會提前考取了教練資格證。

誰能比職業選手更知道如何打球?所以他們的考證,很容易就成功。

滿打滿算,考試也就認證下他的技戰術,再參加筆試一些教學方式,比賽規則,再複習半月的運動心理學,越想越覺得可行。

真田猶疑,“麻煩ob前輩,不好吧?”

“我們哥倆好得很,不帶猶豫的事。”之前還是一個俱樂部的搭友,熟得很。

“乾嘛麻煩光希前輩,麵前不有三個準職業球員,可以給你掛靠。”

葉梧微笑,一副我聽當事人的意見。

“休想占便宜!”丸井眼疾手快,手臂比了個交叉動作。

仁王反客為主,“陪練倒是可以給你一個名額。”

“我可以給你掛靠。不過,”幸村語氣平靜,嘴角的笑容卻有些耐人尋味,

“你要隨隊三個月。”

第175章 [VIP] 高一篇-2

那天聚餐之後, 幸村跟岩永教練重新商討了方案。

關於四大滿貫的入場券,主動爭奪亞太地區的唯一名額,或者拿法網的本土推薦名額, 幸村和岩永教練,一致選擇第一種方案。

後一種,要活動的人情世故太多。

特彆是, 如果欠了日本網協的人情,往後這三年的U17團體賽, 變得不好推拒了。

另一邊, 葉梧的考證也很快上岸。

花費一個月, 不是因為實力, 而是他們的教練認證, 項目就是隔著幾天考你一項內容。

在這種磨日子的時光裡, 終於,葉梧在5月中旬, 持證上崗了。

他馬不停蹄收拾包袱,趕往印度浦那, 幸村正在那邊參加亞太地區的法國外卡資格賽。

飛機上, 對於這種上趕著送上門陪幸村參賽的行為,葉梧卻有自己的思量。

首先,嗯這個提議,是自己力薦的, 送佛送到西, 既然掛靠了幸村的教練,自然要隨隊陪他一程。

而且隨隊的話, 其實正好方便他,在青少年賽事裡, 物色兩年後的U17隊友。

再者,工作不要扯上私人情緒。

距離是距離,但兄弟也是兄弟。

再怎麼說也是朋友,正當往來,隻要保持心態正常就行。

多麼正當的理由!葉梧很滿意。

距離感拿捏在範圍內。

葉梧這邊拍拍屁股走人,卻不知,他考試後,留下的那幾本《心理□□動》,正被隊友們傳閱著。

似乎新的教練考證風潮,即將在立海的網球高中部上演。

3個月後,雙雙拿到證書的隊友們,正是驗證成果的時候。高中部的前輩不敢折騰,國中部的後輩嘛

後輩:托福,每天都是勵誌地爬行下場,苦不堪言。

這都是後話-

大片的槐花,在仲夏天紛揚盛放,香味縈繞滿城。

時間一晃來到6月。

前輩們還在奮發圖強考證中,國中部此時還未遭受來自前輩們的各式精英訓練,

現在,他們正在因縣大賽的出席名單,會議陷入了僵局。

切原想出席比賽,他認為此番行動,正是立海新任部長震懾他校的好時機。

副部長玉川良雄持不同意見,切原作為部長,縣大賽坐鎮後方就可以了,要給一年生更多的鍛煉機會。

“給我聽本部長的!”

切原雙手叉腰,堅定道:“引退那日,幸村部長可是誇過我,定能帶領隊伍,堅守榮耀!”

又來!

會議其餘眾人:這話倒背如流了都。

“你有什麼可豪橫的,”今日難得出席部門會議的才虎經理,不屑一顧嗤笑道,

“嗬,幸村大人,說過本大爺的麵相,就是那種為人善良,正直大方。”

「經費從你身上薅,你說呢,大方哥。」

前兩年都是在旁邊的小桌當吃播的齊木楠雄,今年突然被隊友們架上桌開會,此刻內心槽點滿滿,

「不然就你這社會相,幸村部長一定是在反諷吧。」

“嘿嘿,我當年一入部門,幸村部長就注意到我了。”浦山稚太雙手捧著臉,笑容燦爛,

“他誇過我,說我有撿球的天賦,de yansu~”

「確定不是在罵你嗎?彆打網球了,快去當球童吧。」

“咳咳”副部長玉川良雄不經意輕輕咳了兩聲,隨後,向來自律持重的人,突然羞赧一笑,

“其實,野崎前輩也誇過我,挑高球打得很好!”

「今天是幸村吹主場,跑題了喂。」

住吉俊樹舉手,顯然也有話要嘚瑟。

眼見會議的話題,似乎已經歪到,關於前輩們的誇獎。齊木開始品嘗起麵前的咖啡凍。

“齊木君,你呢?!”眾人目光一致看向齊木楠雄。

這位練習時長兩年的神秘準正選,損壞網球場地讓部門經費燃燒的主力軍,由野崎前輩親自引薦,甚至得幸村部長親口允許摸魚,

眾多光環集一身,令廣大部員暗自羨慕嫉妒的家夥

頂著炯炯有神的視線,齊木日常歎氣。

不知怎麼的,前輩們一畢業,自己的存在感Duang Duang上升。

這群人每次吵架,必cue自己主持公道

也許是得過葉梧和幸村的另眼相待,齊木如今在國中網球部的地位,不同於切原繼任者的身份,齊木有種曆經兩朝風雨的長老,很有威信。

這種威信體現在,一有雞皮蒜毛的吵架,專找他評理

每日一遍。後悔年少沒有定力的自己。

齊木看向桌上的咖啡凍,頓覺不香了。

啊,隻是一點點覺得,咖啡凍還是他的神!

齊木回過神來,想著還是要合群一點,隨便說一句不會引起嫉妒的話。

可話到嘴邊變了味,他要教導這群小鬼們,沒點實力彆cue他,

“幸村部長囑咐過我,關東決賽的那幾天,視切原君的情況,決定我是否親自上陣單打一。”

切原扁了扁嘴:雖然黃袍加身,但我並不快樂。

“對了,”齊木以淡定的口吻,緩緩道,

“野崎前輩說我是立海關東十七連冠的隱藏王牌。”

眾人:豈可修!慘敗!

前輩們最信任的,果然還是齊木長老!

___

6月11日,曆時兩周,青少年法國網球公開賽,在巴黎的羅蘭加洛斯球場正式結束。

其中,U16的男子單打,冠軍由日籍球員幸村精市奪取。

正結束了日本外派的記者采訪,幸村團隊眾人往休息室走去,岩永教練,一路上不斷接聽到,要給幸村讚助的電話。

團隊眾人對這一幕,自是表現出欣喜。

自己的老板商業價值提高,團隊的工資以及身價,也會水漲船高。

幸村的職業雖然剛起步,但目前的團隊配置卻很齊全。

不談質量,數量上,就已經是按照頂尖球員的團隊配置的。

聘請了包括指導技術的教練,賽程安排,合同談判的經紀人,協調球員的助理,製定飲食計劃的營養師,體能教練,按摩師,心理輔導師

一般職業選手前期生涯,都是自費聘請團隊參加比賽。直到打出成績後,才吸引到讚助商的投資讚助。

而幸村團隊的齊全,不得不提到,提供財務支持的資助人——

才虎財團和跡部財團的讚助。

一開始跡部聯係幸村要讚助,幸村是直接拒絕的。

以自己剛出道的影響力和知名力,不足以讓跡部財團出手投資,這裡麵,很大成分是跡部景吾的人情價。

“嗯?不要小瞧跡部財團的商業考量。”電話那頭,遠在英國的跡部,華麗的聲線,娓娓傳來,

“你的市場潛力是逃不過我這雙眼睛的。經過我們的商業評估,跡部財團對你的投資,不出半年就將收到回報”

事實證明,幸村的表現,也不負兩大財團的押寶。

在接下來的7月1日至14日舉行的溫布爾登網球公開賽,幸村再次奪冠。

比賽一結束,幸村和葉梧便啟程回日本-

成田機場。

出了安檢,幸村一行人,便被群眾們無儘的熱情所包圍。

電視台和記者們,早已扛著長槍短炮等候。

球迷歡呼著幸村精市的名字,一束束鮮花被簇擁其麵前。

幸村微笑地朝大家致意,沒有回答記者的問題。葉梧和團隊眾人,幫忙推擋著不斷伸向幸村的采訪話筒,護送著幸村離開。

在岩永教練表示過幾天會開一場發布會後,記者朋友們,才不甘心地放棄圍堵。

停車站處,幸村讓團隊眾人分道揚鑣,明天在神奈川俱樂部再彙合。

“下一個越前南次郎!”出租車裡,葉梧拿起椅背上的網球雜誌,隨意翻看了兩頁。

迎著出租車司機的視線,幸村笑了笑,沒說什麼。

葉梧聳了聳肩,頗為無聊地將雜誌放回椅背。

早在6月,幸村奪冠法網,就已經在日本掀起了軒然大波。

這是日本的首個青少年滿貫冠軍。

曾經因精神招式而口碑兩極化的幸村,一下子,在日本的所有網球報刊中,化身成為了年少有為,未來可期的球員。

而這次又奪下溫網冠軍,讓日本網壇,看到了四大金滿貫的希望,媒體人的標題,也就越寫越誇張。

現在捧的有多高,可隻要失利一次,落井下石就有多狠。

葉梧也明白這群人的‘愛憎分明’,他轉了話題,開玩笑道,

“你身價漲了,咱們是不是該談談,我工資的事情。”

幸村也逗趣他,一招畫餅充饑戲謔道,“不會虧待你的。”

咋滴,哪種不虧待,想給我找個帥氣多精的不成?

正內心腹誹著的葉梧,俊秀的臉突然來了個扭曲。

呸呸呸!

救命啊,我變gay了。

好在幸村沒有察覺到身旁人豐富的內心世界,他問起葉梧接下來的行程安排。

今年的美網在8月26日開始,憑兩場冠軍,幸村不用像參加法網的時候,需要先參加資格賽爭奪外卡,他現在可以直接獲得主辦方送的外卡。

因而,距離美網,幸村接下來,有將近一個半月的休息時間。

他隻需要在一月半內,參加一兩場比賽保持競技狀態,剩下的時間,留在神奈川調整身體。

葉梧是知道幸村的行程的,他神情略顯無奈道,

“你待在日本,我能去哪裡?”

跟校領導說,雖然他的球員幸村在日本,但身為教練之一的他,隨隊給隨到世界各地去了?

“那正好回學校補考下期中,期末。”這話聽著順耳動聽,幸村唇角笑容加深,

“趁這段時間,也補補參課時長。不然8月初的年度評審會,不好交代”

葉梧歎息著應了聲。

立海的年度評審會,要求全員出席。

由校長,班級導師,科任教師,家長參與,綜合學生學習成績,課程參與,社會活動,品德表現,評估學生過去一年的表現。

如果課程參與時長嚴重不夠,很有可能被留級或勸退。

這段時間,葉梧也隻能去學校裝回乖乖學生。

不過,葉梧其實心裡挺情願待在神奈川十天半月的,原因是他晉升輩分,當叔叔了!

侄子上周剛出生了,他準備回家吸崽一段時間。

他眼下在幸村麵前表現出的為難,隻是想賣賣慘罷了。

深諳職場之道的葉梧,中心思想是想表達,‘我因為老板你,做出了老大的讓步與犧牲’

‘職場小年輕’幸村對此一無察覺。

第176章 [VIP] 高一篇-3

野崎家——

玄關門口傳來葉梧的聲音, “我回來了。”

見著小兒子歸家,野崎太太有些驚喜,但語氣裡還是略帶幾分責怪, “虧得你傍晚到家,早回半小時,迎接你的就是空氣了。”

哥哥和弟弟兩人, 小小年紀不著家這一點,倒是驚人的相似。

“我的小侄子呢?”葉梧放下行李, 很識趣地提起野崎太太目前的心頭好。

“在東京你哥哥家。”野崎太太簡短地抒發完母愛, 就轉身去廚房忙活兒媳明天要喝的湯。

“怎麼不接回家這邊?也好照顧嫂子”葉梧接話, 跟著走到廚房自覺洗手。

“你哥哥嫂子讓小孩子哭聲影響我們的休息, 堅持住東京那邊, 我現在白天過去幫忙做飯打掃, 你哥晚上習慣趕畫,就讓他晚上照看孩子”

盛了自己的飯來到飯桌前,

“爸,我回來了。”葉梧點頭打著招呼, 順勢拉開椅子做了下來。

野崎正人頷首, 接著朝廚房喊了聲,“先吃晚飯,其餘東西晚上再弄。”

“這次在家待多長時間?”這話是問葉梧。

“一個半月,回學校上課, 本想著家裡照顧小侄子有點忙, 我回家幫著做點事。”

野崎太太也坐回桌前,“你回來幫啥忙, 過去你哥哥家又不會哄孩子,留在家又不會做飯”

她每天一大早就要趕往東京, 丈夫中午的便當是來不及準備,所以這段時間野崎正人都是在公司附近的飯館吃飯。

“你打算怎麼幫忙?是你給你爹煮飯,還是你爹給你煮飯”

總而言之,事實就是,他就是多張嘴等著吃飯。

葉梧和野崎正人來了個麵麵相覷。

“爸,我煮方便麵手藝不錯的。”

“要不還是各自下館子。”

野崎太太哼哼笑父子倆,這個家沒她就得散。

葉梧覺得他不止這點作用,“就算不煮方便麵,那我也可以早起做我和爸的午餐便當,這個不難的。”

焯水青菜補充膳食纖維,再來蛋白質,搞些水煮雞胸肉,雞蛋,最後撒點堅果。

運動員營養餐,拿捏了。

幸村團隊的成員並不是一直跟著隨隊的。有時候營養師請假,便會遠程提供飲食指導,這時候都是葉梧給幸村做的營養餐,畢竟他本身就熟稔這東西。

野崎太太拒絕了小兒子的廚藝大展宏圖的機會,她歎笑嘟噥道:“算了,回來乖乖讀書一段時間也好,至少看起來不像早早輟學的無業遊民。”

“這話說的,你兒子可是帶出大滿貫冠軍。”

見不得小兒子吹噓的嘴臉,野崎太太打擊他,“幸村君奪冠那是他的實力,你頂多跟在身邊伺候他吃喝。”

“說啥呢,我可沒伺候他吃喝,是他看著我吃香喝辣。”

至於那營養餐,順手的事,怎麼能叫伺候呢!

再說,精市為了比賽,吃的多數是沒有油鹽的,自己不忌口,那可不就是吃香喝辣的。

“吃香喝辣?你怎麼不臉紅!”葉梧後背結實地挨了一個巴掌。

野崎正人這時候也訓話道,“不要因著幸村君好脾氣,就胡作非為.”

“”

之前還得意說他穩重呢。

葉梧總有種家庭地位下降的錯覺——

回歸校園,日子一成不變。

周末偶爾過去哥哥家吸娃,雖然被認為是礙手礙腳。

葉梧的生活過得還算平靜,偶爾也有雞飛狗跳。

緣由大概是,升學高中後,他和丸井,還有柳生分到一個班級。

造孽啊!

這仨家夥是真能整活!

為什麼說仨?

廢話,往人群裡投放一個丸井或者是柳生,準能吸引到如今在工科班的仁王。

啊,開始想念乖巧的前同桌了-

月末,國中關東決賽。

難得一個人在家的美好周末,在丸井的實時轉播瘋狂叨擾下,葉梧最終還是走出空調房間,來到了平陽森林公園。

沿著綠意悠然的槐樹區,一路走向儘頭深處的露天球場。

蟬聲擾攘裡,間奏著人群時不時的歡呼聲。

一靠近球場,葉梧就感受到,這場比賽呼之欲出的熱情。

球迷們對立海的聲援,幾乎要湮沒整個球場。

“今年的立海比前兩年還要強勢不成?怎鋪天蓋地的支持,幾乎是一邊倒?”

一位大叔經過,朝身旁的同伴感慨問道。

“你不知道?”同伴驚詫出聲。

“這半年忙著工作呢,所以是出了什麼大新聞?”

“今年青少年男單‘□□手杯’(法網冠軍),‘挑戰者杯’(溫網冠軍)的獲勝者,我們日籍的幸村精市你知道吧?”

“我還是有上網的,這麼爆炸的新聞自然是知曉的。”

“你知道你還問個屁!”同伴話音一轉,“幸村精市的母校,就是立海大附屬高校。

他們學校的網球部,之前由幸村精市率領隊伍,拿過全國三連霸。

你現在看到的現場支持者,很多是幸村精市的職業球迷,他們是過來支持偶像曾經帶領過的隊伍”

因為深深愛戴著的人,是這支隊伍的領袖,也就義不容辭站在立海身後。

耳朵灌進了兩嘴的八卦,葉梧側眸,感受到丸井一行人的方位,腳步邁了過去。

“對手不是冰帝?”葉梧就著空位坐下,隨口問候了句老熟人冰帝。

桑原轉頭看見是葉梧,忙出聲解釋道,“半決賽就對上了。”

往年關東大賽,主辦方為了保證決賽的精彩性,一般會安排立海和冰帝是各占一山頭。

隻可惜去年冰帝的失利,青學異軍突起,因而冰帝今年雖然仍舊是種子學校,卻被分到和立海一個半區,在半決賽就和立海對上了。

反而青學被分到另一半區,顯然主辦方認為,青學應該作為另半區的最大實力種子學校。

青學也是不負主辦方的期望,如去年那般,一路挺到了最終決賽。

葉梧沒再說什麼,本就是隨口一提。

他眼神掠視了一番場下,瞥見大大咧咧坐在教練席的切原,手心忽地感到一陣癢。

似是心有靈犀,仁王微眯著眼,看過去教練席,“他未免也太囂張了。”

“膨脹了!連發型也膨脹了。”葉梧嘖嘖附和,連頭發絲都透著股不順眼。

丸井語氣寒磣,“這頭發是被屁崩過嗎?”

場下,切原那沒用發膠打理的蓬頭造型,透著三分不羈,四分狂傲。

“我們的小海帶後輩,終於成長為大海藻了。”

柳生,陰陽人你是真行家!

“應該是睡過頭了吧。”桑原正經替後輩解釋著。

柳不搭腔。

真田黑著臉,聽隊友們用著不大不小的聲音,講著後輩的壞話。

還得沐浴著,身旁路人的時不時的異樣打量。

不久,場下雙打2的比賽也有了結果。

立海二年級王牌雙打,住吉俊樹和浦山稚太,拿下最終勝利。

目前比分2:0,兩場雙打立海勝利。

在下一場比賽的間隙,桑原忍不住探討,“青學,這是籌碼全壓單打上。”

“青學有點實力的,還是那批老麵孔。”真田環抱雙手,昂然道。

廣播這時宣布接下來的比賽,

單打3,立海副部長玉川良雄vs青學副部長桃城。

“有意思,急性子對上溫吞水。”

柳應和,“青學的桃城,今年力量怕是又上一層,這對走技術精細路線的玉川,局勢不利。”

場下,教練席旁。

玉川慢悠悠地完成一係列的動作。

細致而莊重的調整著拍線,確保每一個細節都完美無瑕,像是消除緊張感的一種儀式。

玉川可以感應到,無數目光注視在他身上。

皆是因著幸村部長,而拔高的期許。

心中,不想輸,不敢輸的壓力,被無限地放大。

切原沉吟片刻,似在想著合適的詞彙鼓舞士氣,“不用緊張,放心享受比賽。”

話畢,他蹭了蹭鼻尖,語氣滿是勝券在握,“有我在單打一坐鎮。”

潛台詞是就算這場輸了,也有他在後麵兜底。

不知是看透玉川他千鈞一發之際的忐忑,還是切原赤也他自身的桀驁自恃。

但,‘我在單打一’這句話,卻是直入心扉地,

強而有力地,穩住了他的緊繃感。

玉川緊握住手中的球拍,笑了笑,嗓音溫良中透著堅定,

“我會全力以赴的,部長!”-

玉川承認,曾經,他雖然信服切原的網球實力,但對切原能否統領網球部這支隊伍,他還是感到擔憂與不確定。

畢竟落差太大了。

上一任幸村部長的完美,出色的能力和決斷力,襯托得現任切原赤也的遲到,忘事,不靠譜。

這種對其可靠性的懷疑,隨著日常事務的處理中,日漸加深。

在交接成為部長不久時,兩人商討排班,一年級和二年級輪流打掃社團室和球場。

“輪流打掃是吧,”切原毫不猶豫道,

“去年是國一的話,那今年國二好了。”

“”

不怪他,一定是因為,正選和準正選不參加打掃,所以切原部長不清楚罷了。

玉川語氣沉滯,解釋道,

“部長,原先規定的是這一整年,國一和國二輪流打掃的意思!”

“啊,什麼意思?”切原一頭霧水。

煩惱了兩秒,隨後擺了擺手,不拘道,“那就,你看著安排吧。”

“是。”真的可以嗎?領導這個社團,隊伍。

想起了往事,玉川唇角微抿,如今他對切原部長的看法,發自內心的有所改觀,但不多。

不靠譜中又透著靠譜,這就是切原部長的特質。

玉川如今不會再懷疑這位部長的可靠性。

他清晰認知到。

儘管到現在,切原赤也仍是一個令大家感到憂心的部長。

但他又是一個,在團隊關鍵時刻,以絕對的自信,猶如希望的初現,感染著部下,展現出可靠光輝的部長!-

頭頂槐樹枝葉裡,蟬鳴悄然息聲。

在這寂靜的瞬間,單打3也宣告著結束。

桃城獲勝,兩校比分來到2-1。

緊接著,單打2的球員出場,卻是震驚了在場眾人。

青學部長海堂薰,對上,立海一位無名小卒?

齊木楠雄,is who?

立海是準備放棄這場比賽嗎?

一時之間,各方竊竊私語。

從沒出過這麼大的風頭,齊木倍感不適,

「還是儘快結束比賽吧。」

齊木心下做著打算。

明年絕對要找個低調的高中上學。

要是直升立海高中部,他就是※冥王星!(※:蟑螂的戲稱,齊木最討厭昆蟲)

此乃毒誓!

齊木轉身抬頭,和後方的葉梧眼神相交。

他嘴角一撇,直白給了個‘嘖’聲。

葉梧嘴角揚起了個正直和善的微笑:今天也要開心喲!-

開局,立海發球。

齊木揮動著手臂,手腕一轉,用看似平平泛泛的力道,將小球擊出。

砰!

小球卻是以難以想象的速度,豪邁激越地,直落對手球場右區。

沒有任何反應的餘地!

ACE得分!

“15:0,立海得分領先。”

僅僅一球,向場上所有人,巧妙展示了其磅礴恐怖的實力。

海堂薰並未因這一球而挫敗,他神情嚴陣以待,儘快適應著對手那如離弦之箭般的球速。

終於,在又失掉兩分後,他一個健步上前,成功迎上來球。

球拍觸球刹那,強勁的力道,卻使得他幾乎失去了球拍的控製。

在極大的威力衝擊下,球拍最終脫手。

在地麵發出一聲無奈的哐當聲。

“1:0,立海領先。”

好強勢的發球局,完全找不出沒有破發時機!

觀賽的冰帝部長鳳長太郎,麵露凝重道“這淩厲的速度,極致的力道,完美的ACE快攻,簡直和那野崎梧,如出一轍的開場風格”

青學的前輩們也過來觀賽,翻看了筆記,乾貞治貌似認出了齊木,他恍然道,

“齊木楠雄,一年級就成為準正選,傳聞是野崎梧親自挖掘的。至今為止,卻是正賽0出場率。”

不二聞言,眼神看向立海後方的葉梧一眾,和柳目光不經意交彙,雙方頷首打了個招呼,他輕聲道,“藏的夠深。”

“為了關東連霸的延續,殫心竭慮,這份責任感”大石難掩複雜。

立海的一眾前輩,不動聲色地迎著多方熟人的打量。

“下一期的《網球月刊》,大概是會出個震驚頭條了。”葉梧突然戲謔出聲。

仁王抑揚頓挫問他,“怎麼,你還期許著看到,誇你教導有方的報道不成?”

“嗬。”葉梧態度模棱兩可,“誰不愛彩虹屁呢。”

又過了5局。

“看來要贏了,走吧。”真田站起身。

桑原抬頭,低沉著聲音意外問他,

“不等奪冠後,跟大家打聲招呼嗎?”

柳微微一笑,語聲清朗,“這是後輩們親手奮鬥出來的榮耀。他們的榮耀是親手創造,而非繼承我們的。

獨屬於他們的耀眼時刻,還是留給他們兀自慶賀。”

我們就不湊熱鬨了。

柳生也起身,低沉著嗓音,一副經驗十足的姿態,“過去就不解風情了。”

“你們真的好裝啊!”丸井話雖這麼說,但語氣滿是驕傲與欣慰。

能見證後輩們凜然的成長,親曆他們綻放鋒芒的瞬間。

便是最好的禮讚了——

微風低語,暮色悄然抵達天際。

像是趕赴一場柔情般約會,迷離的光影,將大地喚醒出彆樣的美麗。

“剛才我好像看見前輩們。”

回去的路上,立海國中部球員,一個一根慶賀奪冠的冰棒,啃咬著,走在黃昏中。

“我也看見了,前輩擺手,不讓我們上前打招呼。”

“嘿嘿,讓我問問前輩們,有沒有看到我今天坐在教練席的英姿。”切原快速咬完冰棒,火急火燎地拿起手機,找出群聊。

“誒?”

“欸!”

“為什麼?!”

在黃昏的憂愁色熏染下,切原抓狂般地呐喊著-

前後輩的溫情隻是一瞬。

關東的冠軍拿的還沒熱乎,曾讓切原炫耀前輩們專給自己建立的討論組,【地表最強-切原赤也粉絲群】,默不作聲地被管理員更換成【幸村部長大滿貫-2/4】

沒管群裡切原的委屈刷屏,一眾前輩全都裝聾作啞。

最後是切原放出手裡裡珍藏的前輩醜照,引得丸井他們群起攻之。

寡不敵眾,切原識相地結束了這場表情包大戰-

8月末,全國大賽決賽時,葉梧此時飛往美國,隨隊幸村,陪他參加美網。

幸村再次奪冠後,群名及時改正為,【幸村部長大滿貫-3/4】

9月份開始,整整第二學期,幸村都在海外征戰,葉梧一直是半月隨隊,半月跑路的狀態。

有時候一場比賽,幸村在一個地方待上一周,葉梧隨隊著,碰見比較有趣的對手,或是有潛力的華人,他會選擇多逗留了一兩周的時間。

窗間過馬。

12月,神奈川的秋色,也染上凜冽的冷色。

這一年的U17,立海除了幸村因要備戰下個月的澳網而婉拒了邀請,以及吹噓是幸村的教練因而抽不出身的葉梧,其餘夥伴都參加了比賽。

畢竟這是與國際選手交流球技的大好機會。

在英國留學的跡部,並沒有放棄網球,在這一年的U17世界賽裡,和國小的朋友,代表英國隊參賽。

手塚國光,這一年以陪練的身份隨隊博格,對於職業的規劃,顯然是打算厚積薄發。

U17團體賽,他仍舊繼續代表著德國參賽,為德國在世界插上旗幟的誓言,他終有一天會踐行——

u17比賽結束後,臨近三年生退社,切原突然想起接班人還沒選呢!

立海網球休息室裡,切原嘿笑兩聲,

“都來討好我吧,小的們。”

「等你想起來,黃花菜早就涼了。」齊木麵上優雅,嘴上卻暴風吸食著咖啡凍。

突然想到高中入學其他學校,就再也吃不上山一樣的咖啡凍了。

他的臉上,短暫表示了兩秒的傷感。

“玉川不早就一直在培訓著住吉後輩嗎?作為接班人。”才虎語氣愕然。

顯然他沒想到,身為部長的切原,還不如他這個三天兩頭曬魚的經理,掌握部裡的資訊多。

切原忍不住叉腰,不滿絮叨著,“玉川那小子,真是一點不把本部長放在眼裡!”

這時,玉川走進來,“我不是跟你商量過?”

“有這回事?”切原大腦迷茫了一瞬,“我不管,我要親自指定繼任!”

說完,他隨手一指,“就你了,浦山君。”

浦山稚太吃驚指著自己,“我?為什麼?”

“你和大家比賽吃冰淇淋,不是一直沒有輸過嗎?本部長很欣賞你。”

“就這原因?”住吉俊樹,繼任候選人,此刻公然質疑現任部長。

“你以為是這麼簡單的理由嗎?”切原顯然有自己的邏輯,

“不知道吧,網壇穆雷也喜歡吃冰淇淋!”

眾人:

怎麼,和穆雷一樣愛吃冰激淩,就能任部長?

那和桑普拉斯一樣的身高,是不是就能闖網壇了!

“浦山,你想不想”

浦山稚太急忙打斷切原,“部長,我不想啊!”

“哈哈,果然不出本部長所料,其實我剛才是在考驗大家的沉穩性。”切原高深莫測笑了笑,

“那我就任命住吉為繼任。”

才虎看向切原的眼神有點一言難儘,“這不跟玉川的決定一樣嗎?”

“哪裡一樣?!我這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任命。”

“切原部長,真是什麼都難不倒你!”為了儘早回家,齊木楠雄很懂如何終止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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