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公女》之二
描述了張於旦與魯飛飛之間的一段深情厚誼,以及飛飛因為感激張於目的恩情而承諾在來生報答他的故事。
經過四五年的時間,魯飛飛的父親魯公因某種原因被罷官,家境貧寒到連一副棺材都買不起,即將把女兒簡單埋葬,但苦於沒有合適的葬地。
這時,張於旦主動站出來說:
“我有一小塊地,離寺廟不遠,願意用來安葬女公子(魯飛飛)。”
魯公聽了非常高興。
張於旦又儘力幫忙操辦葬禮。
魯公對張於旦的恩德十分感激,但不明白他為何如此厚待自己。
魯公去世後,張於旦和魯飛飛像往常一樣親密無間。
一天晚上,魯飛飛側靠在張於但的懷裡,淚水如豆子般滑落,她說:
“五年的美好時光,如今即將告彆!”
“張郎對我的恩情,就算用幾世也難以報答!”
張於旦驚訝地問她為何如此說。
飛飛回答道:
“承蒙張郎你的恩惠,我已經在地下得到了超度,經咒滿藏,現在將重生在河北盧戶部家中。”
“如果你還記得今天的話,那麼再過十五年,在八月十六日,麻煩你來一趟。”
張於旦聽後淚流滿麵說:
“我如今已經三十有餘,再過十五年,恐怕已經是風燭殘年了,還能見麵做什麼呢?”
飛飛也哭著說:
“我願意來生做你的奴婢來報答你。”
過了一會兒,飛飛又說:
“你送我六七裡吧,這路上有很多荊棘,我衣服太長,行走不方便。”
於是她緊緊抱著張於旦的脖子,張於旦送她到大道上。
隻見路旁聚集著一群車馬,馬上有坐一人的,也有坐兩人的;
車上則有三人、四人甚至十幾人不等;
唯獨一輛裝飾精美的鈿車,紅色的車幔和繡纓,車上僅有一個老婦人。
老婦人看到飛飛走來,便喊道:
“來了嗎?”
飛飛回答說:
“來了。”
然後她回頭對張於旦說:
“我們就此告彆吧!”
“不要忘了你說過的話。”
張於旦點頭答應。
飛飛走近車子,老婦人伸出手來扶她上車,隨後車子便啟動,車馬喧囂著離去了。
張於旦滿懷惆悵地回家,在牆上記錄下日期,以表達他的決心。
對飛飛的深深思念中,他也時常思索著經咒所蘊含的神秘力量,因此,他愈發虔誠地持誦這些經文。
某個靜謐的夜晚,他做了一個奇異的夢,夢中一個莊嚴的神隻對他說:
“你的誌向遠大,但實現它,你需向南海進發。”
張於旦心生疑惑,便問:
“請問這南海究竟在何方,距離我有多遠呢?”
神隻微微一笑,回答說:
“南海並不遙遠,它其實就潛藏在你內心的最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