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身材嬌小,牙齒尚未長全,但兩人的嫵媚與婀娜都是絕頂的。
道士隨即讓她們唱歌助興。
年幼的那位拍打著拍板開始歌唱,另一人則吹著洞簫伴奏,其聲音清亮而細膩。
歌曲結束後,道士舉起酒杯催促大家暢飲,並命令僮仆再次為賓客們斟酒。
他又回頭問:
“美人們許久不跳舞了,還能否起舞?”
於是有僮仆在筵席下鋪開一張地毯,兩位女子便開始對舞。
她們的長衣飄動,香氣四溢。
舞畢,她們斜倚在畫屏旁。
韓生和徐生兩人看得心曠神怡,不覺已有些醺醉。
道士似乎並未顧及到兩位賓客,他舉起酒杯仰頭一飲而儘,隨後站起身來,朝著二人拱手說道:
“請二位自便,我稍作休息,即刻就回來。”
說完,便轉身離開,沒有絲毫留戀。
待道士走後,兩名女子才鬆了口氣,但還是有些緊張地看向對方,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兩人對視一眼,最終還是決定按照道士的吩咐行事。
她們來到南屋的牆壁下,那裡擺放著一張用螺鈿鑲嵌而成的床榻,看起來十分精致奢華。
女子們將床上的錦被鋪開,然後小心翼翼地扶著道士躺下。
道士看著眼前的兩個女子,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他突然伸手拉住其中一個年紀稍大些的女子,用力一拽,讓她也躺在了自己身邊。
女子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想要掙紮卻又不敢亂動,隻能滿臉通紅地低著頭,心中滿是羞澀和不安。
而另一個年紀較小的女子,則被道士命令站在床邊,為他搔癢。
她無奈地走到床邊,伸出小手輕輕撫摸著道士的身體,心中卻充滿了恐懼和厭惡。
韓生和徐生看到這一幕,心中頗為不平。
徐生頓時憤怒地大喊:
“道士,你不得無禮!”
隨即上前想要製止他,道士見狀慌忙起身逃跑。
韓生和徐生轉頭,見那位少女仍然立在床下,徐生借著酒意,拉起少女走到北邊的床榻上,公然與她同床而臥。
再看床上的美人,依舊安靜地躺在錦繡的床榻上。
徐生回頭對韓生說:
“你怎麼這麼迂腐?”
韓生聽後,便徑直走向南邊的床榻,想要與美人親近。
那美人卻像沉睡般一動不動,無論怎樣推搡都不醒轉;韓生於是抱著她一同睡下。
當東方泛起魚肚白的時候,天終於亮了,太陽慢慢升起,陽光灑在了大地上,驅散了黑夜的陰影。
韓生和徐生也從酒醉和夢境中清醒過來,他們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試圖恢複精神狀態。
韓生突然感到懷中冷如冰窖,這讓他大吃一驚,連忙低頭查看,卻發現自己懷中所抱之物並非美女,而是一塊長石。
他瞪大眼睛,滿臉驚愕,心中充滿疑惑:
“怎麼會這樣?”
他定睛一看,才發現自己此刻正躺在青石台階之下,周圍一片荒涼。
他猛地起身,驚慌失措地尋找徐生的身影。
韓生匆忙趕到廁所,隻見徐生還未蘇醒,仍沉浸於夢鄉之中。
令人驚訝的是,他竟然將頭枕在一塊滿是糞便的石頭上,睡得十分香甜。
韓生看到這一幕,不禁心生恐懼,急忙叫醒了徐生。
徐生醒來後,同樣惶恐不安,不知所措。兩人麵麵相覷,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可怕的噩夢。
他們打量著四周的環境,隻見一座庭院裡長滿了荒草,顯得格外淒涼;
還有兩座破舊不堪的屋子,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而昨晚那燈紅酒綠、繁華熱鬨的景象,如今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宛如一場虛幻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