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承休,是遼陽人,喜歡結交朋友,他所交往的都是一些有名望的人。
有一天夜裡,他夢見一個人告訴他說:
“您交朋友遍布天下,但都是些酒肉朋友。”
”隻有一個人可以和您共同患難,為什麼反而不認識呢?”
武承休問道:
“是誰呀?”
那個人回答說:
“難道不是田七郎嗎?”
武承休醒來後感到很奇怪。第二天早晨,他見到了自己平時所交往的那些朋友,就向他們打聽田七郎這個人。
有人告訴他,田七郎是東村的獵戶,以打獵為生。
於是,武承休帶著敬意去拜訪田七郎。
到了他家門口,用馬鞭敲門。
不久,一個年輕人出來開門,年紀大約二十多歲,眼睛狹窄如蜂,腰部纖細,穿著一件油膩的上衣,衣服上有很多白色的補丁,雙手抱拳舉過額頭,詢問武承休從哪裡來。
武承休說出了自己的姓名,並借口路上不舒服,想借房子休息一下。
詢問他是否是七郎,回答說:
“我就是啊。”
於是邀請客人進入屋內。隻見幾間破舊的房屋,用樹枝支撐著牆壁。
進入一個小房間,虎皮和狼皮懸掛在門檻之間,沒有桌椅可供坐下,七郎就在地上鋪了一張虎皮讓武承休坐。
武承休與他交談,發現他言辭樸實,非常高興。
立刻贈送錢財作為生活費用,七郎不接受;
堅持要給他,七郎就拿去給母親看。
不久七郎就要回去,堅決推辭不接受錢財。
武承休一再強求,七郎的母親蹣跚而來,嚴厲地說:
“我隻有這一個兒子,不想讓他侍奉貴客!”
武承休感到慚愧,隻好離開。回家的路上,武承休左思右想,不理解田母這句話的意思。
恰巧有個跟去的仆人,在屋後聽到七郎母親的話,於是告訴了武承休。
原來,七郎拿著金子去給母親看時,他的母親說:
“我剛才看到公子臉上有晦氣的紋路,一定會遭受奇特的災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