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一陣急促而猛烈的敲門聲劃破了夜的寧靜,吳安然猛然驚醒,他迅速起身,將手中的賭具匆匆投入火中,隨即扯過被子,假裝沉睡。
時間仿佛凝固,隻聽見門外主人焦急地尋找鑰匙,最終無奈之下,隻得破門而入。
隨著一陣喧囂,數名氣勢洶洶的人闖入屋內,四處搜尋賭博之人。
史某與黃某異口同聲地否認,聲稱並無此事。
其中一人竟粗魯地掀開吳安然的被子,直指他為賭徒。
吳安然怒不可遏,大聲嗬斥,但那些人仍執意搜查他的行囊。
正當他無力抵抗之際,門外忽傳來車馬喧囂與侍從的吆喝聲,吳安然趁機高聲呼救。
眾人聞言,麵露懼色,慌忙將他拖回屋內,隻求他保持沉默。
吳安然見狀,從容不迫地將所攜之物交予主人,待那陣勢遠去,眾人才敢離去。
黃某與史某見狀,故作驚喜之態,隨意收拾一番便準備就寢。
黃某更是提議史某與吳安然同榻而眠,以表親近。
吳安然雖心存戒備,仍將隨身的腰包置於枕邊,方欲躺下休息。
不多時,史某悄然掀開吳安然的被子,赤裸著上身鑽入被窩,低聲細語道:
“我素來欽佩兄長的磊落之姿,願與兄長結為至交。”
吳安然心中明鏡,知他心懷不軌,但轉念一想,這或許是個脫身之計,便順勢而為,與史某相擁而眠。
史某極儘溫柔之能事,企圖取悅吳安然,卻不料吳安然體格健壯,兩人身形極不相稱,如同榫卯不合,史某苦不堪言,頻頻皺眉呻吟,幾欲求饒。
吳安然卻堅持要完成這場荒誕的“交易”,直至最後,他伸手一摸,竟是滿手鮮血,原來史某已受傷不輕。
吳安然見狀,終是心生憐憫,放他離去。
次日清晨,史某因傷重而難以起身,便借口突發疾病,請求吳安然與黃某先行離去。
臨彆之際,吳安然贈予史某銀兩,以作養傷之用。
一路上,吳安然又將昨夜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狐友,並得知了那陣仗浩大的車馬隊伍,竟然都是狐友安排的,目的就是要幫他解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