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不自覺地就有些曖昧起來。
但那張壘起來,躺上去就會“吱呀”作響的床。
就算兩個人躺上去,都可能因為受力不均而塌掉。
更不用說做些彆的。
顧長樂沉默了一下,說道:“我們得去打張新床才行。”
“這床......看著就很容易塌。”
顧長樂知道他們兩個要同床共寢,也是要洞房的。
這些她沒真正經曆過。
要說多害羞,忽視她那有些微微發熱的臉,其他暫時是沒有的。
可這床看起來就很不結實。
她總疑心兩人躺上去,翻個身就會塌。
要是第一天就和自己夫君把床睡塌了這種事傳出去,簡直不敢想。
顧長樂說完,就聽到蘇譽輕笑了一聲。
“嗯,今晚你先睡床上吧。”
“我拿幾張板凳過來,在旁邊拚起來將就一下。”
雖說洞房也不一定要在床上,但果然顧長樂不會答應。
蘇譽倒也沒有禽獸到按著人就上。
顧長樂沒有禮讓的想法,聽到蘇譽說的話後,慢吞吞地坐在了床邊。
那床發出“嘎吱”幾聲,她猶豫著脫了鞋子,看蘇譽把房間的板凳拚在床邊。
床板很硬,被子雖然晾曬過,但蓋著也不舒服。
可一想到旁邊的蘇譽睡的地方更慘,顧長樂也沒有抱怨的心思。
兩人就這麼將就著睡了一晚。
到了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都沒什麼精神。
蘇譽有些無奈地說:“等會天亮之後,我就到隔壁村木匠家裡訂張床。”
“估計這兩天就能送到。”
顧長樂點點頭,又補充道:“要大一些,結實一些的床。”
蘇譽笑了笑,“行。”
兩人洗漱好後,顧長樂在房間裡梳妝,蘇譽便進了廚房,隨便煮了點稀粥。
喝完沒多久,天也亮了。
昨天說過的大伯蘇永昌也帶著家人和蘇永強一起上門。
蘇永強娘子柳氏不知道為什麼,也跟了過來。
家裡驟然來了這麼多客人,喝水的碗都不夠用。
蘇永昌擺擺手道:“不用忙活了。”
“等渴了再說吧。”
說完,又看了一眼蘇譽旁邊站著的顧長樂。
昨天回來得晚,一回來就聽他兒子說了蘇譽的事情。
還說蘇譽的娘子多好看。
如今一看,可不是麼?
好看得他都不敢相信,蘇譽居然能娶上這樣的媳婦兒。
“你小叔跟我說過了辦酒席的事情。”
“本來我和他的意思都是,這酒席得辦,還得辦得風光一些。”
人活著,就是爭一口氣。
以前跟蘇譽訂過娃娃親的宋家因為蘇譽家裡遭逢巨變,又屢次落榜,便一直想著悔婚。
可惜又不想主動承擔這個責任,怕對自家名聲不好。
蘇譽這邊自然也不能直接退婚,不然彆人笑話的肯定就是蘇譽。
前不久,他們家終於忍不住了。
直接上門對蘇譽說了這次若是童生試再不能過,他們家女兒就要另覓良婿。
如今蘇譽帶了一個這麼好看的府城姑娘回來,蘇永昌第一時間知道後,也是和蘇永強一樣的想法。
旁邊的柳氏聽到說自家要出錢,卻很不情願。
她剛想說那這酒席最好彆辦,就被蘇永強瞪了一眼。
柳氏輕輕“哼”了一聲,說道:“瞪我做什麼?”
“照我說,這酒席能不辦就不辦。”
“宋家那邊這幾天必定是要上門的,彆到時候正好碰見,鬨得大家都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