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府學裡。
蘇譽已經坐在了其中一間課室內,在聽著教瑜講課。
府學裡基本都是秀才。
隻有一個班,收的是童生。
這個班的人不用說,要不就是童生試成績非常好,要不家裡都是非富即貴的。
府學就讀的人,都會有像現代的校服一般統一的服裝。
蘇譽不是真正的學生,因此並沒有這服裝能領取。
儘管他穿著一身淡色的長袍,但在人群中還是相當的顯眼。
不少人都在竊竊私語,討論著這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倒是台上的教瑜,講學的時候看到蘇譽聽得很是認真,有些滿意。
中途塞進來的關係戶,還以為是哪家的大少爺。
卻想不到是這麼一個勤奮好學的好學生。
等講完課後,教瑜布置了功課,讓眾人在課室寫完交給一旁幫忙的學正才可以離開。
學正的身份沒有教瑜高,基本都是一些在讀的秀才公們。
也相當於是班乾部。
因此教瑜走後,課室裡的紀律就比較鬆散了。
一番嘀嘀咕咕後,一個後排的學子被委以重任,出現在了蘇譽的座位旁邊。
“在下彭天成,不知道閣下貴姓,是哪個府上的公子?”
蘇譽正低著頭,想趕緊把功課做完離開。
畢竟他今天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冷不丁一個人湊到他旁邊,跟他打著招呼,把他的思路都打斷了。
蘇譽隻能暫停下手中的功課,回道:“客氣了。”
“我叫蘇譽,不是府城人士,更不是什麼公子。”
不是府城人士?
這個叫彭天成的年輕人,一臉的訝異。
不是府城人,也不是什麼人家的公子,能中途插到他們府學來?
難不成就靠著這張臉就能擠進來?
彭天成一肚子的疑問,但蘇譽說完後,便繼續說道:“我晚些還有事,趕著把功課做完。”
“就先不奉陪了。”
說完,便專心做自己的事情。
彭天成不清楚他的底細,也不好再打擾。
隻能悻悻地走回去。
“如何?是哪家的公子?”
他們這群人為首的公子哥,叫做汪遠峰。
見彭天成回來,當即便迫不及待地問著。
彭天成如實道:“他說不是哪家的公子,連府城人士都不是。”
一群人頓時麵麵相覷。
沒有身份背景?開什麼玩笑?
汪遠峰不悅道:“是不是你沒打聽清楚?”
彭天成趕緊賠笑道:“他便是這麼說的,我再想問,他已經不再理我了。”
“這般高冷?”
汪遠峰皺了皺眉。
“要是普通人家出來的,恐怕不會這般表現。”
“估計他家世不簡單,隻是不想說出來罷了。”
這樣還說得過去一點。
要是普通家世的人,到了府學裡,不得像個鄉巴佬一般,到處攀關係麼?
眼前的彭天成,不正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汪遠峰說完,又嫌棄地對彭天成說道:“行了,一點小事都辦不好。”
“滾吧,去讀你的書。”
說完,也不管什麼功課,直接起身帶著旁邊的兩個公子哥離開。
一旁管紀律的學正隻是看了幾人一眼,便移開了眼神。
彭天成這才回到自己去安下心來讀書。
......
蘇譽做完功課,趕緊交給一旁的學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