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蘇譽現在在府學旁聽,是因為他比彆人來府城來得早後。
其他人都心情複雜。
剛剛還憐惜蘇譽因為他娘子的事情,早早來了府城。
以至於在這需要緊張衝刺的時候,得靠自己的努力去學習。
轉眼間。
那點同情就消失殆儘。
怎麼說呢?
怕兄弟過得苦,又怕兄弟開路虎。
大概就是這種心態。
如此一來,該緊張的就是他們了。
現在離開考估計還得有半個月時間,他們可沒有府學那種良好的學習環境,能一直學習到開考前。
所以在場幾人都想著,等這飯局散了之後,他們也得趕緊回去認真溫書了。
吃吃喝喝後,張文遠讓自己的小廝去結賬。
隨後說道:“等張貼榜單那日,我們再在府衙見麵。”
“當然,蘇兄你期間若是有什麼事情,也可以來客棧找我們。”
蘇譽笑著拱手:“多謝。”
一群人起身,一邊低聲說著,一邊往門外走。
此時,樓上包廂也有一群人正說說笑笑地走下來。
其中有一個人突然朝著旁邊的人說道:“噯,那不就是蘇譽嗎?”
旁邊那人,正是汪遠峰。
汪遠峰朝著聽到蘇譽這個名字,有些好奇地朝著前方看去。
果然看到蘇譽和彆人說說笑笑地正走出酒樓。
他有些吃驚:“真是我們班那個蘇譽?”
自從蘇譽中途到了他們班後,汪遠峰一開始讓彆人去探聽蘇譽的身份。
無果。
他還親自出馬,請蘇譽一起去吃酒聽曲。
結果都是被蘇譽乾脆拒絕。
後來他還邀請了不少次。
無一例外都是吃喝玩樂這些事兒。
可蘇譽一次都沒答應過。
每次放學都是早早做完功課,然後就第一時間離開府學。
整個人神秘得很。
汪遠峰還以為這蘇譽家裡是真的有什麼事,所以才一而再地拒絕他這個同窗。
卻想不到。
今天考前的休沐日,他居然和彆人一起出來酒樓吃飯喝酒。
汪遠峰頓時有些不高興了。
“本公子邀請了他這麼多次,他都沒答應過。”
“是嫌棄本公子身份不夠請他吃飯嗎?”
“莫非和他在一起的那群人,身份比本公子還高?”
旁邊人趕緊奉承:“這哪能呢?府城裡的公子,不都以汪公子你唯首是瞻?”
“那蘇譽就算家世再好,也不可能好得過你。”
當然,僅限那些不中用的紈絝子弟們。
後麵那句話,彆人不敢說。
其他人自然也不敢提。
汪遠峰有些不相信。
他的家世,在府學隨便打聽,都能打聽到。
他就不信,蘇譽真的不知道他的身份。
畢竟蘇譽是陸師爺推薦進來的。
能認識陸師爺的,會不認識他?
對他的屢次示好能直接拒絕,一點驚訝和好奇的成分都沒有,怎麼想都是因為那蘇譽的靠山更大。
見過更高身份的,自然就不會驚訝其他的。
汪遠峰咬咬後槽牙,指使道:“去找掌櫃的打聽打聽,看看和他一起吃飯的那群人,是什麼身份。”
旁邊人應好,趕緊去找掌櫃的大廳。
張文遠訂位置的時候,確實是有留下信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