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落香樓比往日熱鬨了不少。
杜夫人一聲暴喝後,當眾擰著自己兒子的耳朵帶人離開。
杜誌和慘叫連連,但杜夫人絲毫不手軟。
餘下的人麵麵相覷,還沒來得及說什麼。
隨後。
又是一個夫人帶著家丁出現,把自己兒子提了回去。
落香樓裡再也不是往日的歡聲笑語。
而是各種暴喝聲,求饒聲。
沒多久。
包廂內,就剩下汪遠峰一個人。
麵對突如其來的變故,汪遠峰人也有些傻。
原本一起吃喝玩樂的同伴,這才多久,就剩下他一個人了。
放下手中的酒杯,汪遠峰覺得有些無趣。
“就剩我一個,還喝什麼酒,直接回家去算了......”
打道回府。
見到自己父親汪道明正在獨自坐在正廳喝著茶。
“爹,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喝茶?”
汪家是府城的大戶人家,家大業大。
王道明平時都是很忙的,就算在家也基本都在書房裡。
汪道明把手中的茶杯放下,眼神淡淡地看了自己兒子一眼。
“放學了這般久,你去哪裡了?”
汪遠峰還是挺怕他老子的,有些支吾地回道:“我、我和同窗在一起......”
汪道明冷笑一聲。
“和同窗在一起?”
“在一起做什麼?總不會是在學堂讀書吧?”
“你可知道你那些同窗的父母,個個都來找我了?”
“說你都這個時候了,還帶著他們的兒子去花天酒地!”
那些人家的話當然沒有這麼直白,都委婉得多。
但話裡的意思差不多就是這個。
汪道明知道自己的兒子是什麼德行。
整日鬥雞遛狗,不乾正事。
可如今是什麼時候了,彆人家父母都找上門來投訴,讓他們這段時間收收心。
他總不能再不管。
汪遠峰在同窗中是小頭頭,可麵對長輩,他也雄不太起來。
隻能老老實實認錯:“爹,我知道錯了。”
看他認錯這麼快,汪父也沒說太多。
“既然知道錯了,那你這段時間就給我老老實實的。”
“讀書科舉乃是人生大事。”
“平時你怎麼鬨,我都懶得管你。”
“但如今是非常時刻。”
“從今日起,無論是在學堂,還是下學之後。”
“我不想這段時間再聽到任何人說你打擾彆人讀書。”
汪遠峰哦了一聲,乖順地應了下來。
說完這個,汪父便想讓他退下去讀書。
突然看到他懷裡揣著的紙張冒了一個頭。
“你還帶了自己寫的文章回來?”
剛剛訓斥了自己兒子一通,他便想展現一點慈愛的一麵。
見到兒子揣著文章回來,直接伸手道:“讓為父看看你這文章寫得如何了。”
汪遠峰低頭看了看自己衣襟冒出來的東西。
糟了!
這是剛剛在學堂裡拿的蘇譽的功課。
拿了就直接去玩,他一時給忘了。
結果被他爹給看到了。
汪遠峰猶豫道:“爹,我、我文章寫得不好,要不你還是彆看了吧。”
汪父笑道:“為父還不知道你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