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譽準備的畫箋,除了打廣告要用的帶有美人圖的外。
還有一種是彆出心裁地畫著賢師授業圖。
美人圖是為了打廣告用,而這個授業圖,則是真正用來登記今日的詩詞來送給張學政的。
畢竟占了人家的宴會來打廣告,自然也要給他們一點送到心坎上的好處的。
這種授業圖很容易畫,顧長樂一次過就畫了出來,甚至都不用改第二遍。
就是雕版和配色會費一些功夫。
但掌握了彩印技術後,要製出不同的樣式就不是什麼難事了。
這也讓眾人知道,他口中能印刷出這樣美人箋的書屋,可不止一個樣式。
而是什麼樣的彩畫都能批量印刷出來。
當蘇譽拿出這第二份不同樣的畫箋時,張學政剛剛看到美人圖還算平靜的眼神,頓時就是一亮。
這個好啊!
美人圖什麼人都能用。
可這個授業圖,配上今日那些被自己取中的學生們作的詩。
這樣的一樣東西,他去到哪裡拿出來,都絕對是讓自己那些同僚或者文人羨慕的存在!
提督學政乃是地方文化教育行政官。
並非地方官,而是由皇帝親自委任指派的官員,必須是兩榜進士出身。
他們的職責乃是巡視和提督一方學風,為朝廷培養人才。
所以今日蘇譽在他那獨特的畫箋中記下的那些詩作,都是張學政的政績,是他以後能直接拿出去和彆人吹牛逼的資本!
張學政笑眯了眼,滿意地說道:“想不到今日的宴會,還有彆樣的彩頭。”
“這也讓本官愈發期待諸位的表現。”
“不過蘇案首那畫箋確實稀罕,本官覺得也不是所有人的詩詞都能登在上麵。”
“若是不能選取最好的,這樣反而不美。”
“這樣吧,你們若是有準備了才藝的,儘可以展示出來,若是本官與陸知府覺得可以,再由蘇案首謄抄上去如何?”
今日宴會最大的就是張學政和陸知府,當然是他們怎麼說怎麼好。
因著蘇譽拿出的這箋紙實在是太過新奇,除了小部分人還陷在剛剛的美人圖和故事中外,大部分人都想著自己的詩詞能被寫在上麵,屆時送給學政大人。
因此都摩拳擦掌,更想好好表現一番。
廣告打完,便回來正事了。
張學政和陸知府都坐回了原位。
蘇譽磨好墨在一旁等著。
很快就有人站起來,說自己準備了一首詩,想要學政大人和府尊大人指點一番。
張學政點頭,示意他開始。
這人準備的,自然是一首謝恩師。
中規中矩,算過得去,但沒有太出彩的地方。
因著他是第一個站出來的,張學政覺得他勇氣可嘉,便讓蘇譽抄了上去。
不過抄在了後麵一些的位置。
但這樣的待遇,已經讓第一個站起來的人心花怒放。
就算是坐了下來,那眼神也一直黏在蘇譽身上,恨不得立馬站到蘇譽身邊去,看他一筆一劃地寫下自己的佳作。
見第一個站起來的人有這樣的待遇,那些還在觀望的人一時都有些後悔。
後悔自己怎麼沒有第一個站起來。
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也站了起來。
毫無例外,準備的詩也都是關乎感謝恩師的。
但平平無奇,沒什麼出彩的地方。
畢竟都是一些剛剛過了院試的小學生,先前所有的時間基本都花在科舉的試題和文章上。
張學政每一個人,都給了一些點評。
但這些點評都是很表麵的東西。
無非是還不錯、韻律還算強之類不痛不癢的評價。
除了第一個站起來被蘇譽寫在畫箋上的詩外,就還有方才一首還算不錯的詩。
蘇譽有些好奇,抬頭看了一眼宋有明和張文遠。
這兩人不都拿了自己的詩,就準備今日大放異彩的麼?
怎麼都不站起來?
莫非他們還等著壓軸?